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
归燕然道:“若我所记不错,你与二哥一同远游过四次,有两次我在一旁跟着,另两次我却不知,只怕哼哼只怕。”
苍鹰怒道:“老子一身纯阳童子功,你小子要不要领教领教,试试威力,瞧瞧手段,看看老子是否与道长淘米烧饭过了”
雪冰寒也羞道:“贫道也是处子之身,冰清玉洁,天地可表,我看这酒楼之后,定有客房,燕然哥可要与我一道验验成色”
归燕然见这两人说话无耻至极,吓得不轻,心下怯了,如何再敢还嘴
苍鹰与雪冰寒同时哈哈一笑,坐了下来,忽然见莫忧紧紧凝视两人,目光颇为不善,不由得都是心中一颤。
莫忧淡淡说道:“如此说来,鹏远哥哥与雪道长关系好得很哪。”
苍鹰听她语气冷冰冰的,不露喜怒,有意逗她,强笑道:“哪里哪里我与道长萍水相逢,君子之交,算不得如何亲密,即便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哪怕睡在同一张床,盖同一张棉被,也如同拥着木头石头,不为所动。”
雪冰寒也道:“是,是,我虽与鹏远大哥携手出游,同床共枕,同浴一池,也是坦坦荡荡,规规矩矩,相敬如宾,从不动手动脚,亲亲我我,最多不过寒冷之时,拥抱取暖罢了。”
这两人都是口无遮拦之辈,几十倍酒下肚,嘴里说的不堪入耳,其实不过是些玩笑话,莫忧心中明白,也不嫉妒,却佯怒道:“好你个鹏远哥哥,居然背着我莫忧,与这风流小道士这般胡天胡地,却让我莫忧独守空闺,寂寞难耐不成你若不在长沙城中住上个十天半月,我怎能放你离去我要你白天陪我逛街闹市,晚上在床上好好伺候于我,非要让我心满意足,填补欲壑,方能饶你”
苍鹰尚未答话,却听一旁当啷一声,四人一齐回头去看,只见周瀚海满脸涨红,双手张开,地上酒杯碎裂,酒水翻了一地。他颤声道:“莫忧莫忧姑娘,你果然是女子,你为何要骗大伙儿说你是男子你刚刚对那粗鲁汉子所说的话,可是当真的你你怎能对他说出这等不知廉耻的话来”
苍鹰等人故友重逢,心下高兴,故而出言逗趣,毫无顾忌,此刻并不涉男女之情,可周瀚海不明就里,听莫忧娇滴滴的向苍鹰求欢,心中妒火熊熊,借着酒意上涌,顷刻间难以遏制。:
===五十八 心乱轻生泪===
苍鹰见周瀚海满眼醉意,显然纵饮过度,忙道:“周大侠听错了话,莫忧是堂堂大丈夫,拳能揍人,嘴能吞虎,当真是鱼肉乡里,横行一方的豪杰。”
莫忧听他兀自调侃,狠狠推了苍鹰一把,眼中皆是嗔怨之情,周瀚海见状更妒,身子摇晃,突然一拳砸在墙上,登时将木墙砸出一个大洞,如此一来,非但苍鹰等人大为愕然,连江龙帮其余好汉也全数留上了神。
周瀚海大声道:“莫忧,莫忧,我周瀚海武艺天下闻名,相貌堂堂,哪里比不上这狰狞丑陋的大胡子了不错,我是败给了那鹿角法王,但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我我这就去找他,再去与他比过,若我胜了,你爱不爱我”他一生情场得胜,从未失意,对莫忧本志在必得,加上身负重伤,定力大减,酒醉之后,全然管不住嘴,此时醉话连篇,已丝毫不顾颜面。
莫忧见众人一齐朝这边张望,目光闪烁,面露猜疑,只怕生出不少流言蜚语来,急忙上前扶住周瀚海,轻声道:“周大侠酒后胡言,无心之辞,做不得数,莫忧也不介意,但大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韩霏嫂嫂,你来搀扶大哥吧。”她后一句话是对韩霏所说。
韩霏眼角含泪,愁容惨淡,匆匆朝这边走来,刚一靠近,周瀚海立时握住莫忧胳膊,喊道:“你见我娶妻之后,生怕引起我夫妇不睦么霏霏她温柔娴淑,绝不会在意。你嫁于我,我定然宠你多些”说着将莫忧往怀里扯来,另一只手则搂向莫忧纤腰,伸嘴吻向莫忧红唇,莫忧勃然大怒,使出一招“寒来暑往”。单手架开周瀚海左臂,朝后一跃,往上一托,正中周瀚海胸口。
本来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莫忧这一招未尽全力,定然伤不了人,但周瀚海全无防备,中了莫忧掌力,痛呼声中,倒飞出去。撞在酒桌上,登时肉腾菜跃,酒洒汤溅,场面纷乱至极。
周瀚海爬了起来,并未受伤,但身上菜汁肉油,极为狼狈,他浑然不觉,神色诧异。似乎不敢相信莫忧举动,他喃喃道:“你打我你打我对,对,打是亲。骂是爱,你多打我几拳几掌,只要你心中高兴,我又怎会在乎”露出无赖笑容。又要往莫忧那边迎去。
莫忧朝堂上扫视一眼,满目皆是鄙夷、猜忌、讥笑、沉迷之色,知道江龙帮众人本就对自己身份存疑。此时被周瀚海这么一闹,自己成了笑柄,连李麟洪也必受诽谤。她怒道:“周大侠,我敬你是义父好友,一直忍让你无耻之语,但你若依旧不知悔改,我莫忧也非婆婆妈妈,一味窝囊之辈看我不打断你几根骨头”
周瀚海笑道:“打啊,你打我吧”正要朝莫忧扑过去,突然归燕然与苍鹰同时出手,一人拍在他膻中穴,另一人按住他太乙穴,运力巧妙,并不伤他,却令他无法言语,周瀚海醉醺醺的,如何能挡住这两大高手突袭登时双脚僵直,寸步难行。
李麟洪也抢了上来,指着周瀚海骂道:“周瀚海我老李一向对你不薄,今夜为你办酒宴接风,好生敬重,一是为咱们多年交情,二是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辱我骂我,我绝不会怪罪,但你若再纠缠我的孩儿,从此以后,咱俩可就不再是好兄弟了你听明白了么”
周瀚海穴道受制,神智迷糊,也听不清李麟洪在说些什么,只是昏昏沉沉点了点头,仍旧一脸烂醉笑容。苍鹰与归燕然出手迅捷,连点他身上几处要穴,让他几个时辰无法醒来。韩琼脸色铁青,大为羞愧,对韩霏说道:“霏霏,你扶住瀚海,咱们这就走吧。李帮主,多有叨扰得罪,还望见谅,咱们就此告辞。”
李麟洪忙道:“韩老爷子,周老弟既然认错,我也不会怪他。现在夜深天冷,我怎能放心你就此离去”竭力相劝,求韩琼在此住上一天,韩琼拗不过他,只得道谢答应了下来。李麟洪当即命人将周瀚海与韩霏送入酒楼客房,又散了酒宴。江龙帮众见了一场好戏,嬉笑议论,暗暗嘲弄,心满意足的离去了。
莫忧歉然道:“爹,我给你添了莫大麻烦,惹爹爹平白无故发了脾气,孩儿甘愿受罚。”
李麟洪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笑道:“乖孩子,这事绝不能怪你。我这瀚海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