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鑫的尸体,除了脸上的小丑脸谱,其他的都与先前的案子大相径庭。
所以,这起案子究竟是否与小丑组织有关,是目前急待搞清楚的。
毕竟人命关天,确保后续不会有人遇害,是眼下的首要大事。
“袁警官,你和闵局长说一下,让指挥中心尽快联系周边县市,甚至临省单位,查找近期是否有同类型案件发生。”
肖然摘下手套放进口袋里,转身对袁忠诚道:“如果‘1.22’案的性质与之前的笑脸案类似,那么凶手很可能在此案之前或之后,已经实施或者将要进行同类型的案件,这点要格外关注!”
“好的。”袁忠诚郑重点头,拿起对讲机向闵玉海副局长做了汇报。
闵玉海对这个问题很重视,表示马上就让指挥中心对接查找近期发生过的类似案件,末了又问了一句:“你们现在在哪?”
“还在犯罪现场。”袁忠诚道。
“哦?我还以为你们和卢英华在一起呢。”闵玉海话锋一转道:“调查组那边有重要发现,你可以带着肖然同志去了解一下。”
“闵局长,我在听。”肖然开口道:“调查组问到了关于淳俊鑫的隐秘私事吗?”
“对的,就是从淳俊鑫的那个酒友嘴里了解到的,淳俊鑫年轻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致使一个年轻女性跳河自杀了!”
“这可是重大隐情!”
听闻此言,三人当即从淳俊鑫的住处出来,小跑着穿过乡集,来到乡镇南头淳俊鑫的那位酒友的家门前。
“淳俊鑫的酒友叫淳俊元,比淳俊鑫大一岁,俩人小时候就是邻居,还是光着屁股一块长大的,而且都喜欢喝酒,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路上,袁忠诚向肖然简单讲解了淳俊鑫的那位酒友。
站在淳俊元家门前,袁忠诚又斜转身,指了指路对面的一栋比较新的二层小楼:“那就淳俊鑫的儿子淳宏举的家。”
“之前说,石口乡南边是淳家庄,北边是木家庄,对吧?”肖然关掉手电,接着路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朝袁忠诚问道。
“对,我们就是从木家庄跑过来的。”袁忠诚微喘着气道。
肖然看了看淳俊元与淳宏举两家的大门:“淳俊鑫的儿子和他老兄弟们都住在淳家庄,那淳俊鑫为什么跑到木家庄去住,我算了一下,从这到北头,也有一段距离呢。”
“哦,这个我知道。”
袁忠诚解释道:“淳俊鑫包的地就在北头山上嘛,而且他儿子前些年结婚,那时候他儿子还没搬到城里去,然后年轻人与年长的人各方面生活习惯有差别,就分家了嘛。
本来淳俊鑫和他老婆是打算在山上药田里盖两间瓦房住的,正好北头那边没人嘛,就买了那栋小楼住过去了,既便宜,也能方便照料药田。”
肖然微微颔首,略一思索,便把这个问题压在心里,抬头道:“那别站着了,进去听听。”
“行。”
听着淳俊元家中的交谈声,三人刚敲了敲门进去,还没弄清楚情况,那边卢英华便起身告辞了。
“你们慢走、慢走,一定要抓到凶手啊,我那老兄弟真没有害人的心,他就是、是个直性子!”
临走的时候,淳俊鑫的老兄弟,头发花白面色黝黑的淳俊元,手上临着瓶花雕,摇摇晃晃地送着众人出门。
一边说着,一边又咬牙切齿,流泪叹息道:“唉,这以后我还能和谁一起喝酒啊……”
说完,拎着酒瓶子,仰头又灌了两口。
“这是酒仙,还是酒鬼啊!现在凌晨接近三点了,还喝着呢!”
见淳俊元关了门,张磊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时间,倒吸一口冷气道:“照这样下去,他根本不用发愁没人陪他喝酒啊,他可能很快就要和他老兄弟团聚,然后继续喝!”
“不要乱说。”
肖然瞪了张磊一眼,李放放也跟在旁边附合道:“人家知己没了,不能借酒消愁啊!”
张磊送了李放放一双白眼,接着问道:“对了,你们了解到什么了?”
“这可是重大发现,淳俊鑫的老婆都不知情。”
李放放神色一肃,压低声音道:“淳俊元回忆起一件二十多年前的事,他说那时候他和淳俊鑫还没结婚,俩人都是年轻小伙子。
淳俊元讲,有一年夏天,淳俊鑫晚上去河边钓鱼,结果碰到了在河里洗澡的于家媳妇……”
“于家媳妇?这乡上不是只有淳和木两姓吗,哪来的于姓?”
293、陈年旧事
“说是两个村庄组成的,但作为一个乡的治所,肯定有其他人搬来迁走,人口流动很正常。淳家庄上的于姓就是一个小姓。”李放放道。
“别扯这些了,赶紧说说淳俊鑫和那个于家媳妇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磊好奇急道,旁边不明所以的袁忠诚也探着脑袋凑了过来,眼中一片八卦之色。
“按照我们现在的看法,那就是强啪未遂,但是那个年代,你们也都知道,法律意识淡薄,更何况是在这山窝子里。”
李放放压低声音道:“淳俊元讲,那一晚淳俊鑫拿着手电在河里钓鱼,——晚上你们钓过鱼吗,我跟你们说,晚上钓鱼特有意思,手电往河里一照,水边的鱼就跟傻子似的,钩往嘴边一放它就咬……”
“别扯了行不,赶紧往下说!”张磊晃着李放放的肩膀,咬着牙急切间恨不得往李放放肩膀上啃一口。
“知道了!”
李放放将张磊从身边推开,继续道:“淳俊元讲,那于家媳妇在当年是十里八乡的美人。
淳俊鑫去钓鱼的时候,人基本都睡下了,于家媳妇趁着无人至极,到家门口河里洗澡,谁料碰到了正处在躁动年纪的淳俊鑫。
彼时彼景,于是在远古冲动的刺激之下,淳俊鑫荷尔蒙迸发导致思维短路,扯住于家媳妇欲行不法之事。
当晚于家媳妇的老公并没有在家,而当时于家媳妇又衣衫不整,不敢大喊大叫,以免引来邻居,产生误会。
但是一个女人又挣脱不开冲动中的淳俊鑫,然后就在将进未进之时,有人从远处过来惊走了淳俊鑫,于家媳妇便跑回了家里。”
“这不是也没人看见吗,而且最后也算脱离魔爪,怎么就会导致跳河自杀呢?”张磊不解摇头道。
“在现在看来肯定是没什么,但是那个年月,城市中大多数人都还很保守,更何况是这山窝里的村子,人言可畏你懂吧。”
李放放接着道:“本来两人事后谁都不说,也就没人知道,但过了些天,不知怎的就有人在私下嚼舌头根子说:于家绿了,有人听见于家媳妇和人纠缠在一起的声响。”
“肯定是那个路过的人传出来的,就算没看见,但经不住脑补啊。”袁忠诚在旁边插了一嘴。
李放放点头道:“就这么个情况,但毕竟没人亲眼所见,所以当时这个谣言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