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封君贵族全都看着兄长呢,若是兄长此时不动,那么不仅周围的封君贵族会笑话兄长,而且,兄长有心无胆的行为,更会让团结贵族封君对抗大王的活动,出现一个极大的挫折。”
说着,六歆向六君拱手行礼道:“兄长不用等了,我这就去城外训练军队去。”
说罢,六歆不等六君点头,直接转身就走。
“二哥等等”六璟见六歆要走,当即呼喊了一声,而后见六歆没理他,立即伸手扯住六歆的衣服,拉住六歆之后,便立即急切对六君道:“兄长,如今我楚国有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变局,至此之际,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
难道兄长忘记了,当年吴起变法之际,不知有多少封君贵族被吴起剥夺了爵位,吴起变法失败后,又有七十余家被灭族。
现在楚宫又面临变法,而且变法才刚刚开始,在其他人全都不敢冒头之际,兄长就急不可耐的冒出头,臣弟担心我六氏一脉将会就此断送啊!”
另一边,六歆被抓住衣袖后,先是扯了扯衣袖,却一时没扯开。
此时,他听到六璟的话,立即反驳道:“三弟只知反抗会招致祸患,却不知不反抗同样也会招致祸患。想当初,吴起变法,口口声声的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就因为这,不知道有多少爵位继承了五代以上的贵族被削去了爵位。
现在,屈原可是大放厥词,扬言君子之泽三世而斩。我六君一脉已经传承百有余年,至今已经超过六代人。无论是吴起的办法,还是屈原的办法,我们六君一脉都是要失去爵位封地的。
若是我们现在不带头反抗,人人都做缩头乌龟,等到大王以为实际成熟,真的要大规模削减贵族爵位的时候,那就太晚了。”
六君一怔,随后露出坚定的神色,应道:“二弟,你去吧。”
六璟大惊的看着六君,难以置信的囔囔道:“兄长”
此时,六歆一甩衣袖,挣脱了六璟后,大步向城外走去。
数日后,郢都的消息传到六地。
“大王得知我等征召百姓,本有心下诏训斥,但却为三闾大夫屈署所阻。屈署以封君征召百姓乃是正常活动,甚至无论是修建水利还是训练军队,都是正常行动为由,制止了大王的下诏。
传闻,大王之所以彻底打消下诏训斥的念头,还是因为担心会江淮的封君会兔死狐悲,会物伤其类。
宫中的消息,大王因屈署进言而不喜,决定打发屈署出使宋国了。”
“啧啧!”六君看着手中情报感叹道:“看来不禁使我等顾忌大王,而大王心中也很顾忌我等啊,我强则其弱,其强则我弱。
三弟胆子也太小了。”
说着,六君微微一笑,然后又沉思起来。
既然大王在我的试探下退缩了,这对其他贵族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的鼓励。
当此之时,理应再接再厉,趁胜追击,以尽快打消大王变法的念头。
想着,六君从案上拿出笔和木简,决定再次写信邀请周围的封君征召百姓,团结起来让大王看看地方封君的决心!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回应
曲阳。
曲阳君世子曲隆轻轻的走到曲阳君的房间,见他兄长曲兴正在床边伺候,便轻轻唤了一声:“父君,三兄。”
此时,正在照顾曲阳君的曲兴听到世子曲隆的声音,回头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对床上的曲阳君道:“父亲,七弟来了。”
“嗯!”一脸病态的曲阳君虚弱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多少反应。
曲隆见状,立即走到床边,轻声细语的道:“父亲,刚刚六君又传来给父亲的亲笔书信!”
此时,躺在床上的曲阳君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曲隆递来书信,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虚弱的语气问道:“六君在信中说了什么?”
曲隆将竹简展开一看,看完书信后,皱眉道:“父亲,六君又邀请我们征召百姓向大王施加压力。”
曲阳君闻言皱了皱眉:“是因为柱国率军返回郢都,以及大王并没有因为征召百姓而责备六君,所以六君又邀请我们行动吗?”
曲隆点了点头:“父亲明鉴,正是如此。”
“那,世子以为应该如何回复六君。”
曲隆想了想,应道:“父亲,我以为六君说的对,君强则臣弱,臣强则君弱,现在大王既然在六君等人的逼迫下后退一步,并没有就此责罚六君,那儿臣以为我们应该立即跟进,征召百姓响应六君。”
说着,曲隆脸色浮现一丝神采:“父亲,儿臣以为父亲你的声望远在六君之上,当初六君无法号召各地贵族,可若是父亲出面,那儿臣相信,各地贵族必定纷纷影从。”
说到这,曲隆声音越发高昂激动的道:“只要我们江淮的大部分封君全都联合起来向大王施压,再加上许多反对变法的朝中诸公在郢都响应,那么儿臣肯定,大王一定会停止变法的。
这就跟三十年前大王暂停清查人口土地,二十年前大王驱逐屈原一样,大王见事不可为,就会改弦易辙,主动退缩的。”
曲阳君闻言虽面上并不表情,但在心中却是轻轻一叹。
他今年七十有八,活得实在是太久,而且也死的太晚了,以致于他的嫡长子嫡次子竟然全都走在了他的前面,然后,他竟不得不立第三子为后。
可是,对于他这个嫡三子,因为他宠爱太多的缘故,以致曲隆远不如自己亲自请名师培养的老大,以及送去郢都大学培养的老二成才。
如果
此时曲阳君在内心默默想到:如果现在老大还在,那老大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着,曲阳君悲从心来,然后两道眼泪顺着眼角直接落在枕巾上。
另一边,曲兴见曲阳君落泪,顿时惊呼一声,然后拿起毛巾,快速向前一步,替曲阳君擦去泪水后,难过的问道:“父亲,你怎么了?为何突然流泪!”
等曲兴说完,曲隆这才奇怪的问道:“父亲,可是儿臣刚刚说错了。”
曲阳君闻言,叹道:“无事,你们也不必担忧,人老了,就容易莫名其妙。”
“父亲”一旁的曲兴闻言不禁悲从心来。
“唉”曲隆同样也悲叹一声,接着在心中默默的道:“父亲真的老了。”
忽然,曲阳君感叹道:“大王又要看是变法了,世子,大王变法之前,也曾发生李悝变法,商鞅变法,吴起变法。这些变法,甚至这次大王的变法,其内容都是一脉相承。
现在为父已经记不清之前的这些变法一共维持多长时间了,世子饱读诗书,可否提醒为父一下。”
曲隆闻言,不知道他父亲为何突然说起史书上的变法来,只得满腹疑惑的应道:“父亲,李悝变法曾先后持续十余年,直到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