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股咸湿的加勒比海风扑面而来,加勒比啊,单单这名字给你异国风情的感觉就美得让人想哭。
演出开始了,这包厢看出去视线正好,整个舞台一览无余。在火辣的音乐与节奏下,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郎已经在围绕舞台上那根钢管做着各种撩拨之极的舞姿。
这钢管舞的发明者真他妈是个天才,将钢管,这一男性的象征与女性身体用舞蹈的语言建立起妙不可言的联系。
眼前的这个妹子的柔性极好,身体时而漫挂、时而交缠在钢管上,四肢曼妙地与钢管性味十足地互动着,把女性与男人之间的关系阐释得淋漓尽致。
“我知道夏总也是个生意人,同时也是个有学问的人。”杨老板缓缓的道:“在旅游界,我认识不少人,不过像你这么年轻,就能把旅行社做得这么成功的人,并不多见。”
“杨老板过奖了。”
人听到这样的褒奖之词总归会激发起心理的一点虚荣之感,我便笑了笑道。
“好像我看到你们楼盘的广告词换了啊?换得挺有趣的。”
“是我叫他们改的,很有趣吗?”杨老板淡淡的道,他第一次正眼看了我。
“就是跟原来两句话调了个,我一直觉得那种文艺小清新的格调跟宏盛集团的气质不太搭界。”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扯到这个事上来。
“我倒是为贵公司设计了个广告词,不知当不当在这里献丑?”
“说,在下求之不得。”
杨总连双手抱拳的江湖动作都奉上了。
“江山美景,胜在帷‘握’。握,是握手的握。”我喷了口雪茄,得意也随着烟雾腾空而起。
“果真夏总是有学问的人,不像其他的那些爆发户。”杨老板的面部表情似乎开始活泛起来:“我完全明白夏总这句词的意思,好词!”
突然,这时候大厅的音乐和灯光一起熄灭了,停顿三秒钟过后又齐齐开启,音乐比先前更加高亢激烈,原来那个女郎在围绕着钢管飞速旋转,女郎上身的两点遮物已经不知去向,胸前剧烈地晃荡成两团耀眼的白光。
大厅一片喧嚣的唿哨、呐喊……当五个高挑的女郎披着薄纱上场时,整个演出的气氛达到了沸点。
五个女郎用性感迷人的姿势整齐划一地撩拨着身上的薄纱,五双修长的大腿,时而薄纱掩挂,时而光身相呈,灯光师实时配合着给出忽明忽暗、色彩斑斓的光影,将整个舞台烘托成一场令人心动的视觉盛宴。
音乐也适时的配合起来,使得整个演出一浪高过一浪。
这时,我听见杨老板幽幽的声音传来:“中间那个是个俄罗斯妞,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卡秋莎,夏总有兴趣上面的女郎可以随便挑,看上谁给我说就行了。”
对于玩女人来说,我不说我是个高手,但我也不是个雏儿。我玩过的女人,可能没有杨老板那么多,但也算是不少了。什么样的阵仗,我没有见识过?
大洋马的身材和相貌,确实是很吸引人,只不过,我如果想的话,我会自己去撩,而不是在这种场合之下。因为我很清楚,如果接受了,那我很可能就得受杨老板摆布。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沉默了一会道:“杨老板这是太客气了,我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享受了这个待遇吗?”
1259:跟她不熟
1259:跟她不熟
杨老板依然幽幽的回答道:“是的,因为只有你把信封还给了我。请理解,我必须万无一失。”
“很抱歉杨老板,虽然卡秋莎这名字真的很好听,我也只是一并不高尚的俗人,但我现在想的是该回家了,我老婆出门前叮嘱我回家不要太晚。”我淡淡的道。
这话音刚落,我便感到肩上似有一掌从背后势大力沉地压来,我偏头一看,是陈先生。
我把头转向杨老板道:“杨老板这是要留客呢?”
“夏总误会了。”杨老板顿了顿,然后手朝陈先生一挥手道:“不得无礼,夏总怎么来的,请把夏总怎么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在我还如往常般蒙头大睡回笼觉的时候,张总的电话把我急切地召唤了过去。
我这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张总便开了口,一双要探个究竟似的眼睛盯着我道:“看来你小子跟杨老板的斗争进行得如火如荼啊,说,都发生了些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啊,真的没什么。”
我感觉今天张总这一大早的把我召唤来,这情势必有异动。
“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一大早杨老板就打电话给我,提出要求我把旅行社这边的评委换人。”
张总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来,眼睛斜睨着我。
这杨老板现在倒是一招紧似一招,招招夺人,步步惊心的。我跟张总要了根烟,我以为还能抽出点加勒比的海风来,不想抽出的是天安门城楼的气派来,我一看原来是根中华。
我承认,我的思绪乱了,这烟是用来压惊的。
张总继续道:“我刚才只是搪塞了下杨老板,现在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下情况,再看你什么个态度,这评委还要不要当下去了。”
其实,尽管我昨晚拒绝了杨老板那个名字很像喀秋莎的俄罗斯妹子,我本来已经并不想为难人家,这世界上总有些美女是要留给野兽的嘛。
九号妹妹跟杨老板想破天不就那点事,地球人都明白的。这跟我有何干系?人家一江湖大佬,这事身段还放得真低,我又何苦来呢?
但今天一朝醒来居然还要换我,不知道老子的脾气都是拧着的啊?一下子我就有些被激怒了,我思忖着,老子也是花了钱的,也是赞助商,凭什么你杨老板说什么就得是什么,老子说什么就得听你的?
我便一五一十,将前前后后我拒绝这个贿那个贿的都抖落了,当我说到昨晚的夜总会一夜游时,张总的眼睛吱的一下亮堂起来:“你小子昨晚真到夜总会去了?”
“嗯啊。”我点头道。
“这么说,你是净身出来的了?”
“嗯啊。”我又点头道。
“杨老板那个夜总会,据我所知,进去的人还没一个不打湿身的。”张总猛吸了口烟道。
“杨老板那个夜总会……你是说杨老板就是那夜总会的老板?”我才明白昨晚我原来深入的是虎穴。
“这夜总会的背景,深呐。据我所知,杨老板是最大的股东。你能从那里净身出来,不容易哦,我张某人深表佩服。”
张总看似很用力把剩下的小半截中华烟摁灭在烟缸里,“看样子你是要把这评委当下去了?念在我们的情分上,也念在阿梅的情分上,我这就去把杨老板的话挡回去。”
他提到杨姐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