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6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自数年前尔朱荣河阴大屠杀以来,散乱不堪,人物风流一朝散尽。

这种散乱几乎是可以从一个王府的盛衰生老病死之中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洛阳散乱之后,名医奇缺,药物奇缺,婴幼填于沟壑,老弱辗转而死的局面空前恶化。

以元宝炬而论,他的妻子乙弗氏如今几乎终日都带着唯一的一个幼子常年寄居佛寺。

元宝炬和乙弗氏的感情很好,乙弗氏也是个易孕体质,绝顶的美人,这些年只要元宝炬稍碰便怀孕,但尔朱荣乱魏之后,洛阳大乱,缺医少药。

元宝炬几乎连年都有孩子夭折,这也使得他心如枯木,常去迷谷与元修为伴。

乙弗氏则带了唯一幸存的幼子常年寄居佛寺,念经礼佛,夫妇之间虽感情甚笃,而也因为缺医少药,幼子夭折,颇为哀切。

除此之外,近来明月忽然死而复生,而且与元宝炬也不甚来往,也令元宝炬颇为困扰。

元宝炬总觉得明月有些莫名的变化,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与之前不同。

元栋奇也有此感觉,明月最近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和元栋奇也不太亲近,元栋奇去宫中,探望陛下,每次宫女都说明月公主交代,陛下需要休息,不见任何人。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感觉元明月并不太希望她去打扰元修。

元宝炬则因为对元明月有所担心,所以约了元栋奇来谈谈,他感觉元栋奇应该知道些什么。另外,元修接见侯莫陈悦这事,他刚刚得知。

他总觉得这事中间有蹊跷,他需要给贺拔岳、宇文泰提一个醒。

两人先谈论了元明月,总觉得她变得不那么近人情,也变得冷艳,穿着、行事都比从前大胆。但说了一通,迄无结论,不得要领。

接着又说到侯莫陈悦,两人商量了一番,都觉得侯莫陈悦来京陛见这事非同小可。

元宝炬考虑了良久,道:“栋奇,你还是去关中见黑獭,把这事儿跟他说说,我总觉得陛下亲自接见,这事儿说不定跟关中有些牵扯,历来关中陇右勾连颇多!”

元修如今的伤势也渐趋复原,元修与高欢的胶着之势一时也不会骤起变化,所以这时候元栋奇离开,是最好的时机。

四六七、关中大幕已经拉开

关中,大幕已经来开。

晋阳,大丞相府。

高欢对于贺拔岳,他的离间计,以及各种计策、笼络措施都在出台。

同时,他已经接到密报,他送给侯莫陈悦的黄金也已经由侯莫陈悦收悉,他不由得心下大悦,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侯景也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出发。

朝廷方面,元修在侯莫陈悦离开之后,为了取信和笼络贺拔岳,元修已经立刻将接见侯莫陈悦的具体情况和侯莫陈悦亲笔写下的誓言通过八百里加急速递给侯莫陈悦。

元修并不知道,他这个本来是笼络贺拔岳,向贺拔岳示好,暗示自己在帮贺拔岳联合陇右的做法,客观上反而加速了关中的变化。

同时,元修也命王思政、元毗秘密监视关中的一切情报。

元修下了一道最重要的密令,关中发生的事情,最多不超过一天半,就要实时的摆在他的案头。

宇文泰则此时已经回到夏州,倒是在近期过了一段安生、悠闲的日子,他与姚夫人所生的女儿已有数月,他格外怜爱,长孙无垢也极喜欢姚夫人这女儿,视如己出。

由于姚夫人处有女儿,长孙无垢又不妒忌,她在姚夫人那便住的多一些,万料不到姚夫人也是个沾不得的,他没待多久,姚夫人又怀上了。

几乎把姚夫人给乐坏了。这日夜间,他又宿在姚夫人这里,趴在她的肚皮上听动静,听了半晌,然后道:“夫人,你真厉害。”

姚夫人满脸都是喜悦道:“你才厉害。”

宇文泰笑道:“以往宿勤明达是不是不碰你的。”

姚夫人摇了摇头:“我和他也是夫妻,不过没有跟你在一起的快乐。”

宇文泰不由得非常自得,轻轻的凑到她耳朵边,笑道:“我想你,你也是个小坏蛋,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想你一生一大窝。”

姚夫人:“才不要。”

宇文泰道:“可是你一碰就有呀!”

姚夫人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命,有的人怎么耕耘都不会有,你呀反正我生一女一男就够啦,我才不要生一大窝。”

宇文泰道:“那你就是不要我碰你了?”

姚夫人婴宁一声:“才不是。”她轻轻的凑到宇文泰耳边:“我要你碰我,我喜欢你碰我,我想你碰我。你是个大坏蛋!”

两人打情骂俏之余,不由得面酣耳热,又是情动

在这一段时间当中,长孙无垢与姚夫人、苏绰、于谨十分给力。

在这几人治理下,夏州几乎日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们纷纷创作歌曲歌颂宇文泰,都道:“使君为政,乐不可支。”

由于朝廷与相府矛盾日深,夏州与关中的联系也颇紧密,几乎是每日都有信使往来,贺拔岳原想将达奚武、侯莫陈悦、杨忠留给贺拔岳使用,嘱咐他们务必保护贺拔。

但贺拔岳却将他们退了回来。

元栋奇便是在这个时候到达的夏州,第一次见到了长孙无垢和姚夫人,她对这两个人都不算甚喜欢,但看到两个夫人对宇文泰都不错,也只能友好相处

宇文泰从她这里得知她已经到过长安,见过贺拔岳,并将侯莫陈悦与元修相见之事告诉了贺拔岳,他分析一通之余,还是觉得侯莫陈悦不甚可信。

他思来想去,想到一计,写了一信给贺拔岳。宇文泰在信中几乎是极婉转的告诉贺拔岳,自己为人少梦,每梦必实,他日前做了一梦,梦见贺拔岳与侯莫陈悦相会。

侯莫陈悦部署了鸿门宴,而贺拔岳惨遭不幸。

他醒来遍身冷汗,便立刻来信报之,言语恳切,信中苦口婆心,请贺拔一定要信他,即便不信他,也请信梦有时也是现实的启示。

贺拔岳看完却几乎是笑出声来。

他实在是不甚看得起侯莫陈悦,他不知道英雄侠义的宇文泰为何对侯莫陈悦这么忌惮,还捏造了甚么梦境来阻止他与侯莫陈悦的联合。

宇文泰其实几乎是已经尽了自己的所能来告诉贺拔岳不要轻信侯莫陈悦,但他这番苦心经营的一封信,还是并未引起贺拔岳的重视。

人们有时候固执于自己的主见,对明显是人间至理的东西都能明白不信,这是人世间的悲剧的源头之一。

宇文泰情知,这时候他就是站在贺拔岳面前,面对贺拔岳,明确告诉贺拔岳,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自己来自未来,已经窥探到他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