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8 章(1 / 1)

大德云 汤娘子 2000 汉字|11 英文 字 2个月前

也不碍身手;只是这颜色蓝不纯黑不正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二爷嫌弃地皱起了眉。

“好久不见。”男子笑着,如同他父亲一般慧敏中透着一股子歪气儿。

倒也不陌生,按道理得管在座的各位叫一声师叔。

太师之子,诸葛一门的亲家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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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喝下了杯中残酒,缓缓起身;笑意浅浅,眼神却放到了一边儿的女子身上,笑道:“徐姑娘,喝一杯?”

这两人都是一愣。

拉下面纱,正是徐晓雨。

“你怎么知道是我。”

这话透着一股子杀气腾腾,眉眼里也没有平日的柔和静,这么一看还真有些女刺客的范儿了。

二爷的笑已经让他们有些不安,越看就越觉得掉进了陷阱里去。

“鹿肉好吃吗?”二爷问。

徐晓雨一侧身,手里做出了拔剑的架势。

“我问你怎么知道的!”

————

秦霄贤知不知道。

————

“我和张鹤伦去清宵阁探望时,问起鹿肉哪来的。”

“你说:或许是因为边境蛮族来了小臣,进地主之谊才开了猎林。”

这话轻飘飘,寻常人自是听不明白;徐晓雨蹙眉,像是回忆着什么。

西北边境的蛮族确实来人了,但是秘密进京的,也不是如同的小臣,正是蛮族王室的二皇子乔装打扮。

咻呲!

徐晓雨挥剑出鞘,锋头相向。

“西北来人不假,你是哪里通天大的本领知道的?”

二爷对上剑锋,一字一句:“大楠的伤迟迟不好就是因为你在解暑的茶里放了东西!”

当时正在查探,却百密一疏;杨九去书院探望王九龙后一回家就见红,险些就保不住孩子都是因为那杯茶。

徐晓雨当时之所以急忙赶到王府诊治,也是怕太医诊脉会发现茶汤有异。

兄弟至亲,妻儿父母。

“怪只怪当时他没死在天津!”徐晓雨挥剑出手,眼中恼怒更甚。

“要死了,还省的我费心!”

二爷退,张九龄和董九涵同时出手,一人护一人攻;毫发无伤。

“慢着!”男子在一旁听得明白,一声呵斥止住了徐晓雨的动作。

看向二爷:“今儿这一场,你就是为了逼我出来!”

这不是反问,是一种肯定的恼怒。

“是。”二爷道。

少爷挑着嘴角儿,看着他就像看一条恶犬一般的防备和嫌弃;道:“当初一念之仁为太师府留下血脉,没想竟是这番报应。”

“就是报应!”他嘶吼。

这一场诛心,谁先疯就谁输。

“我太师府君临天下有什么不好!”

“我爹在最后也给你们留余地,是你们不珍惜,非要选择去赌!”

“替太师府留血脉?我难道还要向你们道谢吗?”

“你德云一脉与我太师府血海深仇,今日且看谁能胜!”

是啊,孟鹤堂被调离出京,王九龙重伤未愈,秦霄贤不知消息留在清宵阁,陶阳不会武功留在郭府养伤,云磊身有旧疾。

德云书院能名气最盛的这几位,伤的伤走的走,只要云磊一死,这些人都能逐个击破,大仇得报。

“动手!”

猜到真想又怎么样,该死还是得死。

刺客都是关外的,招数与中原大有不同,一时间护卫和董九涵都被缠住了,只顾反击。

少爷和张九龄都被几名刺客给缠住了,船舱外的侍卫与刺客也打得正狠;徐晓雨利剑一扫,转过这几人直冲二爷而去。

剑剑狠辣,招招杀数。

王九龙从屏风后头的赏月台闪出,一身苍色袍子,唇红齿白俊朗不凡。

他动作极快,一把就拦下了徐晓雨的剑;原本还能过几招,只是这一出现把徐晓雨惊得一愣,险些摔倒。

既然发现了阴谋,自然要陪着把戏演下去,又怎么能再让大楠喝那些茶。

二爷似乎不放在心上,目光放在这些关外刺客身上,蹙眉似乎想着什么。

关外?

“想什么呢!”王九龙吼了一句,这样儿的时候好好站到一边儿护着自个才是要紧。

往这一站,可不就都冲他来了吗?

二爷眼眸忽地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掏袖,向赏月台走去。

嘶嘭!

莹绿烟花炸响天际。

游船四周的由玄甲军所扮的平民尽数赶上船来,这树下那摊儿里处处都盖着兵器。

亮剑英雄。

湖底的十名玄甲精兵破水而出,激起水花四溅,兵器映照月光。

“留活口!”

平西王爷一声令下。

因果(一百六十)

二爷回到家里是已经夜深了,一家人都等着他和大林回来。

中秋月饼在祭拜之后要由当家主妇亲自切分,一家分食。

二爷一进门就拥住了杨九,看她红着的眼眶终于淡了下去,温暖如初。

“我没事。”

“我回来了。”

想起了年少时读过的书,有一句话甚好:心若存爱者,何惧忧与怖。

陶阳一直在院里的翠竹前沉默站着,看着每一株竹上的姓名,心里温暖而沉重。

少爷一路小跑进了院子。

今儿可是中秋啊。

“阿陶。”

他抱住了陶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疲累里带着舒心。

“少爷。”

幸好想通了,这世俗不过是他人手中的功名利禄笔,流言蜚语又怎么有怀抱的温暖来得实在。

两人还能在一块儿,就是最好的。

二爷之所以就下了活口,不是因为仁慈更不是因为别有所求;他只是觉得,有些事儿该让他的兄弟亲自处理。

秦霄贤是昨天夜里才知道的,原本担心他顾念从前年少的相识之谊狠不下心来,谁知他听后也是冷冷淡淡的。

一句问:如何计划?

二爷只是告知罢了,并不打算让他参与其中,总归这一场绝不会输。

今晚游船打斗时,二爷的蹙眉想的时这些刺客的手法;能进盛京行刺的了无几人,真想找几个不要命的就得去关外。

这样狠毒又奇特的招数,他见过一次。

梅岭。

去年九月,重阳梅岭登高处。

当时太师如火中天,早生反心;天津徐家和京城里的一些文武官员都是太师府一党,而他因为杨九小产而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那会儿只觉得将军府一向对立,本就是政敌,刺杀也是有因可寻。如今再看,他们早有预谋。

他一怒之下屠了将军府,恰好是斩断了太师联合境外他国的一条线。

国仇家恨。

秦霄贤心头的那根刺一直就没能拔出来,他的自责与愧疚,二爷心里清楚得很。

拿下了这些人,云磊进宫复命;刺客一干人等交由董九涵审问。

徐晓雨单独关押,交给了秦霄贤。

秦霄贤走进天牢时,徐晓雨正撕下身上的衣料给自己绑上止血。

“你来了。”徐晓雨抬头时,愣了又愣,复而苦笑。

秦霄贤蹲下,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来送我吗?”徐晓雨问,看他的时候,这眼里的温柔还和八年前在胜南武馆一样。

“我给你做了衣裳。”

“你从前喜欢干净明亮的颜色,我做了许多,放在书院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