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脚的向着帐内自己的将领踢过去,有的一踢便扑倒,有的已经乞降,有的还是醉卧在桌案上。”

宇文泰耳中已仿佛听见高欢大吼:“赵贵,你听听,你已经被包围了,四面八方都是我军将士。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他见那名士兵终于缓了过来,已无生命危险,便走进赵贵的营帐,赵贵的营帐已经被人斫破,想来他当时应该是准备从帐后逃脱的,但是敌军的骠骑应该也从这里闯了进来。

按照这状况,赵贵的军帐应该是已经被团团围住。

地下,几名贼军骠骑躺在地上,身上的那种刀痕一看就是赵贵的断门刀刀法所致,宇文泰虽未亲见,但已可想到当时情况危急,赵贵奋力格挡。

要按照平时,对付这几名骠骑他不在话下,但眼下,大帐被攻入,他有些心慌意乱,心下不想恋战,于是封堵了几刀,杀死了数人,他便转身而逃。

宇文泰顺着帐外赵贵的脱逃痕迹追踪过去,雨水地里到处都是杂乱的脚印,但赵贵武艺既高,身材又壮,所以脚印还是有些辨识度。

l只见不远处又是几名骠骑被砍做两段,想来在这里他又遭遇了一番厮杀。不远处,一截短袖引起了宇文泰的注意。

宇文泰匆匆走了过去,那截短袖上绣了贺拔二字。

宇文泰喃喃道:“贺拔岳兄弟定然是在这里与赵贵展开了激战。”

他心中稍有宽慰,贺拔岳兄弟虽然没有投效过葛荣,但是他们应该知道赵贵是三哥麾下良将,应该不会难为,但是因为高欢在身侧,他们肯定也得做做表面文章。

身后,那名战士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见宇文泰拿着那截断袖,便道:“赵贵将军被贺拔两兄弟所擒,不过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的危险,倒是独孤将军,只怕高欢会如法炮制”

宇文泰叹了口气,心忖道:“独孤信只怕也难免厄运,但也许会好一些也未可知。因为贺拔兄弟与独孤信都是自小相识,有贺拔兄弟在,独孤信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还有王思政,看来是赶来赵贵军营报信的时候,赵贵的军营已经溃败,希望他能赶得及通知独孤信。

他想到此处,不再耽搁,见不远处有一匹马在拱主人的尸体,他匆匆上前,跃上马背,就地上拾起一柄马槊,便向独孤信的军营奔去

三十一、三人行

宇文泰策马狂奔,赵贵军营已被高欢军马所击糜烂至此,独孤信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和独孤信的情感要好过和赵贵。

因为独孤虽然比他大几岁,但大家乡里乡邻,几乎是一起长大,大家一起守卫武川,又一起剿灭卫可孤,这种总角之交之后又增加了战友情的,比别的情谊要更加珍贵的多。

虽然贺拔岳参与了高欢的这次行动,可能会对独孤信网开一面,但是从种种迹象看,这次的军事指挥权在高欢手中,贺拔岳兄弟俩能否庇护得了独孤信也难说的很。

他正在狂奔之间,只见对面两骑迎面奔来,那两人之中,有一个人见了宇文泰,大声叫起来道:“黑獭。”这时雨后雾气蒙蒙,宇文泰定睛瞧去,却不是王思政是谁。

两人似都经过厮杀,王思政已经盔歪甲斜,他不知道从哪剥了一套盔甲,并不合身。

那另一个身影,宇文泰看了更是热泪盈眶,那人身材俊美,骑在马上更加风姿卓越,虽然看着也是满身血污,但是世间如果要有一个男子,在血战之后还能够骑得这般风度翩翩的,除了独孤信还有谁人?

两人身后影影瞳瞳都是追兵。

宇文泰张弓搭箭,一箭一个,登时射翻了前面几名追兵。

独孤信和王思政须臾间,便已冲到他身前,宇文泰纵马让过,他想这两人应该已不知血战了多久,自己倒是养精蓄锐了一番,当下手持马槊威风凛凛当道而立。

对面的追兵见宇文泰单枪匹马立于道上,一时不知他是何方神圣,领头的几名追兵率先勒住了马匹。这时王思政与独孤信见宇文泰独当追兵,也勒马停下。

宇文泰道:“你们还不走?”

王思政道:“人困马乏,坐骑受创,怕是走不了,还不如留下决一死战。”

宇文泰有些歉疚,王思政本来与此事无关,这时却因为自己卷入这件事,他虽然是自己的朋友,但是却也算不上何等的挚友,只是因为自己觉得他是太原王氏,声名在焉,做事有始有终。

想到自己如今却连累他陷入有可能断送性命的境地,当下便道:“思政,这可连累你了。”

王思政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来?”

王思政奉宇文泰命初到赵贵军营报讯时,赵贵军营已经被击溃,于是马不停蹄又到了独孤信军营,独孤信犹在,独孤信听了他的消息,立刻遣散兵马。

他之前并未见过独孤信,只是听宇文泰说独孤信如何俊美。

他从宇文泰那里听到过很多有关独孤信的故事,比如独孤信歪戴着一顶帽子,本为表示不羁个性,但是却意外引起了军中一阵歪戴帽子的潮流,有好事者甚至发明了一个成语,叫侧帽风流。

还有一次,着名的汉姓四大高门博陵崔家的一个美貌姑娘为了追求独孤信,追踪了独孤信三天三夜,连独孤信睡觉、吃饭、打呼噜、流口水的样子都画了下来,都绝未放过。

独孤信配置了一瓶毒药,让美人服下,说只要她同意饮下不死便会成婚,美人二话不说,仰脖就饮。独孤信当即便配置解药,将她救活,并与之成婚,美男子而具有美德,信义为怀。

这几乎是传奇性的一位人物。

王思政一直一位宇文泰不过是夸大其词,他从见独孤信第一面便一直在验证宇文泰说的方方面面,他到独孤信军营时,独孤信的营盘尚未有异动,部伍严整,刁斗之声传扬不绝。

他心思赵贵的营盘已经被袭,消息还没传到这里,这些军士从没见过自己,自己又仓促间没什么凭证,这些军士未必会相信自己,说不定会阻拦,一阻拦说不定便要打斗、解释,空耗时间。

当下施展身法,偷偷靠近,出其不意掩至大帐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点了几名守帐士兵的穴道,然后直趋军帐。

他进去的时候,独孤信正以手托腮,灯下读兵书。

王思政只瞧见独孤信的侧面,便觉至少在容颜上宇文泰并没有替独孤信吹牛逼,这人确实是个粉雕玉琢的美男子,而且处事镇静。

见到陌生人闯入军帐,独孤信淡淡然,请他落座说明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