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7 章(1 / 1)

大明天启 训记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到处叫兵,便是成了,以后也没脸再见那些近卫军的家伙。厂公说了,只要有证据,谁都可以办。我们证据确凿,难道他们敢造反?”

曹化淳道:“他们如果造反,他们固然是一死,我们不一样要死?你觉得谁才能担起逼反江南的责任?你我是不可能的,那就一定会牵扯到骆指挥使和厂公。”

这时廉政公署的观察员说道:“曹大家,你为什么认为一定会逼反江南呢?南京便有天下最大的两个法院之一,南京法院便有终审权,税法早已经制定颁布。我们将证据往法院一交,法院让我们拿人,那是法院的事,法院不让我们拿人,不就更没有我们什么事了吗?”

曹化淳道:“法院一定会让我们拿人的,法院里就几个维持秩序的法警,能够拿什么人,敢去拿什么人。”

观察员道:“那就简单了呀,我们奉南京法院之命拿人,他们能如何诬谄我们呢?我们只负责传递命令而已,有什么事法院都可以为我们担着呀。”

骆养性道:“南京法院才成立两年多,小案子下面就审了,大案子从来还没有过,这件事,他们能拿得下火吗?”

观察员笑道:“临走时,陛下对我们说过,多看,少语,别动。徐阁老说,要相信这天下都是大明天下,大明的子民大多数都是明道理善恶,知黑白清浊的。法院更是陛下近年来大力推崇之新事物,各地反响近年来都颇好,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些信任呢?”

骆养性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廉政公署观察员转述徐光启所说的话,已经算得上是明示了。如果这样做,确实厂卫都不会有什么责任,但相应的,最后的论功行赏,厂卫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出彩之处。他说道:“那好吧,我们先将证据好好整理,先拘其羽翼,进一步充实证据,万无一失之后,再提交法院吧。”

锦衣卫第二天开始至各府索拿经手的下人,各府态度出奇地一致:要拿人可以,拿驾贴来。在他们想来,从北京来此,拿几个家人,总不会先备有驾贴吧。不想魏忠贤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已经预备了大量空白驾贴,并由刑科给事中签发完成。

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刑科给事中薛大中是不愿意的,结果魏忠贤同意,回京以后所有驾贴都会收回审视,如果有无关偷税事件的名字将会惩罚厂卫,这才让他勉强愿意,给厂卫签发了三百张。

明晃晃的驾贴伸到面前,各府没有办法,便准备一边拖着一边报告家主。锦衣卫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意,驾贴在手,合法的事如何会让你拖拉,于是这些重要的经手人便被锦衣卫提到了卫所。

这些人为锦衣卫的气势所慑,又见家里根本无法保全他们,锦衣卫稍加恫吓,便一个个全部都招了。看着越积越多的证据,曹化淳的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

中午时分,首先是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亲自前来要人。骆养性将他迎接进来,请茶坐下。郑三俊根本不坐,说道:“家人顽劣,不知何故被缇骑所缉,本官来看看,顺便带他们回家。”

骆养性道:“这些家人牵涉到假造官船偷逃税款,我们锦衣卫把他们请来协助调查。”

郑三俊玩味地笑道:“协助调查,可是全身打得稀烂地协助?厂卫的手段本官也曾经听说过的。三木之下,何求不可得,你便说他们造反,他们也自然会认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查税(四)

骆养性道:“这些人都是锦衣卫查实后,再拿着刑科签发的驾贴来拿人的。而且拿来之后,我们也并无严刑拷打之事。”

郑三俊道:“其中有一个是我奶娘的儿子,我的奶兄弟。现在我奶娘哭得昏天黑地,求我来将她儿子带回,我还有几个奶兄弟心忧兄弟安危,便欲冲过来救人。所以我来找骆指挥使行个方便,可否让我先带他离去,这样全了我兄弟之情,也免去了指挥使的麻烦。”

骆养性晒笑道:“郑尚书可真会说笑,我可没有什么麻烦。至于郑尚书的兄弟之情,几日之后便可以求全得全了。”

郑三俊道:“锦衣卫将他打得全身是伤,如不及时救治,恐会留下后患,到时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只怕会伤了人心。”

骆养性很是奇怪为什么郑三俊一定认为锦衣卫会严刑拷打,他只好说道:“那我就将此人带出来,让郑尚书好好看看,去掉这不必要的担心。”

郑三俊踌躇道:“如此也好,本官也好对奶娘好好说道。”

郑三俊说了姓名,骆养性便让人将他带了出来,那人一见到郑三俊便大叫道:“老爷,小的冤枉呀,请老爷为小的作主呀。”

郑三俊道:“有什么委屈,你尽管说,老爷会为你作主的。”

那人道:“老爷,他们严刑拷打”骆养性使了个眼色,押送来的锦衣卫一下子将麻核桃塞入他口中,声音嘎然而止。

郑三俊道:“骆指挥使,他既喊冤,本官便有义务为他来申冤,你这样让他不能说话,难道是怕有什么本官不能听的内容吗?”

骆养性笑道:“这里是锦衣卫,不是南京户部,申冤之事自然有本指挥使。郑尚书只需要看看可有严刑拷打之伤痕,便可以知道他所言是否属实了。”

郑三俊大怒道:“难道在南京,本官便连这点权力都没有了吗?看到有人喊冤,各级官员都有明查之权,这可是圣旨里面说了的。”

骆养性嗤笑道:“郑尚书这封圣旨倒是记得牢,可惜还有别的圣旨只怕不大熟悉吧。锦衣卫乃是天子直管,其它各部官员并无管辖之权。而且此人言称我们严刑拷打,那就请郑尚书上前看一看这个人身上是否有伤痕,如若没有便是撒谎,如有则锦衣卫自然会等着尚书来参我等。”

郑三俊道:“我意欲带走此人,骆指挥使可会阻拦?”

骆养性道:“职责所在,下官不能遵从,将此人带回,请尚书跟随下官出去。”

郑三俊道:“你阻拦官员彻查冤情,我要上书朝廷,治你们阻塞言路之罪。”

锦衣卫已经将那人带走,骆养性道:“郑尚书请便,厂公和家父在京城会等着您的问责。”说罢牵着他的衣襟,半拉半请地将他送了出去。

郑三俊老羞成怒,却无法可施,被骆养性架了出来。他不停地骂道:“竖子无礼,有伤斯,有伤斯。”一到门口,只见一大群人正守在门前。

郑三俊大声道:“锦衣卫谄人于罪,打得人奄奄一息,用严刑拷打取得口供,与税监行事无异。切肤之痛,大家不可忘记呀。”

这些人都是郑三俊进去之前安排好的,现在听郑三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