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人看,难怪你向着她,眼看着我被她欺负……”
她嘤嘤嘤哭了起来!
元修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轻轻的掌了掌自己的嘴:“是朕嘴臭,是朕说错话,明月!”
明月转过身去,背对着元修,不理他!
元修:“朕下罪己诏好不好,是朕乱说话,朕最亲的亲人是明月妹妹,明月才是朕心里最重要的人!”
元明月转过头来:“当真?”
元修伸出两个手指头发誓:“当真!”
宇文泰靠着床拦坐在床上,抱着元栋奇。他显得有些疲惫。
元栋奇则在黑夜中睁着眼睛,幽幽的道:“我真不知道,接下来,明月还要出什么花招对付你。”
宇文泰没再吭声,元栋奇已经认定了元明月,她亲眼见元明月与高欢的麾下私会,所以眼见为实,所以笃定明月就是背后黑手,其实也无可厚非。
宇文泰在没有证据证明元明月就是凶手或者就是无辜的情况下却不敢妄下定论,于是,他决定沉默,时间以及智慧总能解释这一切。
又一阵剧痛,宇文泰咬牙坚持着。
元栋奇又道:“不如,咱们将元明月的间谍身份公开吧!”
宇文泰道:“证据不足!”
元栋奇道:“难道咱们只能被动挨打?”
宇文泰:“这也不尽然!”
元栋奇:“你这身子骨,明日还能到相府处理政务么?”
宇文泰捧着头,半晌,终于摇了摇头,元栋奇将宇文泰拥在怀里。他苦笑一声,道:“今晚,不能与你日日与君好了。”
元栋奇淬了一口:“死相,都快被毒死了还开玩笑!”
宇文泰偏偏就是有这个本事,在这种时候保持乐观,毕竟他还活着,活着,人生就有希望。
清晨,几名文官抱着折子正在相府外逡巡等候。
在等候的同时,朝相府东张西望,这些文官有内廷的宦官文吏,有外朝官员。
一名府吏从相府内匆匆走了出来,抱拳鞠躬:“各位大人,抱歉了,丞相大人今日身体有恙,恐无法在政事堂处理政务了,还请各位大人海涵!”
官员甲:“丞相,这昨日还龙精虎猛的,不是去宫中饮酒了么?莫非,宿醉未醒?”
官员乙:“就是,我觉得老虎都能打死两只,这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不过,既然相府的府吏已经出来交代,今日的公务肯定是得暂时搁置了,刹那之间,这些官员便已经烟消云散,那些宫中来的内官,自然是来探听消息的。
蔡佑原本想抓两个问问,这些人受谁指示派来探查宇文泰身体状况,不过苏绰阻止了,宇文泰已经传下话来,不得造次,打草惊蛇。
身体微恙,偶然风寒这八个字既不得罪宫里,也不会过多揭示身体状况,乃是应对此类情况的法宝
五四五、树欲静而风不止
宇文泰中毒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这个世界上常常树欲静而风不止。
长安某酒楼上,食客甲看着莫名其妙的食客乙,脸上流露出诡秘的微笑,食客乙正襟危坐,看着食客甲。
食客甲:“兄弟,听说了宇文泰丞相大人近日不上朝的事情了么?”
食客乙点了点头,表示听说过。
食客甲拿起酒,倒了一杯酒给食客乙:“听说前两天陛下就是这么倒酒给丞相大人,丞相大人后来就没法办公了。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功高震主的成分?”
食客乙面露愕然之色:“你是说陛下下毒?”
食客甲:“假如你是皇帝,羁旅穷途,前来投靠一个大臣,这个大臣把持朝政,你该怎么办?你是皇帝,你需要权威,你跟权臣,两个只能活一个。”
食客乙突然起身,拿过酒杯,食客甲抬头,看着食客乙,食客乙一饮而尽,又拿过酒壶。
食客甲:“对,陛下就是这么给丞相斟酒的,现在,丞相没法办公了,现在整个长安城里到处都在传这件事。”
食客乙仰头把壶里的酒全灌了进去。
食客甲,摇头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这长安城,只怕又要不安静喽,大家伙儿,要自求多福喽!这自古皇帝和权臣,这叫势不两立。”
食客乙面色很严峻,从怀里逃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推到了食客甲面前,令牌上赫然有相府字样,食客甲大惊失色,跳起来准备逃走。
但他的手腕这时已经被那人擒住,如同钢箍一样,却哪里逃得脱,那人掀开面部的假面具,乃是宇文泰的麾下韦孝宽。
韦孝宽冷笑:“你们连日在京城里造谣生事,妖言惑众,挑拨陛下与丞相之间的矛盾,还想逃?你往哪里走?”
两人斗做一团,酒楼里登时打的乒乒乓乓作响,那个食客甲如何是韦孝宽的对手,他拎着酒壶砸向韦孝宽。韦孝宽神臂一挡,格得粉碎,那人从窗口纵身跃下!
韦孝宽也从窗口跃了下去。”
那人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刚要逃,就被韦孝宽在后心踢了一脚,再度跌翻在地,他再度欲逃,只见两旁蹿出几个差人。
两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这些谣言自然而然也会长脚飘进宫廷之中,而这本身也是传播谣言的人的本来目的,他们的本来目的就是挑起元修与宇文泰之间的矛盾。
自然元明月也会听见这些“谣言。”
不知怎么的,她真的有些担心宇文泰是真的中毒,但元修听见这些谣言却暴跳如雷,同样的谣言在不同的人的感受之中,显然是不同的。
元修觉得传谣的极有可能是宇文泰,因为人们同情弱者,舆论会同情被下毒的人,这样的谣言只会让宇文泰得利,通常的情况下,谁是最终得利者,谁是赢得舆论者,谁就是操纵舆论者。
由此推断,能传播这些谣言的还有谁?
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的。
元修恨恨骂道:“这厮果然阴险,比高欢更阴险。”
元修骂的当然是宇文泰,元明月听了有些难受,她这时鼓起勇气,道:“我想去丞相府探一探,万一宇文泰真的中毒了呢?”
元修冷笑:“朕怎么没有中毒?王思政怎么没有中毒?就他宇文泰中毒?”
元明月思忖了片刻,道:“陛下控遏长安未久,宇文泰才大胜归来,就有这样君臣不合的传言,会不会是高欢故意挑拨?还是彼此坦诚布公的好,不要互相猜疑。”
元修本来就对元明月的话如奉纶音,这时见元明月这般分析,心中一凛,道:“也有可能。”
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丞相府有折子,说是捉拿了一名在长安市集妖言惑众的犯人,请陛下派员过去旁听他们审讯。”
元明月这下确凿无疑相信这些谣言不是宇文泰放出来的,她相信以宇文泰的智慧必定能断定元修听到这些谣言是何等反应?
于是道:“陛下方才不是推断,有可能是高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