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楚氏赘婿 百里玺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怕丢人现眼!

就算谢灵云号称青年第一诗赋高手,名气也尚未到这种当世名家的程度,不敢把自己的诗挂在墙上,任后人点评。

很快,李敢年跑出去,拿了两幅空白的竖匾牌过来。

这客栈里文人骚客多,笔墨自然是常备之物。

众举子们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小昏侯要写什么。

楚天秀提笔,在两块匾牌上一挥而就。

祖儿惊奇,轻柔的声音念道:

“小昏侯楚天秀流落长乐街,二枚铜板一杯寒酒,赠鸿门客栈:声声慢寻寻觅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左右两块匾牌,各一行诗。

楚天秀笔锋一收,写完。

鸿门客栈大厅内,众举子、儒生们在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瞠目结舌,一片死寂。

这不是诗。

也不是赋。

而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新文体。

这新文体并非胡编乱造,明显极有韵律。

这种韵律,前所未见,不断的叠加气势,冲击力出奇的强大。

光是开头那一句。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便通过反复的叠字,瞬间将所有人带到了一种身临其境的凄凉境地中,感觉遍体生寒。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这分明是小昏侯,在寒冷街头、在暖和的客栈之间徘徊,焦虑到了极点,无法得到片刻歇息的写照。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小昏侯在鸿门客栈,想要喝杯寒酒来暖身,可是却深陷被贬为上门赘婿的绝地,在众儒生们哄笑的耻辱中跑出客栈,再度陷入寒风刺骨。

这是何等的凄凉。

此句仅见“淡酒”,未见“愁”字,却用“怎敌他晚来风急”将“愁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论是对当时场景的贴切描述,还是所展现的意境,简直字字如刀,句句泣血。

最后,以“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收尾。

通篇上下,字字灌注着小昏侯的血泪控诉,痛彻心扉。

“姑爷!”

祖儿念着念着,鼻尖一股酸意,便哇的一下哭了。

她从来没想过,冬至那一夜,流落街头在客栈讨杯酒,对姑爷的伤害,是如此之深。

原来姑爷心头是这般的痛苦,却没一人可以倾诉。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姑爷心头曾经这般的痛苦。

谢灵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呆呆的跌坐在长凳上。

他跟小昏侯斗诗,是临时起意,小昏侯事先不可能有任何准备。

先不说这诗的内容,写的好不好。

光凭小昏侯挥一笔,便独创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文体。

这种难度,又岂是写一首七绝诗可比!

小昏侯的文学境界之高,比他高了何止一个大境界。

再说这新诗的内容。

他看着都快心有戚戚,悲从中起。感染力之强,简直难以置信。

...

主父焰心中不断的反复吟这首“新体诗”,深深震撼。

诗,并非一定要遵循固定的旧格式,破旧取新,也是行的。

这一首,显然大幅突破了诗的格式束缚,进入了一种全新文体境界之中。

相比之下,谢灵云的诗虽然不错,但是太浅白,没有多少嚼劲和深入体会。

但小昏侯的这一首新体诗,无比的惊艳,哪怕他回味个三年五载,依然是味道十足。

这首新诗,写的何止是小昏侯自己。

主父焰恍惚间,回想到了自己少年时的贫寒交迫,寒冬腊月依然四处流落,孤苦无助。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这种凄凉,何等的感同身受!

恐怕日后,只要一回想到昔日的困苦,他便会想到这首新诗。

这诗,恐怕整个鸿门客栈内挂着的名篇名著,都相形黯然失色。

众举子们心中震惊,沉浸在一片针落可低的死寂中,无不浸沐,体会着这首新诗带来的震撼。

...

楚天秀放下笔,拍了拍手,淡淡道:

“把这两块匾牌,挂到鸿门客栈的大门两侧,钉起来。这是本小侯爷的昏侯新词,就赠与鸿门客栈,当镇店之宝吧!项大掌柜,本小侯爷的亲笔墨宝,可要小心保管好!本小侯爷,经常会来看看。”

“小侯爷...”

项大掌柜听了,都快哭晕了。

这分明是要把鸿门客栈,死死的钉在耻辱架上,千古流传啊!

从今往后,恐怕金陵城都知道,小昏侯在鸿门客栈两枚铜板换一杯寒酒的凄凉故事。

他项大掌柜,就是故事里的那个尖酸刻薄,恶毒嘴脸的小人,欺凌了落魄悲惨的小侯爷。

这匾牌还要挂在客栈门口,供来往的路人瞻仰,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天呐!

这可怎么办!

46 昏侯新词和两文寒酒

祖儿和李敢年,立刻将这两块匾牌,高高挂在鸿门客栈大门两旁最显眼的位置,用钉子死死钉牢固。

用这两块小昏侯亲笔赋诗的“神匾”,将鸿门客栈牢牢钉在耻辱架上,让它遗臭万年。

祖儿颇为得意的拍了拍手,哼,把这鸿门客栈用神匾给钉死了,杀鸡儆猴,看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姑爷!

敢招惹小昏侯,就是这个下场!

鸿门客栈本就在长乐街最热闹的地头。

更何况今日朝廷放榜,鸿门客栈一带聚集了大群趋炎附势,观热闹的士子儒生,人墨客。

很快,客栈外面,便围上了一大群的读书人。

他们目露惊色,对着这两块小昏侯亲笔“神匾”,指指点点。

“这,这是何诗,为何格式韵律,如此的奇特?四字、六字、三字,句子有长有短,不断的交错使用!偏偏读起来,朗朗上口似乎字句的韵律在自动吟唱一般,颇有乐府之调。”

“这叫昏侯词,懂不?小昏侯殿试头名,特赋词一首,赠鸿门客栈。这不,匾牌上写着,昔日小昏侯在鸿门客栈受辱,特回赠这首词。”

“我辈读书人,只听闻有诗经、楚辞、乐府诗等,未听闻有词也。这词看起来,也似乎极有意思。”

“这何止是有意思!这是一举跳出了诗的体裁,另辟蹊径创造词,这怕是要开辟一个崭新的时代啊!”

一群读书人惊诧的议论。

他们虽然热衷于跟纨绔小昏侯作斗争,但是他们也不傻,敏锐的发觉这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机会!

写诗的人太多,想要从大楚皇朝众诗赋名家之中脱颖而出,简直难如登天。

哪怕是谢灵云这样的金陵第一诗赋青年高手,也被众多的老名家给压在底下,抬不起头。

但这“新词”却是新出来,除了小昏侯之外,没有任何名家。

只要写出一首不错的新词来,立刻能传扬出去,出名容易太多了。

他们摇身一晃,便成了“大楚著名词家”,瞬间身价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