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6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长刀,“众将士,随吾杀进成都,救出州牧。”

“杀啊。”

三四万将士脚步一同踩踏着大地,位于城头,刘璋面色发白,双手扶着城墙,双腿却止不住的颤抖。

那滚滚尘烟和无尽的人影朝着城池冲来之时,他如同看到末日一般。

“主公,无恙否?”身侧的张松上前一步,伸手将刘璋搀扶住。

“子乔,敌军势大,此战若不能胜,吾益州之地,只怕再无吾容身之所矣。”

张松双眉微皱,“张任将军阵前斩将,吾军士气正盛,当可胜矣。”

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列阵于城外的张任所部已经同时擂鼓杀出。

“快,擂鼓,尔等且让鼓声雄壮些,为张将军助阵。”听到张松的话,刘璋勉强打起几分精神,迈步走向城墙一角的鼓手。

张松看在眼中,心中却一阵失望。

他追随刘璋多年,他自认才华横溢,见识远达,读书过目不忘,是真正有大才之人。

刘璋继承其父益州之地,大可内安各郡,北伐三辅,东取荆州,匡扶汉室,可他却屡屡让张松失望。

“主君如此,吾这臣子又如何尽展才能?”

他放眼看向城外,“张任、严颜,尽皆善战之将,虽不比天下名将之骁勇,亦有安定一方,先锋大将之才。”

“可惜……”

战场中,厮杀还在继续,隔着几百步外的城头上,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大地的颤动,厮杀血雨伴随着断肢残臂到处飞溅,原本在乱军之中移动的笙旗早已不知抛到何处,同样是黑甲洪流,厮杀在一起,便是张松自个儿,也只能根据两部兵马的将旗分辨哪一部是张任之兵。

“孝直,此战吾军却是胜了。”在城墙一角,面相年轻的武将开口笑道。

“未必,那赵韪后军的三千精骑未出。”

“汝指的可是那李异?”

“此人追随赵韪征战日久,乃是一员悍将,此人不容小觑,吾益州少马,但先主入益州之时,组建东州兵,便顺带从三辅等地购入大批战马,如今全在这城外。”

“孝直,汝且看城外,刘璝、吴懿二位将军所部还未曾杀出。”

“想来张将军亦是察觉到敌军后队的骑卒,早有准备。”

“那汝为何轻言不胜?”

“倘若是在山林、浅滩、低洼之处,此战吾军必胜,可这成都城外,却是大片荒原。”青年笑着看了一眼他,“近日汝问吾为何时常关注荆州、淮北之战,汝可知,原本当年吴侯刘奇攻下淮南,击败袁术、孙策之际,便可趁势北上,迎战曹操,一举进兵中原?”

“是因无马?”

“那曹操麾下不过数千虎豹骑,便可轻易击溃江东一万步卒与骁骑营三千精骑,吾益州赖以蜀中山川险峻,却不知,外出山道难行,这粮草运输也难行。”

他的目光越过城墙上的兵卒,看到了城门之上,紧挨着城门楼的张松,这些日,他在新都为令,亦曾听闻张松北地上贡之事。

无风不起浪,那赵韪捏着张松的把柄起兵,口口声声说他是叛逆,那便十有八九,张松与北地诸侯,有所勾结。

他叹了口气,自己不过一小吏,又如何能为益州上下操劳,若非他便是这城中之吏,怕是今日连登城观战都没资格吧。

半个时辰,双反各自鸣金收兵,鏖战了一阵,待到收兵回城之后,清点伤亡,张任麾下各部死伤八千余众,反观城外,亦有上万伤亡。

“未曾想,竟是不分胜负。”青年叹了口气,倘若是他用兵,只怕这鸣金收兵已无必要。

“今五溪蛮尚且作乱,巴郡又有江东大军虎视眈眈,汉中更有张鲁这厮,吾益州已是内忧外患,与赵韪一战,无论胜负,折损的都是州牧他麾下的兵卒钱粮,此战当速战速决才是,方才过早鸣金收兵,却是……哎。”孟达心中也有不少怨言。

“下城罢,法孝直,此战过后,且容汝吾去听听那张子乔有何话说。”

“不用去了,赵韪已经败了。”法正眯着眼笑道。

“哦?孝直汝可是看出其中端倪?”

法正微微摇头,“无他,吾军需速战速决,他赵韪未尝不是,他无三五倍之兵,又无城中内应,攻不下成都,如此,他便唯有战败一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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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两路密使

“李异,汝后军三千精骑,为何不趁胜追击,直取张任中军。”撤军回到城外大帐内,赵韪勃然大怒,将今日失利全都怪罪到李异头上。

“回禀将军,张任那厮悍勇无比,左右两翼又有刘璝、吴懿二人率军策应,此前交战,此二人并未下令两翼之兵朝前杀出,便是为扎下一个口袋,埋伏吾军骑卒。”

“哼,一派胡言。”赵韪胸口起伏,气得面色涨红,汝且下去自领二十杖,此外,骑卒调拨庞乐麾下,汝自行领各部豪族汇聚的一万步卒罢。

“喏。”李异迈步出帐,在两名军士一脸忐忑的目光中,脱掉甲胄和内衫,趴在长椅上,“打吧,莫要留情。”

“将军,得罪了。”

“将军,汝忍着些。”

“嘭”一杖落在后背,李异闷哼一声,却是咬紧牙关。

“嘭嘭嘭”连续二十丈之后,他后背已经皮开肉绽,显然,这二人等着给赵韪汇报,也未曾手下留情。

李异闭着眼,双眉一直皱着,心中一阵冰凉,“打吧打吧,汝赵韪将战败失利怪罪吾等忠心耿耿的下属,却也只剩下这般本事矣,汝言刘璋昏庸无能,汝今日所为,与他一般无二。”

“将军。”在打完之后,立即便是亲卫上前,搀扶着后背涂上厚厚一层草药粉末的李异走回营帐。

回帐之后,李异已穿好衣衫,但后背已经被染红一片。

他在火炉边烤着火,帐外有军士入内,“将军,庞将军派人来传讯,他有军务在身,便不过来探望,这有上好的外敷药,却是庞将军平日所用。”

“替吾转告老旁,此等恩情,吾李异铭感于内。”

“喏。”

李异轻叹一声,趴在榻上歇息了一两个时辰,帐外又有军士入内,“将军,赵将军有令,命汝率军撤回资中镇守,以御严颜江州之兵。”

“这才几日,严颜便攻破江州?”李异猛地翻身而起,长叹一声。

“将军,吾等何时启程?”

“今日便动身罢。”

“将军这有伤在身……”

李异摆了摆手,“无妨,吾沙场厮杀多年,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先行赶到资中罢,吾军北上之时,调拨各地兵马,资中城内不过数百兵卒,倘若严颜率军星夜疾驰,只怕已快到资中矣。”

“喏。”

一日一夜,李异便撤回资中,他住在县衙,一边命县衙官吏张榜安民,调拨城中粮草军械,再招募精壮民夫协助守城。

“将军,县衙之外有一儒士自称蜀中山人,欲求见将军。”

李异双眉微皱,“此人唤作何名?”

“他未曾告知。”

李异思索顷刻,“且待他入内罢。”

“喏。”

来人身材修长,面上时刻带着和善的笑容,只是李异仍能看出他脸上的疲倦,显然是风尘仆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