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衣服求我,承认是她们姐妹俩人干的,求我宽恕,不让我报案。”
金二糖瞪大眼睛,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对胖姐的印象一直不错,觉得她为人善良。
他说:“胖姐这人不错的,她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呢?”
胡友超叹息一声说:“唉,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没有报警,饶恕了她们,但我和老婆离了婚!金经理,不是我心狠抛弃了老婆,我跟你说,我是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不敢与狼共舞了。”
金二糖眨着眼睛,心里说,唉,最毒妇人心,这话真没说错啊!
他不敢和胡友超的眼睛对视,怕他眉来眼去的,现在感到他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胖女人。
他看着墙壁说:“怎么会这样呢?夫妻两人,就是有意见,也不能这样啊!”
“是啊,她们真下得了手!”胡友超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说,“那婆娘还说,她是因为爱我才那样做的,她说我天天在外面过夜,怕我伤了身子。是她妹妹想出的这个馊主意,她照她妹妹说的要求实施的,我要是报案,她们姐妹两人就逃脱不了罪责。”
金二糖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想了想,想为胡友超出出主意。
他认真地说:“这个,这个……按道理说……你这应该算是一种疾病,应该是可以治疗的。”
“医生说是可以治疗,可治起来不容易啊!”胡友超深有感触地说,“金经理啊,我这是血的教训啊!我要是把这病医治好了,我就找一个安分的女人好好地过日子,不再家里放一个,怀里抱一个,旁边还等着一个了。说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那是扯球蛋的事,莫把那事儿当是自豪的事儿!”
看胡友超后悔了,并发出了感叹,金二糖想到感叹世界的“我的天”和“我日”,没想到好色的代价会有这么大!
他大声说:“我跟你说,女人一多,她们就老鼠扛枪窝里反,就相互争风吃醋,就会想歪点子,就心理变态,就人格扭曲,就要干坏事!唉,以后就是打死我也不搞三妻四妾,再吃那种哑巴亏了。”
金二糖站起来说:“胡总,你是我的一面镜子,俗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看来,我得吸取你的教训。你说得太好了,女人一个最好,多了就会惹出事端来!”
胡友超拍了拍手说:“金经理,你说得太对了!看来,我成这样了也值了,起码牺牲了我,要挽救你吧!我知道,你的女人也不止一个。”
金二糖笑笑说:“胡总,我的女人多,那是假象,其实,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女人只有一个。嘿嘿,就是我的女朋友卓雨寒,其他的,那都是扯蛋。”
他想到了邹春丽,自己真的是很爱她的,只是她现在成了别人的老婆。
胡友超一拍自己的大腿说:“唉,一个女人都没有也不行啊!像我现在,光棍一人,到了夜里,一个问寒问暖的人就没有。”想了想又说,“唉,不对,像我现在这样子,就是有女人也没用啊!”
金二糖朝桌子边走了几步,小声说:“你现在不是在治疗吗?等将那病治疗好了,你又做回男子汉了,那不就有用了?”
“嗯,医生说,我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胡友超苦着脸说。
448、毛病
金二糖走到胡友超的老板桌后,坐到了老板椅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了靠背上。
他说:“胡总,你这上班多舒坦啊,比我办公室里的木椅子高级多了!”没想到怎么让椅子转了转,吓了金二糖一跳,他红着脸安慰胡友超说,“胡总,我觉得你现在专心治病,别的暂时都不想,等病好了,想什么都行。”
胡友超站起身,看到金二糖坐在椅子上的神奇劲头,他想起了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他的样子。
他突然说:“金经理,你有办法呢,又在电视上露脸了。”
金二糖又让椅子转了转说:“胡总,你也看到那天的新闻了?看来上电视还是起作用的呢,起码让熟人看到我,知道我现在商场上混得还不错。”
胡友超又往后退了退,坐到沙发上。
他说:“是啊,我看到了呀!你站在大卡车上,就像检阅三军仪仗队似的,手一挥,立即两列大卡车就开动了,同时锣鼓喧天……你那样子,好威风啊!”
金二糖更加得意了。
他牛皮烘烘地说:“上祥瑞县里的电视算什么啊,那不是小菜一碟吗?胡总,我告诉你,市报的两名记者来采访过我,还给我照过相,说要在市报上给我刊登一个长篇人物通讯。”
胡友超瞪大眼睛看着金二糖,伸出大拇指,非常佩服。
他说:“我的天呀,金经理,你真行!不是上电视,就是上报纸,成风云人物了!”
金二糖假谦虚地说:“这不算什么,要是上了省报,上了《人日报》,那才算风云人物呢。”
胡友超挪了挪肥大的身子说:“看你目前的趋势,你上《人日报》不是梦。”看了看他的受伤的胳膊,他问,“你的胳膊怎么啦?”
金二糖叹息一声说:“唉,别提了,因为一个女孩子,被一个男孩子拿刀砍伤了。”
胡友超立即说:“又是因为女人,看来女人真是惹祸的根源啊!”
金二糖想了邹春丽,心里立即就有一种甜蜜。
他眯着眼睛说:“她非常喜欢我,虽然现在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只要我需要,她还会满足我的。唉,这么好的女孩子,我真不忍伤害她了呀!”
胡友超感到惊奇,他说:“现在还这样让人喜欢的女孩子么?”
金二糖叹息一声说:“唉,说实话,她还没有我现在的女朋友漂亮,各方面都比不了。可我就是喜欢她,甚至爱她。”
胡友超说:“你这叫跑的就是大鱼,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金二糖摇着头说:“不是,真不是!她勤劳、贤惠,体贴人。我的胳膊被砍伤后,她为我夹菜,有时还喂我吃饭,甚至帮我洗澡……我和她在一起,简直就像在做皇帝。我现在深深体会到,找爱人不是找最好的,是找最适合自己的。唉,最适合我的女人已经不能成为我的女人了,只有等来生了。”
胡友超看着金二糖发着呆,张着嘴巴等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对,那些女强人,女能人,真成不了家,就是因为不适合做男人的老婆。”
金二糖在椅子上靠了靠,直起腰,用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
他说:“喂,胡总,你现在下班后在做什么呢?”
“做什么?没事干,我现在是一人吃了全家饱,前无忧,后无虑,躺到床铺上读读杂志,看看电视呗!”胡友超说。
“那可不行,你还是得活动一下。”金二糖站起来说,“胡总,哪天我叫上我总公司的领导韩德贤,我们再到一起切磋一下。我有好长时间没有打麻将了,手早痒痒了。”
金二糖说着做了一个用手搓麻将的动作。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