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将,他们又焉敢出言得罪。
“汝率军远来,本疲乏不堪,但汝此战有懈怠之罪,今夜便罚汝守夜,若江东军靠浮桥渡河,汝当身先士卒,守住沿岸。”
“喏。”史涣松了口气,果然,满宠并非铁石心肠。
“入列吧。”
“喏。”史涣随即起身站到武将上首。
帐内十余人,将校大多都不出众,仅有史涣身侧的粱习,以西曹令史兼任着一军之长,此人,亦有勇武。
“汉瑜,白日是汝巡视淮河沿岸,将白日的战报告知众位罢。”满宠看了一眼身侧眯着双眼,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珪。
“喏。”陈珪朝他施了一礼,转身看向面前一众文武,“白日一战,江东军兵分三路渡河,于上游阳泉,徐盛率军五千渡河,为吾军烧毁浮桥所阻,斩杀兵卒近百人。潘璋于下游义成渡河,先杀败吾军一阵,后为粱习将军援军抵达,将其击退,今其夺了洨县,想来,公刘将军回返之时亦有遇见。”
史涣微微颔首,“正是如此。”
“此外,徐庶命苏飞、尤突二将,先后沿河搭建数处浮桥,若非吾军发现得早,怕是早已有被其趁机渡河。”
“依诸位所看,徐元直,是否是在虚张声势?”满宠环视一眼帐内文武,出声询问道。
“以吾之见,江东军此番出兵,当在图谋六十万民之徐州。”史涣出列答道。
“公刘此言,可有依据?”陈珪惊讶道。
“若是劫掠吾徐州、淮北之百姓,当可长驱直入,引吾军围攻,再多设浮桥,沿浮桥将百姓迁往淮南,效仿去岁徐州之战即可,如今,车刺史为张辽、臧霸所害,纵观下邳之地,再无兵马驻守,若是张辽、臧霸、高顺合兵一处,大可继续向北进兵。”
“只是……如今徐州有仲德调度,此三人又岂敢……”陈珪双眉微皱道。
满宠冷然一笑,“汉瑜莫要忘了,昔日吕布亡时,他身侧那人,可随张辽、高顺等将一同降了江东。”
“以伯宁之言,莫非此战,乃是陈宫定计?”
“自是如此。”满宠一脸担忧,“仲德率军镇守青州沿河之地,东有袁谭,北有袁绍,怕是难以防范南面之地,淮河沿岸,吾等分兵把守,亦分身乏术,怕是徐州此番,必是难守。”
吾之见,江东军此番出兵,当在图谋六十万民之徐州。”史涣出列答道。
“公刘此言,可有依据?”陈珪惊讶道。
“若是劫掠吾徐州、淮北之百姓,当可长驱直入,引吾军围攻,再多设浮桥,沿浮桥将百姓迁往淮南,效仿去岁徐州之战即可,如今,车刺史为张辽、臧霸所害,纵观下邳之地,再无兵马驻守,若是张辽、臧霸、高顺合兵一处,大可继续向北进兵,一举攻下吾徐州各郡。”
“只是……如今徐州有仲德调度,此三人又岂敢……”陈珪双眉微皱道。
满宠冷然一笑,“汉瑜莫要忘了,昔日吕布亡时,他身侧那人,可随张辽、高顺等将一同降了江东。”
“以伯宁之言,莫非此战,乃是陈宫定计?”
“自是如此。”满宠一脸担忧,“仲德率军镇守青州沿河之地,东有袁谭,北有袁绍,怕是难以防范南面之地,淮河沿岸,吾等分兵把守,亦分身乏术,怕是徐州此番,必是难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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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一章 以战养战
“沙沙沙”晚春的雨,来得很急,顺着屋檐串成线,落在街道上,落在窗边。
徐庶正坐在寿春的扬州司马府内,一言不发。
“报……禀报司马,沿河哨卒快马来报,史涣已率军撤回汝阴大营。”
徐庶摆了摆手,传令兵顺势下去。
“报……禀报司马,君理将军来报,已率战船抵达琅琊国海岸线。”
徐庶双眉微皱,“自海上呈报,须得自海西出海之际便呈送战报,便是四百里加急,亦需一日一夜,看来如今君理将军所部水师,必已攻下琅琊国数县。”
他猛地伸手将案上书信递给身侧的文吏,“传令公台,命其率军坐镇下邳,命臧霸率军攻取彭城国,命张辽即可率军北上,先取东海郡。”
“喏。”
徐庶扫了一眼帐前的尤突,“汝即刻随本军师赶往前线大营,吾军既要攻取徐州,那么,汝阴大营的兵马,须让他们全线紧迫。”
言罢,徐庶从岸上拿起一封书信,“吴卫可有子扬先生回信?”
“回禀司马,三日前有过一封书信,算算时候,子扬先生当已抵达新野。”
“善。”
“军师,吾军若联刘玄德,此人会依附吾等否?”
徐庶一手抚须,看了一眼身侧的小吏,“以汝之见,当如何?”
“刘玄德此人,非久居人下之辈,只怕是养虎为患,况且他如今又和孙刘结盟,怕是……”
徐庶微微摇头,“他如今恶了曹操,若是再恶吾江东,天下之大,当再无他立足之地尔。”
在小吏似懂非懂间,徐庶已迈步走出府外,他翻身落座于马背上,一手拉着缰绳,回望着府内。
“如今江东也不缺粮,一载后,淮南亦能靠新辟耕田自足,只是,南迁数十万百姓,须得供养,无力供粮他处。”
“驾”徐庶策马在前,马背上挂着长剑,他身后跟着十余名乘骑着战马的军士,踏着夜里的雨水搅烂的稀泥,往北而行。
与此同时,远在比阳县城之内,亦是细雨绵绵。
“啪”张飞将酒坛放到案上,看着外边的雨水,满脸不悦,“二位兄长率军屯驻新野,俺却要拒那李通小贼,驻守比阳,此人不过区区无名之辈,依俺看来,一矛下去捅几个窟窿也就了事,为何还要放任他区区三千兵马屯驻阴陵,在俺面前耀武扬威。”
“三将军所言甚是。”
“以三将军之勇,那李通必不敢轻视,不过三将军也不能妄动,吾等受主公重托,须得守住此南阳东南门户。”
张飞满脸戾气地瞪了一眼身侧二将,“莫非本将军行事,还需向汝二人汇报不成?”
二人吓得浑身一颤,立即匍匐在地,“不敢,不敢。”
“报……禀报将军……”正在此时,一名穿着蓑衣的军士自屋外而来,于门前便单膝下跪,不敢将雨水带入堂内。
“禀报将军,县衙外有人求见。”
“何人?”张飞面色一惊,伸手直接将酒坛藏到案下。
“扬州长史刘子扬。”
“刘晔?他来作甚?”张飞抓耳挠腮,想了想,伸手一指,“快,将他请进来。”
“喏。”
不多时,门外脚步声响起,戴着小冠的刘晔迈步入内,朝着张飞恭敬一辑,“扬州长史刘晔,拜见三将军。”
“长史不必多礼。”张飞起身,抬手还了一辑,按官位,他应在刘晔之下。
“不知长史此来,可有要事?”
刘晔朝着张飞再次一辑,“却是送皇叔一州之地尔。”
张飞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一喜,“此话何解?”
“吴侯已发兵十万,渡淮河北伐曹操,如今大军已先克下邳、洨县等地,吾军势如破竹,半月之内,便能收复徐州六郡。”
“那与吾兄长何干?”张飞也不傻,你们打得热闹,攻下曹操城池,他们又能捞得到什么好处?
“吴侯有意与皇叔结盟,按天子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