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专治强迫症 俞几 2401 汉字|3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2章

明杨定定地在路边的休息长凳坐下,出门时太着急,崴到了脚,此刻脚腕才觉出疼。

坐下不到三分钟,苍佑急急忙忙地寻了过来:怎么自己坐这儿了,不冷吗?

不知道在里面见了多少人,应酬了多少杯,苍佑刚走过来,明杨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嫌弃地往后仰了仰,没理人。

说你是弟弟,还真跟我闹起小孩子脾气了?

苍佑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专往人伤处踩,明杨瞬间情绪爆发了:谁是你弟弟!我一不姓苍,二不分你家财产,我是你哪门子的弟弟!

被突如其来的诘问吓到,苍佑下意识地开始说软话:我错了,是我说错话,行了吧。一边道歉,一边追着明杨的视线看,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在恼什么。

耍完一通威风,此刻瞧见苍佑担心又专注的脸色,明杨感觉更委屈了,低下头,绝了,两颗豆大的泪珠瞬间吧嗒砸在外套上。

哭了?苍佑走近几步,手足无措地站到他跟前,彻底挡住了对面商场的灯光。

没有。回答时嘴硬得不行,却死活不肯再看苍佑一眼。

苍佑看着明杨的侧脸,因为流泪,被打湿的睫毛不停翕动,苍佑被他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好了,回家再哭,你在这儿哭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老房子才是我的家,我今天回老房子住,你不用管我。

行,回老房子。

苍佑一副对他言听计从的样子,明杨撒的气仿佛打在了团团棉花上,不疼,但气难消。

你出来干吗?明杨扭过脸,发现苍佑正盯着自己,嘴角上扬,看我这样很好笑是不是?

出来找你,然后带你走。苍佑回答了第一个问题,说完,抿了抿唇,把笑意藏起来。

第15章

苍佑今晚太温柔,明杨也没法继续无理取闹:你不是还要发言吗?讲完了吗?

没事,不讲了,等下安排给副总。他的初衷就是想让明杨听的,明杨要离开,他讲与不讲便没什么区别了。

那你扶我一把,刚刚出来的时候崴了下脚。

明杨这才对着苍佑伸出手。

苍佑却直接蹲在了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崴了脚走不了路吗,司机在停车场等着呢,背你过去。

也不是不能走。明杨作势要扶着旁边的把手站起来。

苍佑看也不看,直接伸长手臂揽住了明杨的小腿:快上来,一会儿会场里的人该抓我回去了。

这是个不容拒绝的动作,明杨犹豫了几秒,爬上了苍佑的背。

去停车场的路仿佛被无限延长,胳膊搭在苍佑肩膀上,明杨的手背能清晰感受到苍佑呼出来的热气,他觉得有些痒,却又不想移开,刚走十几米,便纠结出了满手心的汗。

明杨悄悄望着苍佑坚毅的侧脸,心想,就现在这样就挺好,先不想什么以后了。

因为从酒会上离开得早,到家时还不到九点,苍佑帮明杨检查了脚腕,确认没伤到筋骨,才放下心。

晚上光顾着听闲话和不高兴,明杨一口东西都没吃,这会儿回了家,才觉出肚子里空空如也,想起苍佑应该也没怎么吃:苍佑,你饿吗?

还行,晚上没吃东西?

嗯,明杨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你吃吗,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你还会做饭?

当然,以前我家里的饭都是我做的。

住进来倒没见识过你正经做一顿饭呢。

嗐,明杨挠挠头,我一个人,做饭也挺没意思的,胡乱吃点什么,饱了就行。

说干就干,明杨洗了手,直奔楼下的厨房,苍佑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在旁边观赏。

直到菜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坐下,苍佑才注意到明杨红肿的耳朵:什么时候又打的耳洞?

今天中午。

小时候,奶奶没有送礼物的观念,爸爸更是不懂这些小心思,每逢节日什么的,他们最多也就是给他多发点零花钱,所以明杨格外珍惜别人给的东西。初中同学出门旅游,给班里每个人带了明信片,大约只有明杨宝贝得跟什么似的,直到现在还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仔细想想,十八年来,认识苍佑这短短两个月,似乎收到了最多的礼物。

所以打了新耳洞之后,明杨一直都盼着这一个礼拜赶紧过去,然后换上苍佑给他买的那一副耳钉。

苍佑盯着桌上辣椒爆炒的两道菜,皱皱眉,挪到了自己面前:这阵子我会监督你的作息和饮食,这些辣的上火的就别碰了,零食也全部没收,等耳朵好了再吃。

那我吃什么?明杨筷子够不到盘子,着急道。

我去给你拌个沙拉。说着,苍佑就准备起身。

冰箱里没有沙拉酱,别看了。明杨气鼓鼓地回他。

苍佑假装听不出对方的不满:那就喝粥吧,多喝几碗也能饱。

明杨喝一口瞪他一眼,苍佑被他看得心虚,稍微妥协:要不,让你吃一口?

啊――明杨立刻张开了嘴。

苍佑放下刚准备推盘子的手,用自己的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肉,放到明杨嘴里。明杨却突然咬住他筷子不放,直勾勾地盯人,不知道是想多要口肉吃还是在勾引谁。

苍佑受不住那样的眼神,只好继续让步:再喂你吃一块儿,最后一口了。

明杨这才放开,对他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

喂完他,原本应该换双筷子的,苍佑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忘了,直接用那双继续吃,吃得美滋滋的。

吃过饭,明杨给耳朵抹药,自然而然地把棉签放在苍佑手里。

用碘伏消毒的时候,伤口还是会疼,明杨嘶地叫出来。

疼还要打,活该。嘴上念叨着,苍佑手里的动作却小心得像是要做手术的外科大夫。

还不是怪你,平白无故的,干嘛买耳钉送我。

说了不是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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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你又没耳洞,没事买耳钉做什么,闲的啊。

苍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心想着,以后不生孩子了,不管多大的孩子,都只知道一天到晚地气人。

洗完澡回房间,明杨没关卧室门,所以被苍佑看见他头发湿漉漉地躺在枕头上。

头发还湿着就睡,小心明天起来头疼。苍佑扒在门上提醒。

明杨揉揉眼睛,把手机关机,放到床头柜上:太困了,懒得吹,想直接睡。

起来坐好,我给你吹。

明杨从被窝里钻出来,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你怎么不穿衣服?家里就你一个人住吗?苍佑转过身,比被看了的人还脸红。

明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觉得苍佑莫名其妙:习惯这样睡觉了,再说我又不跟你一个床睡。

苍佑去了趟浴室,返回时,明杨已经套上一件T恤。

苍佑一只手扶着明杨肩膀,一只手拿着吹风机,手法特别温柔,不像理发店老板给人吹头发,每次都感觉要把人拽成秃头。

他慢慢把头发抓起来,吹干了再放下,明杨被热气烘得脸色微微泛红,困意袭来,头挨着对方越来越近,最后直接靠在了苍佑怀中,是一个几乎被苍佑紧紧圈在臂弯里的姿势。

苍佑的所有神经在明杨倒上来的那一刻瞬间收紧,隔着薄薄的睡衣,明杨的呼吸重重地砸在他胸膛,他的心跳疯狂加速,咚咚的,仿佛在回应对方的呼吸声。

明杨却像失去了感知能力一般,耳边吹风机声音那么大,都没能将他吵醒。就着这样的姿势,苍佑把风调低了一个档,别扭了五分钟,终于把一头湿发吹得干爽。

刚走到门口准备关灯,想起明杨说的话,怕他半夜睡不舒服,苍佑又回身把人扶起来,帮忙脱掉T恤。

回到自己的主卧,心脏依然像脱了僵一般狂跳,苍佑惊诧地发现,自己竟然又有反应了。他缓缓抬起右手,指间似乎还残留着明杨皮肤的触感和温度,闭上眼,脑海里全是明杨刚刚赖在他身上时的模样,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也很软的样子。

苍佑想,这个时候还满脑子都是明杨,我应该是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疯,你馋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