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2 章(1 / 1)

吴策 捞面馒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从事代管。”

“可是荆襄又有战事?”谈笑间,刘奇突然低头,瞳孔微微收缩,他一眼便看到了桌面上,孔融用手指沾了酒水写下的字迹。

刘奇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园内不时打量一眼此地的孔融随从,果然,他虽然作为天使出使江东,身侧还是有曹操派来监视的细作。

“正是。”刘奇微微颔首,一边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答道。

“听闻今科江东春闱大考,有孝廉一百四十人,按汉例,当分配各郡为官,江东可有如此多的空缺?”

刘奇听后一笑,“在吾江东,孝廉只能为县吏。”

“只能为县吏?”孔融略微惊讶,抬袖和刘奇对饮一杯,便又将右手垂到桌面上。

“不错。”

“通过春闱大考还不能为郡吏,不知今日吾见那街道之中张贴红榜之上,中榜之人,可能为郡吏否?”

“当可选任县官。”

“考核严密,几多周折却只能为小吏,不知这些士子可有怨言?”

“兴许是有的,但新春入学之士,在吾江东之下诸郡县,已有两三千人之多,他们应当是希冀为官才是。”

“大多俱是寒门罢。”孔融紧盯着刘奇的双眼笑道。

“哈哈……文举先生一猜便中。”刘奇笑着敷衍,目光一扫桌面,上面赫然写着:“天子困于许昌,若汝得荆襄之地,当如何?”

刘奇一手举着酒樽在身前来回晃悠,另一只手却也学起了孔融,沾酒之后,在桌面上写字。

他抬头望着阁楼的屋檐,“此次春闱大考之后,或许吾江东士族子弟与官吏子弟有所怨言,文举先生以为,此事当如何?”

孔融笑着咽下一片卤牛肉,一手抚须笑道,“吾来时不过瞥了一眼,见那榜上有名者,大多都是吴郡人士,敢问吴侯,荆襄士子、淮南士子,是否不如吴中士子?”

刘奇微微摇头,“非也,荆襄、淮南之富,远胜昔日之江东,吴郡治下,只因先于诸郡县修建县学,这些寒门学子,得已提前入学而已。”

“汉纸、印刷之前,天下书籍俱在豪富、官吏府中,寒门学子无门可投,士族豪富子弟,学识当远胜于他们尔,第二科开考之际,乃是三载之后,如此,这些学子亦无话可说。”

“若仍有愤懑不平者,当如何?”

孔融已看清刘奇衣袖下写着的字迹,“西取蜀中,北复西凉,再三路兵进,攻取中原。”

孔融心中庆幸,刘奇不似朝中那些鼠目寸光之臣,天真地以为曹操率军临黄河之畔抵挡袁绍大军,许昌便可复归天子之手,到头来,各个满门抄斩,身死族灭,下场何等凄惨。

至于那刘玄德和孙仲谋,倒是趁机溜之大吉,得刘表之助,可唇亡齿寒,暂时苟存于曹刘之间。

但天下沉浮,还得看曹袁之战的胜负,而纵观南北,且不论此二人胜者为何人,倘若数天下还有人敢与其争锋者,唯有眼前的吴侯刘奇。

孔融一手抚须,“此事易尔,前朝与本朝俱有捐献钱粮加爵授官之例,吴侯何不命那些学识不足的士族豪门,达官显贵之子,纷纷效之?”

说着,孔融笑着看了一眼刘奇,“当然,为吴中之治,当不可授其要职。”

“善。”刘奇大喜,当即再次敬酒一樽。

两人继续讨论方山书院的兴建,以及三位山长的秉性。

“吴侯谨慎,天子身为汝之族兄,却不能于许昌受难太久,汝得荆襄之后,曹袁之战胜负已分,当可趁曹袁未曾率军回师许昌之际,出兵袭之,吾等里应外合,当可迎回天子。”

刘奇有些为难,“若无天子明诏,奇率军攻打许昌,当为叛逆之举,昔日董卓之祸便在眼前,吾焉敢造次。”

孔融叹了口气,嘴上继续和刘奇交谈着黄承彦,指尖一顿,刘奇赫然看清桌面上留下来的几个字,“吾此来,携有衣带诏。”

刘奇心中狂喜,如何叫师出无名,如今有了天子的衣带诏,他便随时随地举起匡扶汉室的大旗,北伐中原。

他耐着性子,继续写着,“衣带诏何处?”

“晚些时候,吴侯可命人送来醒酒汤。”

“有劳文举先生了。”膳了,刘奇将孔融送至府门外,目送他登上马车,两人目光随着帘子放下而各自收回,刘奇一手抚须,心中却是笑开了花。

:。:

第两百七十一章 一块裆布

“孔少府,汝今日与刘奇小儿在那高楼之上,谈论作甚?”

“汝以文兴之法谏之,莫不是身在曹营心却降了江东。”

“吾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孔融心中苦涩,却无法明言,眼前三人,自入驿站之后,便露出了獠牙,他知此行凶险,但二子尚在许昌为质,他又敢如何?

“三位有所不知,吾不过是仰慕江东士林,吾对天子,对丞相,绝无二心。”

“如此甚好,孔少府,汝别忘了,汝那二子尚在许昌。”

孔融顿时一阵牙痒,但也只能作罢,他摆了摆手,“吾吃酒三盏,有些乏了,尔等且先下去罢。”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俱是抬脚离去。

厢房,三人命仆从照看着门外,围着一盏油灯窃窃私语。

“吾等重返江东,得以接近刘奇小儿,此乃天赐良机,吾等何时动手?”

“孔文举这厮,如此急迫与刘奇勾结,其中必有蹊跷,不过如此真好,两日后便是刘奇小儿为这些春闱贡士准备的殿试,此子狼子野心,竟是在侯府兴此事,吾等正好随孔文举一同入内,觅良机而刺之,一来报效主君往日之恩德,二来亦可助曹丞相除此心头大患,再则,亦可将那假仁假义的孔文举给陷害,若是江东臣子恼羞成怒,杀了孔融这厮,他们这文兴之事,怕也做不成了,反倒会沦为天下儒士的公敌。”

“哈哈,如此甚好。”

“此计甚妙。”

正在此时,院外传来一阵交谈声。

“将军府东曹掾戴良,求见孔少府。”

“请戴曹掾进来吧。”孔融尚未睡下,便命人带着戴良入内。

三人面色一阵惊异,“此时刘奇小儿还派人来作甚?”

他们立即拦下方才门边的侍从,“戴良前来驿馆作甚?”

“却是得吴侯之命,送来醒酒汤。”

三人面色狐疑,一人佯装着满脸喜色,便推开门入内,却不想,迎头正瞧见戴良迈步走出来。

“戴曹掾这不多留片刻?”

“吴侯交代,不可叨扰孔少府,吾这便回府,此行多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戴良目光柔和道。

“如此,那便不久留戴曹掾了。”

三人之中,立即走出一人,送着戴良到门边,目送他坐上马车离去。

回身之际,正瞧见方才入屋之人,一脸晦气地走了出来。

两人抬脚上前,一脸急迫地问道:“孔融老儿可有异样?”

进屋那人微微摇头,“孔融正在洗澡,兴许是戴良亦不便叨扰,只将醒酒汤置于门边便匆匆离去。”

“这老不羞。”

“他莫不是看那戴良生得白嫩,动了心思……”

三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屋。

深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