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他当初袭破统万城,生擒宿勤明达,也是用的策略而不是强攻。
让人们猜测去吧,但他实际上在一个高欢根本想不到的所在。
此刻,在通往晋阳的路上,宇文泰和全旭、侯莫陈崇三个人正在策马狂奔,他反其道而行之,这时策马奔向晋阳,是因为晋阳正空虚。
当然,带领大军奔袭空虚的晋阳是不现实的,大军行动,不那么容易掩盖行迹,况且晋阳毕竟是高欢的大本营。
但是区区三个人的行迹,想要隐藏在晋阳这样的大都市之中,却是轻而易举
对宇文泰来说,奔赴晋阳自然是无奈之举,但是也唯有这个机会,他才可以解决关中的危局。对付娄昭君,他还是有心得的,娄昭君虽然很聪明。
但是娄昭君这种权力人,有一种缺点,她们可以忍辱偷生,绝不会寻死。
这种混迹于权力圈的女人,随时随地都在做交易,只要条件开出,她无法拒绝,她就会和你做交易,两年前,他第一次与高欢双雄会的时候。
娄昭君命弟弟娄昭等人对他围杀,随后娄昭君被他反击并擒获,当时他们还发生了愉快的一次,他还为娄昭君画了人体素描。
如今,那份人体素描正在他的怀中。
那次,他凌辱了她,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密闭空间,无边春色,他本来只是想画几张人体素描,日后关键时候派的上用场。
但是空间太狭小,春色太无边,于是一切就发生了。
她显然也是个寂寞的女人,她虽然不是随便的女人,但她寂寞,他听得出来,也感觉得出来,他甚至对她还有些留恋,一个寂寞的有魅力的美丽的少妇
从那之后,他们没有再见过,而今,他们会再次相见,这次相见,高欢又不在。
宇文泰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美貌的少妇,高欢一次又一次的让人家独守空房,怎么能不出事?高欢这货如今已经深入潼关,亲抵前线部署围剿长安。
可惜,他却不知道他的后院即将起火。
一只白鸽从潼关飞向晋阳,掠过一道道山川,飞过晋阳鳞次栉比的房子、飞进了高欢的大丞相的府邸!
娄昭君的寝殿前院之中,娄昭君抚摸着鸽子,从鸽子的腿上解下竹筒,走回寝殿。
她拿着信件看了看,信件的内容也没什么,是弟弟娄昭报来的,就是汇报一些关中的情况。
不过也没什么有用的情报,元修还是初入关中,元明月现在还得假装伤势恢复中,另外,军营似乎戒备森严,元明月并没有机会接近军营,无从了解真实情况。
另外一个令娄昭君震骇的消息是宇文泰并不在长安,宇文泰在哪儿现在成谜?
高欢现在有些犹豫不决,根据情报,他推测宇文泰的主力在统万城,但是统万城坚,距离长安又遥远,强攻,可能一时啃不下来,战线又漫长,怕后勤跟不上
另外,面对空城长安,高欢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措手?长安虽然戒备森严,但是实际上都是些老弱病残,攻之无实际意义,还有残虐天子的名声。
娄昭君看完,不由叹了口气,元修对于高欢来说,确实是个比较棘手的皇帝。
臣子率军攻打、追击皇帝这其实已经过分了。所以,高欢这一路上打着的旗号都是迎接元修返辔回銮,这一路上,高欢甚至给元修写了四十多封书信。
只不过元修铁了心,四十多封书信已经没有一条回的了。
高欢眼下对长安已经成了合围之势,但元修却拒不回銮,高欢又不能擒杀之,追击擒杀皇帝这种事情,古往今来的权臣都还没这么过分。
强如董卓、曹操都不敢担这样跋扈的声名,高欢也不好意思冒天下之大不韪。
宇文泰的主力又没有找到,万一不在统万,而是躲在长安近郊州县呢?这也有可能,因此高欢近期的策略还是多方派出侦骑四处查探。
娄昭君看罢,心中不知为何也有些忐忑,一种不安的感觉没来由的开始弥漫在她周围。
宇文泰这个人不可小觑,她怀疑高欢这一次未必能对付得了宇文泰,宇文泰这种离奇失踪,忽然鸿飞冥冥
她心中揣测,宇文泰究竟会去哪儿呢?如果是夏州,太好猜了,这么好猜的结果不太像宇文泰的作风,就像上次,在密林中狙击宇文泰那一次。
遥想那次她狙击失败,反而被宇文泰给生擒了,想到她和宇文泰在马车之中,她便有些面酣耳热。
“这个混蛋,”她自言自语的咒骂了一声,“他这次又躲到哪里去了,又在准备实施什么阴谋诡计?该怎么把他逼出来才是?”
“天子倔强?该怎么处置?”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她思索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走来走去,所以她的婢女将膳食端了进来之后,这时便悄悄退了出去,寝殿中只剩下她一人。
这时,天色已经垂暮,她草草吃完膳食,还在思考对策,以至于一个年轻侍从匆匆走了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直到他走到她的身边,她才抬起头来,那个年轻的侍从他并不相识,她刚想叫唤出声,那个侍从轻轻叫了一声:“夫人,休得声张?”
她心中惊愕不已,眼中已经认出来,这个胆大妄为的年轻侍从,身上有一股她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她虽然熟悉却久违。
熟悉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二个男人,久违是因为她和宇文泰自从马车内一别,已经差不多快两年没见了。
她这一刻慌张的几乎无以复加
五0七、不救宇文护、只救贺兰祥
娄昭君喊不出声,宇文泰捂着她的嘴便往寝殿的房间里面拖,一边拖,一边非常快速的剥光了她身上的丝绸制品。
他当然知道对付女人的最佳手段是什么?
娄昭君如果再喊,闯进来的侍卫看见娄昭君的一丝不苟,这些侍卫固然不免日后要死,娄昭君也绝不会再得到高欢宠幸,高澄的世子之位自然也将不保。
娄昭君果然只敢低声咒骂:“你这个禽兽,你这个杀千刀的。”
宇文泰任她咒骂,还是将她双手反剪,先捆了起来再说,道:“你知道我又不是来杀你的,你慌什么?说不定咱们还得旧梦重圆哪,反正今晚我也无处可去。”
娄昭君骂了几句,懒得骂了。
她知道骂也没有用,像这种真正的政治家,别说被人骂几句,你就是千夫所指,他可能也不在乎。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后平静的问:“你想干什么?”
宇文泰笑了笑:“两件事,第一件事,请高欢从关中退兵,第二件事,我准备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