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诡计,要是让那些个贼子奸计得逞,蔡佑不甘心。”
蔡佑伏地而泣。
宇文泰待他极好,几乎是分甘同味,他们几乎情同血肉。
宇文泰让人扶起蔡佑,长叹一声,道:“这次事件,未必是朝廷,或者陛下,当然也不排除。蔡佑,你听话就好。我命在我不在天,想害死我也没那么容易,再说了,我宇文泰堂堂男儿,何惧死亡?”
“若高欢破灭,奸贼授首,我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我无怨无悔。只是现在,我还死不得,当然,我也死不了,她以为给我下毒,便能毒死我,也太看轻我了。”
元栋奇没好气的道:“我若去的晚些,你怕不毒死你吧!看看盆里的血,还逞能?”
宇文泰想了一会儿:“来人。”
一府吏应声而至。
宇文泰:“今晚府里的事一概不得外传,关门闭户,要是有人来打探消息,就说我已安寝,另外,给诸位将军准备房间!”他看看大家,道:“你们也都受累了。”
府吏应声而去。
蔡佑抬起泪眼,迷茫地看着宇文泰。
宇文泰一脸凄然,又一阵疼痛。
元栋奇道:“就这么放过了元明月,别说蔡佑,我都不甘心!”
宇文泰:“能怎么办?他们布置的很巧妙!我喝的酒陛下也喝过了,我吃的菜陛下也吃过了,宫中还有宫女,还有陛下都能为她佐证,我若说她要毒杀我,没有证据!
蔡佑:“这妇人好毒!”
苏绰:“肯定是用九转鸳鸯壶或者就是将你用的筷子和饭菜、酒分别下部分毒,三者同用,便成毒素!这样,陛下纵使饮了你的酒、和你吃同样的菜却不中毒,因为少了你筷子上的毒的综合!
蔡佑:“下毒这么厉害,还能下在三处,三处一同进入口中才中毒?”
苏绰:“对啊,有这般下毒的方法!
蔡佑:“确实够厉害!九转鸳鸯壶是个什么玩意儿?”
苏绰:“那是在酒壶里做机关,倒酒的人想要哪一杯是毒酒,哪一杯便是!
众人悲愤之余却也都啧啧叹奇!
宇文泰:“苏绰说得对,总之,我今夜虽中毒吐血,可是却没有证据证明是元明月做的,元明月倒是有陛下证明她没在酒中下毒,要不然陛下怎么会没事!
元栋奇叹了口气:“青蛇口中牙,黄蜂尾上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宇文泰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不是明月。
他在饮酒之时觉来明月还在偷眼瞧他,他总觉得明月的眼神爱恨交加。
但凛冽到有杀意,他却又不觉得,他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明月。
明月走到今天,他是要负责任的,他想,如果不是他拒绝明月,明月如嫁给他,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明月为高欢做间谍的事情他自然也略知一二,但似乎也没传递什么了不得的情报。
明月有什么理由要杀自己?
他想到此处,不由道:“你也休怪明月,我直觉此事与她无干。”
苏绰这时也道:“大家也无须担忧,从形势上看,丞相正冉冉升起,而高欢在逐渐走下坡路,我相信,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丞相这边……”
五四四、安静
这次对方布置的很巧妙,宇文泰喝的酒元修也喝过,宇文泰吃的菜与他们也吃过。
宫中还有宫女,还有王思政等人俱在!
若王思政酒席之后无事,而宇文泰自己跳出来说有事,反而会显得宇文泰理亏。
所以,此事唯有不追究的好!
元栋奇却仍愤愤,之前胡太后毒死孝明帝,用的什么九转鸳鸯壶或者就是将对方用的筷子和饭菜、酒分别下部分毒,三者同用,便成毒素!
方才苏绰似乎也说到。
这样,对方便纵使饮了你的酒、和你吃同样的菜却不中毒,因为少了你筷子上的毒的综合!
这样的用毒功夫说不定是追查方向。
宇文泰点了点头,也许这人确实下毒极厉害,能下在三处,三处一同进入口中才中毒。
但宫廷之中那得如此用毒的高手,这举世间,用毒最厉害的他觉得可能是萧赞。
萧赞给元栋奇下的失魂引,导致元栋奇从前的事几乎全部忘了。
毕竟这货是头号大间谍,但是萧赞已经有好几年似乎是踪迹全无了,如果按照史书来说,他应该公元531年就嗝屁了。
可是按照史书,元修公元534年也嗝屁了。但他现在活蹦乱跳。
这个朝代不可预测。
这时候,众将都已经各自去寝榻安歇,房间里唯剩下宇文泰与元栋奇,元栋奇有些不开心,她强烈怀疑元明月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但她又觉这事非常棘手,元明月如今是元修的心头肉,处在自己的地位,几乎是对元明月无能为力。
宇文泰似乎也不怀疑她。
元明月此刻也黯然,她仰天八叉的躺在那里,眼睛向天,怔怔的,目无表情。
元修在她一旁,道:“怎么了,不开心?”
元明月道:“你没看到你妹妹今天那表情,像是要吃了我似的,我得罪了她么?我好心劝陛下与宇文泰和好,君臣置酒欢会,怎么一片好心肝像喂了狗似的!”
她一时对前路有些悲观失望,她和长孙无垢关系不好,和元栋奇的关系也不好。
而这两个女人,都是宇文泰最爱的女人,自己就算将来能给宇文泰在一起,可也无法与他们相处,她想到这里,几乎心如枯木。
她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似乎就只能傍着元修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今,她和元修的事情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尽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哪还有男人敢要她?敢娶她?
谁又知道元修是不能人道的?不能行夫妻之事?这事她都没处说去?说出去这可是揭了元修的老底,元修不把他大卸八块才怪?
可是自己就这样过一生吗?
她心中痛苦不已。
元修揽住她的肩膀,并不理解她的自怨自艾,道:“栋奇就那个脾气,你看看她都没把朕放在眼里。”
元明月道:“你应该好好管管你那个妹妹。”
她对宇文泰包容,可是对元栋奇,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元栋奇,今晚宇文泰说不定留宿宫中,自己此刻说不定就在他怀中也未可知。
但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就不多了,出了元栋奇大闹宴席这种事,说不定明儿一早,宇文泰就回到同州大丞相府邸去了,那时候,她与宇文泰又是天各一方。
她不由得幽幽叹了口气。
元修道:“朕在身边的亲妹妹就她一个了,朕还能怎么着?”
他还有一个妹妹元季艳,可是却几乎失联从不来往,元栋奇身上还有宝藏的秘密,这秘密迄今未曾揭破,元修也不想逼迫太紧。
元明月这时却不依不饶:“陛下,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你的亲人就她一个,我不是你的亲人吗?你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