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4 章(1 / 1)

大楚怀王 腊月青梅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且最后还放了共叔段一马。但是当时的人,以及后来的人,全都认为是郑伯的过错,是郑伯故意没有教育好弟弟,才导致兄弟相残。

郑伯兄弟之战,郑伯可是彻底占据了道义,表面上没有半点可以指责的地方,全是共叔段的过错。但是,除了郑伯,当时的世人全都认为郑伯谋害了弟弟,并在史书上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同样的事情,还有赵盾弑君。

现在,还要加上楚越之战。

虽然表面上获胜方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世人也不傻,公道自在人心。并不是没人当面指责,就无可争议,世人以及后人,自会评说,谁也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熊槐已经怀疑,或许,此时此刻,已经有某个国家的史官,在历史书上记录:某年某月某日,楚王诈越于淮。

想着,熊槐脸色不好看的问道:“事已至此,不知诸卿何以教寡人。”

此时,依然留在原地,并未退回的陈轸,立即拱手道:“大王,为了让越人相信我楚人并未刺杀越王,而是公孙海在战场上将越王杀害。臣请大王为越王发丧,厚葬越王。另外,派人向越国各地宣传公孙海的功绩。”

熊槐闻言立即点了点头。

楚国算计越国的事情,自然是能不提就尽量不提,关键的问题还是越王,越人最关心的问题同样也是越王。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将越王之死的责任,全部甩给公孙海,以宽慰越人。

至于越人信不信,熊槐相信,在楚军不断的胜利之下,越人迟早会相信的,由不得他们不信。毕竟,叛徒总比敌人更加可恨。

想着,熊槐立即露出一缕悲伤的神色,开口道:“越王咄咄逼人,想要联合齐国强取寡人的淮北地,寡人屡屡警告,直到越王杀到楚营之前,这才被迫起兵反抗。寡人本想暂时击退越王,等越王冷静下来,再与越王分说。不想···”

熊槐长叹一声:“唉,不想越王竟在万军之中,为越将公孙海所杀,这实非寡人之愿。”

说着,熊槐便向陈轸点头道:“陈卿,厚葬越王的事情,寡人同意了,请贤卿派人将越王的头颅与身躯缝好,待明日,寡人亲自为越王举行葬礼。还有,将战死的公子蹄,以及越国的将领一并收敛,明日让这些壮士为越王陪葬。”

“大王英明。”陈轸应着,接着心中迟疑了一下,暗道:

现在这个时间段,只要厚葬越王,就可以稍稍安抚越人,接着再采取怀柔手段安抚城中越人,如此,越人对楚国的抵触,就会稍稍缓解,用不了多久,越人就会痛恨公孙海,如此仇恨就会进一步消退。

想到这,陈轸便退回原地。

陈轸退下后,另一边,诸将的后侧,庄蹻见陈轸没有继续进言,反而退了回去,顿时心中一愣。

王行乃是淮北守,在淮北声望甚高,陈轸已经提到了越王,为何不提及王行,以收淮北之心呢?

接着,心思一转,便明白陈轸的顾虑所在。

前日决战,楚军之所以损失惨重,全是因为王行提出的那个建议,或许,楚王心中还在恼怒王行吧。

更何况,楚国根本就不重视淮北,没有真的想要越国的淮北。

正因为如此,陈轸才会无视王行,并且,诸将全都无视王行。

想着,庄蹻偷偷看了一眼楚王,暗道:楚王一向仁慈,应该不会以言罪人吧!

想着,一咬牙,本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思,希望能在楚王心里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于是,便出列道:“大王,臣有一策,可让越国的淮北各地主动来投靠大王。”

第五百五十四章 建言

熊槐在陈轸退下后,本想结束议事,不想,还未开口,就有人出言献策。

于是,便就向出言之人看去,只见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楚将,熊槐仔细回想了一下,确认这个楚将他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

不过见其佳相貌方正,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精气神俱,立即便心生好感。

“不知将军有何指教寡人?”

“不敢。”庄蹻见楚王不以他职位卑下,而直言请教,心中一松的同时,连忙再行礼。而后,开口道:“大王,臣闻越将王行为越王镇守淮北十余年,昔日曾依托淮北之地,拒楚抗齐,战功显赫,在淮北之地威望甚高。

故,臣以为,可为王行独开一墓,厚葬于越王之侧。如此,淮北各地对我楚国的抵触之心必然大减。而后,我楚国拿出越公子玉的割地国书,派出使者前往淮北各地劝降,那么淮北各地必然主动归附。”

此言一出,诸将立即迟疑的看向帐中的庄蹻,暗道:无知者无畏。

这个办法他们也不是没有想到。

正如庄蹻所想,这个建议他们没有提,就是因为楚王对王行余怒未消,会引起楚王的不快。

另一边,熊槐闻言也沉默了下去。

所谓的独开一墓,与将众人陪葬到越王的墓地中,有很大的区别。

在一个墓中,这是普通的陪葬,而另开一墓,则是向世人表明此人于国有大功,需要单独列出。

至于承认王行对越国有大功,却让熊槐很难受。

因为王行的功劳,有一大半要落在楚国的头上。

景阳见楚王久久不语,心中冷冷一笑,立即出言道:“大王,臣闻此战我楚国之所以损失如此之大,皆是王行此人向公子蹄建议,污蔑我楚军行刺越王,以致越军欲向楚国死战报仇。这王行,就是我军损失惨重的根源,更是散步谣言的罪魁祸首。

若是为王行独开一墓,陪侍越王左右,这让此战中战死以及受伤的数万将士,如何自处。

况且,此举虽然有利于削弱越国淮北各地的抵触之心。但同时,其他地方知道坚定的抵抗楚国之后,还会受到楚国的礼遇,这无疑会让我楚国,接下来攻打越国其他地方的行动,会遭遇更加激烈的抵抗。

故,臣以为,此策弊大于利,庄将军出此谗言,实则居心叵测。”

鄂君一听景阳趁机进行攻击,担心楚王会因为此战的损失,而迁怒庄蹻,于是,立即出列道:“大王,这将军庄蹻乃是臣的副将,初次参加议事,只是一片忠心,这才出言无状,绝非是居心叵测,请大王详查。”

熊槐见鄂君一脸的紧张,笑了笑道:“鄂君请放心,帐中议事,寡人岂会以言罪人。”

鄂君闻言,立即松了一口,然后拱手应道:“大王英明。”

说着,便回头瞪了一眼景阳,然后退回原处。

景阳对此,面无表情,直接无视了鄂君的威胁。

熊槐见状,顿时大怒的横了一眼景阳,正色道:“景阳将军,帐中议事,各有筹谋,就算有所遗漏,也实属正常,岂能以言罪人,大肆攻讦。”

说着,熊槐便厉声道:“退下,寡人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