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1 / 1)

重生之衙内 不信天上掉馅饼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27天前

了。

  “这都怎么搞的呢?我们农民多吃两条鱼,这县里领导怎么就看不惯了呢?”

  “五哥,这些事情说不清楚的。”

  老爸一脸苦笑。

  “还有,五哥,七哥,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这些鱼你们都拿回去吧。县里不允许呢。”

  “什么话?”

  五伯眼一瞪,生气了。

  “这又不是公家的,是我们十几家兄弟亲戚从自己分的鱼里面拿出来的,哪个说不能收?自家的东西,爱送谁就送谁,县里怎么啦?”

  “是呢,这县里也管得太宽了吧?上次小俊救了小青的命呢……”

  我头皮又是一阵发麻,慌忙插嘴:“七伯,这个事情不要说了。”

  唉,这个听不得感谢话的毛病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改!

  老爸其实是极豁达的,想想是这个理,哈哈一笑,也就不再多说。

  “晋才,这个水田养鱼,增加集体和社员的收入,是个好事情啊,群众都拥护呢。怎么县里偏偏不许呢?还说什么‘投机倒把’,又是什么‘唯生产力论’,‘资产阶级思想’,县里领导也不下来了解一下,胡说八道呢,这不是……”

  “五哥,不要乱说。”

  老妈连忙阻止。

  “我一个农民,贫下中农出身,我怕什么……好好好,我不说了,怕影响你们呢……”

  “五哥,你也是老党员了,党龄比我还长得多,要相信组织呢。”

  我不由大是感叹。老爸自己可不知有多委屈,这时又耐下性子做起五伯的工作来了。那会子的党员,组织纪律性就是强。

  “晋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都知道你和严主任做得对。我们支持你呢……”

  老爸眼睛就有点红。

  真理,到底还是掌握在大多数人手中的啊!

  第二十五章 论实事求是

  自从挨了处分,本就在副主任中排名最末的老爸越发清闲起来。

  周先生就劝他趁此机会多看些书,充实一下自己的理论知识。老爸尽管中师毕业,的主要是技术知识,政治理论底子薄了些。做行政干部的,理论基础很重要。

  对周先生的话,老爸历来很听得进去。

  于是周先生抱给他一摞大部头,什么《资本论》,《政治经济学》,《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世界无产阶级运动发展史》之类,不一而足。

  老爸看得直犯愣,摇头苦笑不已。

  转眼到了十月份,我已学完全本《哈姆雷特》,不敢说倒背如流,通读全无问题。老实说,前世那点英文底子,也就是开始时能帮上一点忙,十几天后就全然不起作用了。等于是从头开始,连我自己都料不到进步如此神速。我原本预计至少要两年左右,才能勉强学完《哈姆雷特》,没想到只用了一年时间。尤其是口语,如果不是顾虑到过于惊世骇俗,日常会话全部可以英文进行。

  “学英语要从娃娃抓起”。

  呵呵,这话看来还真有点道理呢。

  我正暗自得意,不提防先生又搬出一本比《哈姆雷特》更厚的英文书来,塞到我手里。

  MyGod!

  竟然是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

  我好一阵头晕目眩。

  谁知事情远未结束,先生接下来搬出的书,才是名副其实的大部头——俄文版原著《战争与和平》。

  “伯伯,我……我的俄文水平可比不上英文……这……这《战争与和平》也啥……太……太那个深奥了吧?”

  我结结巴巴申辩。

  周先生露出促狭的笑容。

  “正是因为你俄语水平差,才要给你加码。这叫作鞭打快牛!”

  偶滴神!这个世界有我这么不幸的穿越者吗?

  我彻底晕菜!

  “小俊,叫你爸爸约一下玉成,看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到伯伯这里来一趟,伯伯有事和他们商量。”

  “啊……哦哦,好的。”

  我兀自沮丧,差点没听清楚先生说了些啥。

  “这是我写的一篇文章,你们两位看看,合不合适?”

  周先生拿出几页稿纸,轻轻递给严玉成。

  这是次日午后,严玉成得到老爸电话通知,第二天就赶过来了。周先生以前从未主动邀请过他们商议事情,这次如此慎重,定然是大事。

  我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看到稿纸上写的是《论实事求是》,正是先生那一笔漂亮的瘦金小楷。

  先生怎么突然写起评论文章来了?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老爸凑过头去,与严玉成一道观看。

  严玉成与老爸边看边点头,不时对视一眼,露出佩服的神情。说实在的,我虽是两世为人,对这种纯理论性的文章,还是所知不多。在一旁偷看,只是觉得字体漂亮,文辞通畅,内容到底如何,却是不大懂得。严玉成与老爸如此赞赏,料必是做得极好的。

  文章不长不短,一共是七页,大约两千来字。

  严玉成翻到最后一页,不由一怔,和老爸一道抬头望向先生,甚是不解。

  却原来落款署名,乃是严玉成与柳晋才的名字。

  “老师,你这是……”

  “你们背的那个处分,该有三个月了吧?晋才这段日子,基本上靠边站了。”

  周先生缓缓道。

  严玉成不禁苦笑。老爸靠边站,他何尝不是?由公社一把手变成区里七把手,原先忙得两脚不沾地的人忽然之间变成无所事事的甩手掌柜,心中的落寞与无奈,可以想见。

  “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看报纸,《人民日报》,《N省日报》,都是必看的。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风向可能要变了……”

  周先生继续不徐不急地说道,语调平稳如常。

  严玉成和老爸却大是振奋。

  “老师,那你给我们说说,风向会怎样变呢?”

  他问的是“风向会怎样变”而不是“风向真的会变吗”,由此可见严玉成对自己这位老师,还是满有信心的。

  “那位元老复出工作了。”

  严玉成和老爸都点点头。这个他们是知道的。

  一九七七年七月十七日,党的十届三中全会通过了一项决议,决定恢复某位党内元老在中央所担任的重要职务。

  这样的大事,报纸上都有报道的。

  “他是反对眼下这个理论方针的。”

  “嗯,这个我们知道。”

  严玉成振奋的神情就淡了些。

  “这位元老去年十月十号和今年四月十号写给党中央的信,已经印发到了县团级单位。”

  “那不一样。”

  周先生笃定地说。

  严玉成又有些振奋:“有何不一样?”

  “写这两封信时,他尚未恢复职务,如今恢复了职务,这就很说明问题。看近段时间的报纸,似乎也有了些不同的声音,虽然还不是主流,毕竟是一种改变嘛。”

  我暗暗点头。

  周先生到底是搞党史研究的理论工作者,在这方面甚是敏锐。要知道党报的评论员文章有时就等于是政治风向标。

  “因此我以你们两个人的名义,写了这篇文章。”

  老爸问道:“周先生,为什么要以我们俩的名义?”

  严玉成就瞪了老爸一眼,怪他不该问。

  周先生是没摘帽的“反动学术权威”,写这样的文章,不是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