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1 / 1)

重生之衙内 不信天上掉馅饼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7天前

麻烦?

  周先生笑笑:“如果你们觉得可行,我就发出去了。”

  严玉成和老爸面面相觑,一时难以决断。

  我站起来,说道:“周伯伯,要投到哪个报社?我帮你去寄。”

  “小俊!”

  老爸厉声喝止。

  他们两个大人尚未拿定主意呢,我这小屁孩又来捣乱。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意思,要写点什么。奈何理论功底不足,迟迟不敢动笔,怕惹人耻笑。再者也觉得这个时间有点不大好拿捏。

  在我的记忆中,好像要到一九七八年的下半年,《人民日报》才会刊发那篇著名的评论员文章——《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这个时候强出头,委实不知后果如何。

  老爸无意间转入仕途,这种小小的改变还则罢了,毕竟是非常局部的事情,影响不会很大。而“真理标准大讨论”是影响到中国今后数十年历史走向的超级大事,假如由我这个前世草根今世毛孩的莫名其妙的穿越看来提前引发,想想都有些胆寒。

  本质上,我就是那种谨小慎微的平民性格。

  如今周先生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我相信他的眼光。

  “周先生,是不是再等等看?”

  老爸迟疑地道。

  “为什么?”

  周先生不动声色地反问。

  “这个……等局势再明朗一点,是不是更稳妥一些?”

  周先生点点头,转向严玉成,语气依旧淡淡的:“玉成,你的意见呢?”

  严玉成沉吟着,很小心地道:“我觉得再等等也未曾不可……”

  “嗯,那也好。我只是帮你们出谋划策,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

  周先生平静如常,只是眼里分明有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我提起茶壶,给他们每人碗里续了些茶水,说道:“周伯伯,我今天看《五代史》,看到李存勖的故事了……夹河大战之后,后唐明显占据优势,可以说形势大好,庄宗为什么还要冒险率轻骑突击大梁呢?”

  我老喜欢拿李存勖说事,倒不是我对他特别偏爱。而是这个人身上确实有许多值得借鉴之处。

  “当其盛时,举天下豪杰,莫与争锋;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

  这是欧阳修对李存勖的总结。

  一个每战必亲临前敌的皇帝,一个几乎百战百胜的皇帝,一个运气好时天下无敌点子背时中流矢身亡的皇帝,能没有故事可说么?

  “富贵险中求嘛。”

  周先生淡淡地笑,瞥了严主任与老爸一眼。

  “凡事要等到有十分把握才做,好事都是人家的了。”

  两位主任的脸顿时就红彤彤的,煞是可爱了!

  周先生却意犹未尽,摸了摸我的头,笑道:“能学以致用,果然孺子可教。”

  我心中只有苦笑。也就是严伯伯和老爸,要换作别人,这可是要生恨的。就算自己年纪小,生不起恨,起码也不是啥好事。毕竟我心理年龄已经四十岁,这个能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往后还得再低调一些才是。

  许是被这一老一少不着调的师徒俩调侃,严主任心中不服,忍不住问道:“老师,这文章,报纸敢发吗?”

  周先生眯起眼睛,慢条斯理说道:“有没有报纸敢发,总要试试。我有一个老同事,现在省报做编辑,也是个不怕事的……”

  第二十六章 风波初起

  周先生对他那位老同事的评价,还太保守了些。

  此公岂止是不怕事,简直就是胆大妄为。《论实事求是》不但见了报,而且版面位置十分抢眼,仿佛生怕人家看不到似的,还加了个洋洋洒洒数百言的“编者按”,都快赶上评论员了。

  如此一来,事情闹大发了,立即在省内引起轩然大波。次日即招来驳斥文章,在同样的版位,长达数千言,大肆指摘严柳二人歪曲事实,胡说八道。接下来驳斥文章一篇接着一篇,遣词用句亦是越来越严厉,不断上纲上线,说是公然反对中央理论方针,绝不容许。再接下来的文章,更是指出《论实事求是》的两名作者,乃是因为犯了错误而受到党纪处分的基层干部,其用心实不可问。

《N省日报》是省内最权威的报纸,在全国都排得上号的。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宝州地区和向阳县,自然更加如同开了锅一般。严玉成与柳晋才的大名,几日之内便家喻户晓了。

  奇怪的是,无论地区还是县里的头头,居然都并未找严玉成和老爸谈话,哪怕是最私下的闲聊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件事和这两个人。

  两个当事人都坐不住了。

  这炸弹已经投出去,周围却全无动静,事情不大对头啊。

  老规矩,找周先生聊聊,讨个主意。

  见面的时候,周先生正在与我用俄语会话。

  俄语语调低沉,十分绕口,尤其是人名,长长一串,什么“米尔”、“若夫”,“斯基”之类,犹似绕口令一般,让我头大如斗。多讲得一刻,连舌头都麻木了。

  严玉成忍耐不住,说道:“老师,好悠闲。”

  周先生微微一笑:“两位此刻才来,也算是稳得住的了。”

  两人都是一怔,随即摇头苦笑不已。

  “我这心里都跟猫爪子挠似的,哪里还稳得住?”

  “请坐,请坐,少安毋躁。”

  周先生好整以暇,一副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大将风度,倒让严玉成和老爸安心不少。

  我心中暗暗纳罕,莫非先生得到了什么内部消息,如此安若磐石?想想又觉不对,他一个没摘帽子的“反动学术权威”,能得到什么内部消息?

  “小俊,给严伯伯和你爸爸倒茶。”

  师母出门去了,先生就使唤我。

  “哦。”

  “蜗居简陋,清茶一杯飨客,简慢莫怪!”

  先生越发轻松,掉起书袋来。

  严玉成和老爸对视一眼,均不知周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师,你那位省报的老同事,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

  周先生摇摇头。

  严玉成大惊,急道:“是不是要坏事?”

  周先生笑道:“要不要坏事,我倒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位老同事还继续在省报做他的编辑,倒没听说要将他如何。”

  两人,不对,是三人,包括我在内,都长长吁了口气。

  事情明摆着,那位刊发文章,加了编者按的编辑,都没啥动静,估计两位作者,暂时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你们来得正好,我又写了篇文章,你们看看。”

  “啊?”

  老爸大吃一惊。

  周先生瞥了老爸一眼,有些不悦。

  严玉成讪讪一笑,说道:“老师的文章,必定是大手笔。”

  “大手笔不敢当。既然别人来势汹汹,总不能做缩头乌龟,避而不战。”

  严玉成一拍手掌,说道:“说得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初一,就不怕做十五。”

  “好。”

  周先生击节赞叹,又对老爸说道:“晋才,你方才步入仕途,就碰到这种风雨,也难为你了。但你要记住,既然走到了这个圈子里面,想要退出去,就没那么容易了。从政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