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让人受得了?
“还有办法么?”马军烦躁地拄着桌面,胖墩和张哲豪带出来的,而且还是老家一起的玩伴,一直把他们当亲弟弟,这一下瘸了,改怎么给他父母交代呢?
“没有。”主治医生看着他,目露清澈:“我们医院的实力,在整个省份都是出名的,骨碴子都碎了,不管你是去上海还是北京,或者国外,还是这个结局。”
草!
这无异于给他定了死刑-一辈子的瘸子。
“真的没有了吗?”马军还不死心,这俩人要是有谁手上,他无疑是最伤心,最痛心的。
医生摇了摇头,毁灭了我们最后的期望。
出了办公室,马军咬着牙齿:“我整死他。”
我拍着马军的肩膀,心情也很沉重,冲着李琦吩咐道:“你现在去派出所,问问情况,把棒棒带出来。”
“龙哥,这事儿你换个人,我去干白发吧。”
“能听点话么?”我呡了嘴皮,他低下脑袋,没有说话。
“白南杰……”马军赤红着眼睛,咬着牙齿,我拉着他进了隔壁的空病房,随即嘀嘀咕咕了起来。
清晨,协查完毕后的棒棒,被李琦给领了出来,连早饭都没吃,驱车赶往马军的家中。
早上十点左右,红光带着一些骨干到达。
紧接着,张哲豪,胖墩的朋友,棒棒的朋友全部接到消息,前来助拳。
中午时分,大福以及王二麻子,带着几个甩手中年到达。
“你们出去吧,这事儿不用你们。”
“笑话呢?”棒棒顿时叫嚣了起来,张哲豪瘸了,他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当中,听马军这么说,哪怕是他大哥,也顶了回去。
“我兄弟瘸了,我不把白南杰扔进城南公墓,我他妈就是狗草出来的。”
屋子里,几十人,烟雾缭绕。
马军直接指着他大骂道:“给我滚出去,哪儿都有你!”
“军哥,我必须干了白南杰!”
”砰!”马军上前,拧着眉毛,一拳怼在他胸口,直视着他的双眼:“我的话,还能听不?”
“能。”棒棒喘着粗气:“但他是我兄弟。”
“你他妈能不能听话呢?”马军咆哮了起来:“他是你兄弟,不是我弟弟啊?”
“滚,都给我滚。”
一声声咆哮,屋内在三分钟之内,变得情景。
“草***,这像火灾现场似的。”我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惆怅地说了一句。
张哲豪因为桃花雪那点烂事儿,结果瘸了,白南杰肯定知道小豪在我们团队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肯定跑了。
但不整也不行,而且不是生整。
“小龙,这事儿,我亲自出手。”沉默了半晌,马军开口说道。
我起身站在窗口,看着聚集在楼下,并没有离开的棒棒等人说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
“呵呵。”我转过身,看着他,道:“军哥,你是我哥,你说啥,我肯定支持,但你想想,咱们走到今天,能有多不容易,看似风光无限,万一哪天,我们都进去了。”
“进去也在所不惜!”似乎在这一刻,以前那个战神马军又回来了,因为小豪的手上,附身来了。
我走过去,直愣愣地看着他:“军哥,两年时间,我们起来了,但呆在龙升,除了积累原始资金外,做的最多的,你知道是啥,对不?所以,这事儿,不用你。”
他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我的脸色,十分严肃,皱着眉头,很纠结,十几秒后,他叹口气:“那你说咋办?”
“这事儿,你不用考虑,我来安排。”
“你安排?”他愣了愣:“小开和华子啊?”
我忙道:“不是,他们我正在操作,只要老韩那边没问题,他们就能洗白,而且一点黑底没有,所以,这事儿,我得重新找人。”
“那你找谁啊,你不一直呆在龙升吗?”
“你不用管就不用管,我搞定,行不?”我眼神灼灼地看着他,肯定滴说道:“放心,小豪,也是我弟弟。”
……
下午,已经做完手术,并且得知自己残废的张哲豪,显得很平静。
“能接受不?”
小豪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带自己出道的大哥,惨然一笑:“出来的时候,我就坐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就瘸了么,有啥不能接受的。”
“真的能接受?”马军十分难受,现在想的,除了给他补偿,就是报仇。
“呵呵,我的哥啊,能认识你们,我就觉得人生挺圆满的,我这腿瘸了,也不是脑子瓦塔了,酒照喝,妞儿照泡。”顿了顿,他好笑地看着马军:“哥,你不会赶我走吧?”
马军也是一愣:“你龙哥,已经安排好了你的未来,你以后,就安定下来吧。”
“哪儿啊?工地啊?”
“恩,富豪人生那边的项目,他给你和胖墩的管理股,只要没大的差错,你这辈子,吃喝不愁。”
“什么?”他顿时激动地挣扎起身:“军哥,我不要,我要跟在你身边。”
223、安排
而白南杰,在得知自己的刀手归案后,就直接尥蹶子跑了。
人说狡兔三窟,这孙子也是,而且在八里道的破鞋很多,在征得白爷同意后,直接消失了,就连内部的员工,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说他不害怕,那是假的。
从王胜利,刘春,再到岳鹏程的第一脏手套,小刚,只要和我们对上的,有啥好结果么?
很显然,他也怕了。
别管他是广州过来的大哥,还是江哥的得力助手,在这件儿事儿上,他是真的虚了。
第一,他请的那四个缺心眼刀手,其实就是想融入天堂娱乐,也就是说,属于那种每天闲着没事儿,在街上晃来晃去的小角色,晃悠了一两年,这几个傻逼觉得要钱没钱,要女人没女人,就打起了天堂娱乐的主意。
前段时间,天堂娱乐的夜场,招兵买马,如火如荼,谁都知道,夜场总经理,江中文,大肆扩兵,可等这几人去了一看,人家早就招满了。
白南杰这个傻逼,非得撺掇这几人试试马力,连分钱车马费都没拿,就他妈傻逼逼地去偷袭,结果被砸了进去。
这两天,我和马军都呆在医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为了避免手下第一智囊,咱们的小豪哥,带有负面情绪和心理负担,我和马军,只要没事儿,都会呆在这里,陪他扯犊子。
胖墩,更是一直呆在这里,照顾,熬得双眼通红,就像猴子屁股似的。
“你那事儿,准备得咋样了?”我和马军坐在窗口,看着病床上,熟睡中都带着沮丧神色的张哲豪,他搓着脸蛋子,十分烦躁地问道。
“差不多了。”我抽着烟,淡淡地说了一句,他顿时一抬头,深深地看着我,我立马做投降状:“行了,我马上去落实落实。”
我拿着手机,来到了通风口,并且环视一周,发现周围除了一个坐在长椅上休息的病患别无其他人。
“我滴韩哥啊,你那边,咋样了啊?”我拿着电话,语言轻佻地开口。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不能动。”韩宗胜那边很安静,说话也很平静,估计是在办公室。
“诶,不是。”我马上就不爽了:“韩哥,这程序走完了,上面就不给你点表示,安慰安慰你那脆弱的心脏啊?”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他明显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