第 460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字将旗迎风招展,不是那赵云的将旗,又是何物?

他眼前一黑,看着已经被完全撕裂的军阵,“快,往北边,立即驰援少将军,此外,传令东门守城校尉,立即关上城门。”

“喏。”

——

“驾”,孙权一路奔走了数十里,很快迎面遇上一支等候在闻喜城外的大军。

“凉王意欲何往?”为首一将,戴着毡帽头盔,身披银甲,手中拎着一杆长枪,左右一字排开,都是乘骑着战马的西凉精锐足有三五千人之多。

“马将军救我。”孙权见到来人,面色大喜,有马岱在此,他总算不用担心张苞、刘封的追杀了。

不多时,冲至百步开外的刘封和张苞合兵一处,也是止步不前。

两军侧翼,便是茫茫大河,几丈宽的河面中,河水翻滚不息,河面上早已是架起几座浮桥,上面还有着无数密密麻麻地马蹄印,显然,此前马岱便是领着麾下这些军士渡河而来,偷袭夺了这原本被刘封军所占的闻喜。

“西凉马岱在此,刘封还不速速下马受死。”马岱不管冲到阵前勒马回头的孙权,刀身拍在马腹之上,已经主动策马出阵。

“马岱,汝麾下兵马皆是西凉步卒,何来这么多马匹,莫非汝早已是投靠江东矣。”刘封冷笑一声,并不迎战。

马岱面色沉静,避开孙权那惊疑不定的目光,举起长刀,“张苞,汝乃张翼德之子,汝父乃是万人敌,与吾兄马超鏖战一百五十合不分胜负,汝可敢与吾一战?”

张苞冷笑一声,“马岱,若是汝兄在此,某大可不战而退,可汝不过是区区一无名小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

“苞弟莫要为此人所激,他麾下铁骑数千,吾等先撤,撤回安邑再言其他。”刘封环顾一眼左右,只觉得马岱突然出现在此处,必定有诈,更何况此人也非泛泛之辈,他也不敢大意。

“刘封小儿哪里走,刘磐在此。”对面的河岸之上,不知何时又有大批烟尘卷起,乘骑着战马的骑卒簇拥而至。

“驾”,而同一时间,刘封军身后也出现一路兵马,“刘封,可认得某张承乎?”此张承非关中之将,而是东吴户部尚书张昭之子张承。

刘封目光越过他,看到了他身后那一面飘扬的“赵”字将旗之下徐徐踏马走出一骑。

来将浑身银甲,白马银枪,下颚有蓄须,面上不怒自威,身形不算太过修长,却有着翩翩儒家士子的仪态。

“少将军还是下马受降罢,赵某奉庞军师将令到此,汝已插翅难逃。”来人随意扫了一眼刘封,他身侧的张苞等人直接被他无视。

张苞虎口发颤,只觉得眼前如同有着一座高山,但刹那间又如同尸山血海一般。

而他只在自己父亲张飞和伯父关羽身上感受过这等气势,毫无疑问,此人便是以前他也喊叔父的赵云。

第五百零四章 赵云释刘

“众军士,随吾杀。”张苞猛地举起长矛,却被刘封挥手止住。

“尔等稍安勿躁。”刘封单骑策马出阵,行至赵云军前十余步外,他缓缓勒住了战马,竟是在两军阵前,主动翻身下马,朝着赵云俯身下跪。

“刘封拜见叔父。”

赵云浑身一颤,依稀间想起了这名昔日初见刘备时,便被他收为义子的小子。

“当不得世子如此大礼,赵某不过一介武夫。”赵云眯着眼,“世子还是弃械归降罢,凉王自会善待世子与汝身后这一众将士。”

“叔父。”刘封突然扬起了头,“叔父莫非忘了汝往日与父王的交情乎?”

赵云凝视着他,“赵某不敢忘却,昔日刘使君之仁德,只是如今赵云已为东吴汉中都督,而刘使君如今亦是坐拥两州之地的豫王。更何况昔日恩情,赵某早已是在淮南之战,豫王渡河北上豫州之地之时,便已是还清。”

刘封惨笑一声,“那昔日公孙白马行伍之中的情谊呢?莫非子龙将军全然忘却乎?”

赵云沉默了,以他的性情,自然是忠义两难全。

“今日无豫军无意与叔父为敌,无意与吴王为敌,若叔父欲要吾,请用此剑。”言罢,他双手捧着自己长剑端在胸前,迈步朝着前方的军阵走去。

“走。”张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刘封,带着兵卒三五人并排而行,紧跟在刘封身后。

“休要走了刘封。”远处,马岱几乎瞪目欲裂,但他却没法追上去,从一侧杀出的赵累赶至,直接将他所部精骑给死死缠住。

“放行。”赵云咬着嘴唇,埋着头,看着停在马前的刘封,身后的军士闻言一愣,却并未散开。

“都督。”张承看了一眼身侧的赵云,“汝若是放走了刘封,怕是会受军师责罚。”

“放行。”赵云猛地高喝一声,这下,他身后的一万铁骑由中分开,让出一条数丈宽的道路。

张苞带着军士迅速离去,不多时,刘封才朝他郑重一拜:“多谢叔父。”

他翻身上马,和等候他的亲卫一同穿过赵云军阵,奔驰在荒原之上,不多时,便已消失踪影。

“赵将军。”不多时,刘磐已率军杀至近前,他看了一眼此刻翻身下马,捧着头盔的赵云,一脸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都督大帐设于绛邑,汝自去请罪罢。”

赵云朝他微微拱手,便翻身上马,“张承。”

“末将在。”张承应声出列。

“汝领精骑追击沿河追击,策应刘磐将军,收复河东诸县。”

“喏。”

赵云驱马行至被看押的孙权身侧,“凉王,且与吾同乘罢。”

“赵云,孤敬汝三分,汝且予孤一把三尺青锋即可,全孤孙氏满门忠烈之名,不知汝可愿否?”

赵云和孙权对视一眼,双腿一夹马腹,催促座下战马朝前小步行进,“凉王,赵云已是罪将,焉敢再犯军规,倘若凉王愿自尽,十余丈外便是河岸,跳下车,亦会有吾军随行军士用弓弩射之。”

孙权沉默,便又听赵云开口:“汝弟孙朗,汝母吴氏,汝妹都已为吾军所擒,如今已遣送往建业,不知凉王可愿一见?”

孙权神色黯然,他突然瞧见了策马疾驰而来的两员战将,顿时眼神一厉,“庞德、马岱,孤待汝二人不薄,汝二人为何叛孤?”

“凉王,汝于梁县与刘玄德暗通款曲,可知今日之祸乎?”马岱冷笑一声,“吾伯父为逆贼韩遂所害,便是汝有意放任之。”

“马腾、韩遂,皆不臣天子,意欲独霸一方,割据诸侯者也,孤分其权,赐其侯爵食邑,可有怠慢?莫非孤还要将长安,将整个关中之地都交由他手,方才是信重不成?”

庞德长叹一声,“吾二人此来,是奉军师将令,吴王莫要让吾二人难做,且修书一封,让大都督鲁肃、骠骑将军韩当前来归降罢。”

孙权顿时面色惨白,他看着车旁军士快步递过来的笔墨纸砚,冷哼一声,“要杀便杀,要孤下令,让吾孙氏老将受辱,孤宁死不书。”

“凉王,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