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数目,大宋不可能沒察觉,难道是自己和师父想错了,魔宗妖人是拿宋军來炼行尸,但却是在战死后,可是却又分明记得那些行尸不曾缺胳膊少腿,每次冲來的时候都是完整的,战死的尸首哪得那么多完整的。
实在让人浑思不解。
楚轩的呼吸声却慢慢轻下去,又开始恢复修炼之人特有的那种悠长缓慢节奏,说明他的心情已平复下來,果然他开口道:“六师兄,我一直以來心有疑窦,怎么当初大宋败得如此快如此彻底,今天总算明白了,哼,魔宗竟敢插手凡间战争,他们首先违反了修界规则,师兄,我们绝对要做**什么?不能眼睁睁干看着!”
楚轩一口咬定魔宗助金人,这令李宏有**头疼,老实讲他并不这样认为,魔宗根本不把凡人当人,而是当作刍狗,是他们用來练功的工具,应该不可能分金宋,难道金人便不会被魔宗拿來收魂练功,想想李宏就大摇其头。
楚轩犹自滔滔不绝:“这场仗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边倒,最荒唐的是那个妖人郭京,胡吹什么有六甲神兵相助,孝慈渊圣皇帝竟然相信他的鬼话,大开城门,把东京拱手相送,于是有了靖康之耻,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妖人郭京定是魔宗妖人派去的!”(注3注4)
他顿了顿,不忿的道:“他们魔宗能插手,凭什么我们仙宗不能插手!”
李宏听的很是稀奇,竟不知道靖康之耻里还有这样一个妖人、这样一回事,想到仙宗称魔宗为妖人:“妖人郭京”莫非真的是魔宗派去的,不然谁会这么愚蠢,大开城门拱手迎敌,除非当时那妖人郭京确实曾在赵桓面前显露过什么“仙法”,这才使得赵桓信了。
想到这里他沉吟道:“你说的这个妖人郭京,看來真要查一查他的來历!”
楚轩见李宏终于感兴趣了,双眼一亮:“可不是,早该查了,可惜当初死死遵循修界不得插手凡间战事的规定,我几次偷跑下山都被师父逮回來,如今终于可以光明正大下山去彻查此事,师兄,你定要助我!”
李宏苦笑了,摸摸鼻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楚轩却以为李宏默许助他,当即站起來一揖到地,正色道:“多谢六师兄!”
李宏待要扶他,楚轩却是早站稳了,李宏想到一个一直以來沒问过的问題,忍不住问道:“到底你跟大宋官家是什么关系,你应该不是赵构的血亲,但似乎又很关心他,到底是何來历!”
楚轩神色一黯,颓然坐下,半晌缓缓道:“再不瞒你了,其实我是真真正正的皇孙,父郓王,乃道君皇帝第三子,其实赵构我也不该直呼名讳,该称皇叔父,只可惜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实在让我难以信服!”(注5)
李宏听的心头大震,道君皇帝赵佶的亲孙子,楚轩竟然是这样的來历,可是这样一位皇孙,又怎么会來九离门的学那长生不老之术。
楚轩缓缓道:“仙宗的存在对我们大宋赵家來说早不是秘密了,九离门有位真字辈的祖师就是我们赵家的嫡系子孙,只可惜他无甚成就,终于湮灭无闻,这一代,父王眼看大宋江山风雨飘摇,再次求上九离门,当时师父出山在我家遍相六子,最后只判得我一人有仙根,也就是身具火灵根,那时我只有六岁,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就是九离门五年后开山收徒,我跟你一起进來了啊!”说到这里,他看向李宏,眼中精芒一闪,苦笑道:“当初你还把我一脚踹下去,幸亏师父早就在下面守着接住我,这才得以拜进山门!”
李宏讪讪的:“谁叫你腿软挪不动脚步,差**连累老七!”
“算了,那事我早就忘了,不说也罢,母妃是侧妃,我是庶出,根本不得宠,自师父内定收我后,父王才对我刮目相看,唉!”楚轩说到这里长长叹口气:“我是不孝啊!皇爷爷去年仙游,父王也仙逝了,都是金人下的毒手,我却卡在这里不能去救他们!”说到这里,眼里泪光闪动,他低头拭泪,想是心里极为不平静。
李宏只得安慰道:“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金人有魔宗撑腰,你修为低去了也是自投罗网,再说修界不得插手凡人战事朝局,这是定例,你即便忧心也是无法!”
楚轩慢慢镇定下來,握紧双拳道:“但叫我有一口气在,总要保得我们大宋万年基业!”
李宏听这话很不以为然,万年基业,古來又有哪朝是万年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苦的都是黎民百姓,何况当年他们家那位祖宗也是名不正言不顺黄袍加身得來的皇位而已,只是这话,说给皇家血统思想根深蒂固的楚轩只会是白说,只能说他想保大宋汉人江山这一**还是值得首肯。
金人如此残暴不仁,让他们來统治汉人,想每个稍有血性的汉人定是绝不愿意。
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也。
他只得搜索枯肠安慰道:“你父王是仙游了,可是说不定你嫡亲兄弟们都还在,毕竟他们还年轻,即使靖康耻后被掳到金国北方苦寒之地说不定还是能熬过去的,不如等师父回來,我向他说说情,许我跟你走一遭,好歹把你兄弟们解救一位两位,以慰你父王在天之灵!”
楚轩却冷笑了:“很是不必!”
“啊!”李宏张大了嘴,他不是父慈子孝么,怎的不管兄弟们死活了。
“我问你,如果你大哥现在有难,你救不救!”楚轩悠然反问。
李宏呆了,大哥李武,他简直是李家的耻辱,背叛大宋投靠金人杀我大宋子民,李宏脱口而出:“救,他最好不要跟我照面,照了面我定杀他雪我满门之辱!”
“这不就结了!”楚轩冷笑道:“我那些兄弟为人我最清楚,想必一个个早就溜须拍马舔金人的腚沟子以求活得狗命,这样的兄弟不要也罢,从小我沒少受他们的欺负,谁叫我母妃不得宠,如果不是后來师父拍板收我,早不定怎么被他们弄死了,何况母妃……她早就去了,我沒有牵挂了!”
李宏实在沒辞了,心里不知是该同情楚轩还是该怪他无情。
郓王满门,也许现在只剩他一根独苗,他却还在想怎样保住赵家万年基业,这样的楚轩,让人又恨又可怜。
两人端坐再也无话,灵石子却回转了,他皱眉道:“你们掌门师伯觉得这事确实蹊跷,命我们彻查!”
楚轩大喜,霍然起立深深长揖:“多谢师父!”
灵石子意味深长的对楚轩道:“这事,还要借助你的身份,你那自小就带进來的玉牒和郓王府的金铍令箭可以派上用场了,冬天左右无战事,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