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不满地低吼了起来。
“没啊。”
几人烦躁地抽着烟,一个青年问道:“咱还干不?”
“草!”司机烦躁地扔下烟头,来干活儿,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这他妈不光是傻逼的问题了。
“干吧,草,不干杰哥不把你嘴塞你屁眼子里啊?”司机带头走出了林子。
身后的三个青年也变得沉默,其中一个喊道:“草***,挣点钱不容易啊。”
“诶诶,你们干啥啊?”护士看着四给青年,跑了上来,顿时起身,手按在按键上,眼神中有些慌乱。
“是我啊,看我朋友来着。”首先上来询问那傻逼,还特意站出来解释了一下。
“行昂,别吵着病人休息。”两个女孩儿惊异,惶恐地坐回了原地,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司机来到312病房,透过玻璃朝里面扫了两眼,一个大汉依靠在窗户,呼呼大睡,嘴角流着哈喇子,病床上躺着一个病人,看样子是目标无疑了。
“草***,还有人陪床啊?”一个青年烦躁地说了一句。
司机转身一瞪眼,随即手抓在了门把上。
“吱……嘎……”房门缓缓被打开,四个人左看右看地小心翼翼走了进去,并且最后一人,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司机冲着身后三人,竖起两个手指,再指了指依靠在窗口的棒棒,意思是一人解决两人。
几人点了点脑袋,两人猫着腰,取出怀里的砍刀,像做贼一样,朝着棒棒走去。
司机和另外一人,唰的一下抽出怀里的砍刀,阴沉地瞄准床上的张哲豪。
路灯折射下的白光,瞬间照射在病房门玻璃窗上,惊恐的护士脸上。
“啊……”超过一百四十分贝的女高音,响彻整个住院部。
“草!”司机瞬间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双手捂着脸蛋,惊叫着跑开。
“唰”的一下,喝了点酒的棒棒刹那间站起,迎接他就是两把砍刀。
“草,我看你不知道哥的习性,这他妈没到凌晨四点,哥能睡着么?”大吼一声,惊醒病床的张哲豪,抓起窗口的一盆防辐射的仙人掌,冲着对面就狠狠地扔了过去。
“砍他!”见两个同伴愣在原地,司机大吼一声,一下扑倒在床上,将张哲豪狠狠地压在床上。
张哲豪奋力地反抗,黑暗中,抓起床头柜上的果盘,一股脑地拍在了司机的脑袋上。
“砰砰!”
“啊!”仙人掌正中一个刀手的面部,那叫一个惨。
“你麻痹!放开!”
这个时候,才看出棒棒的生猛之处,胳膊被砍了一刀,仍然不管不顾朝着病床奔去。
“砍啊!”司机脑袋流着鲜血,冲着身后的同伴喊道。
“啊……”同伴惊慌中,高举着砍刀,砍向张哲豪的小腿。
“哒哒哒……”
门外,想起密集的脚步声。
“哥,有人来了。”
司机双手掐着张哲豪的脖子,他的脸颊憋得通红,身上的伤口再次渗出鲜血。
“你麻痹,给我干!不干你我都不好过!”
同伴看了看门外,眼角被汗水打湿,一狠心一咬牙,举着砍刀,朝着张哲豪不断摇摆的脚踝,狠狠地剁了三刀。
“草!”
棒棒一把推开挡着的刀手,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刀手顿时后退散步,依靠在门上。
“哒哒哒……”
“保安保安!”
“杀人呐!”
一阵阵惊呼,刀手手心冒汗地瞅了一眼外门,感觉全是人头,顿时一扔刀片,朝着病床上的司机和同伴大吼:“快跑,不然都跑不了啊。”
222、瘸了
“草泥马,还想跑!”棒棒抹了一把床沿,感觉上面全是湿漉漉的,接着窗户折射进来的灯光,他瞬间转身,一把薅住一个刀手的脖子。
“砰!”
棒棒脸色通红,双手一使力,两个脑袋瞬间撞在一起。
司机正拼命地抓着张哲豪的脖子,眼看他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弧度也越来越小,他心底慌了。
右手一撑,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唰!”
就在这时,一群人破门而入,四五个保安,和几个看护亲人的汉子,冲了进来,顿时将几人抓个正着。
“报警吧。”一个汉子说道。
“不忙,哥们儿。”棒棒瞅了一眼病床上的张哲豪,见他大口地呼吸着口气,脸色由青紫变得血红,但脚踝处的被子,成了一坨血玫瑰。
“砰砰砰!”
棒棒五指紧握,上前抓着四人的脑袋,一人就是两拳。
“麻痹的,说,谁找你们来的!”
与此同时,一个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跑了进来。
“报警啊,还愣着干什么?”
“不能报警!”棒棒喘着粗气,对着司机的头部直接狠狠地又砸了几拳,看得几个帮忙的病人家属胆寒不已。
“这是区人民医院,你寻思啥呢?”主治医师,胆子不是一般的大,上前一把扒拉开棒棒的拳头,冲着身后的护士就吼:“快点,报警!”
“啪!”
棒棒起身,一把抓着医生的手,阴沉地看着他,转眼看了一眼正在哀嚎中的张哲豪,心底仿佛在滴血。
他的脚踝全是血,虽然没有掀开被子,但能预测,绝对伤得不轻,这他妈在医院被人干了,还报警,咋报仇啊?
一向是以暴制暴的棒棒,习惯了这种思维,遇见事情,不是找我们可爱可敬的警察叔叔,而是暴力解决。
“你还想不想救你兄弟了?”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你要真是他兄弟,就别耽误救治时间。”
“啪~!”棒棒双手一下紧紧握住医师的手:“你要救救我兄弟,快点……”
刚刚还暴力阴狠的汉子,突然间变成了个小孩儿,苦苦哀求。
“哎!”一声叹息一声:“你尽整些没用的。”
医师来到病床前,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吼道:“马上准备手术。”
三分钟后,张哲豪再次送入手术室。
十分钟后,辖区派出所赶到,带走了四个刀手,棒棒作为第一见证人和对伙儿,必须跟着回去。
四十分钟后,手术室门外,站满了人。
第一赶到现场的,是他们的直系领导,马军,其次是我,红光等骨干,李琦胖墩得知消息,连夜从玉成县赶了过来。
二十来人,乌央乌央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鸦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在三个大佬,面无表情地坐在长椅上,气势吓人。
两个多小时后,主治医师,满头大汗,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咋样了?”
“谁是他家属?”
医生环视一眼,看着这么多人,顿时皱了皱眉头。
“我是他哥,啥事儿你跟我说就行。”马军站出来,面色沉重。
“你跟我来办公室。”
不一会儿,我们三人来到医生的办公室,他带着疲惫的脸蛋,有些惋惜:“病人的脚踝,被片刀砍成粉碎,骨碴子全部支了出来,我们清理完毕,但这脚脖子,受伤,可能,会影响以后走路。”
“影响走路?啥意思啊?”李琦问道。
“就是说,不管怎么医治,以后走路都有点跛脚。”
“轰!”的一声,我的大脑顿时像被充气机打了一样,一阵轰鸣。
瘸了!
医生这话不就这意思吗?我终于读懂他那惋惜的眼神了。
一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还没结婚,就他妈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