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大量的财力物力来维持的,不可能长久保持这样的漫长的补给线和运输线,除非迁都。

否则,只要松一口气,直接就gaover。

所以,在北方多国并存的时候发动北伐,并最终成功的案例一个都没有;

北伐成功的条件,必须是北方只有一个政权,这样你占领的地方才没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抢夺你的胜利果实,眼下的大魏就是北方唯一的政权。

如果能够攻取洛阳,并且和大魏的主力进行大决战,如果战胜,那么这次北伐是真的比原来所有的北伐机会都大。

只是可惜,忽然出了萧赞这种幺蛾子,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陈庆之当下也是进退维谷。

宇文泰劝他退兵,他何尝没有想过,但是勇毅之士,有进无退,这是他的人生哲学;

他之所以问贺拔岳的状况,其实也就是想知彼知己而已,但其实他情知就算知晓了贺拔岳的缺陷或者不足,这场大战他还是难以取胜;

当然,他可以在战役上取得很耀眼的成就,但战略上他已经输了。

他想了想,又问宇文泰:“如果你是我,你该怎么办?”

宇文泰想了想,道:“我做的事情你肯定做不了,倒不是我比你更加不择手段,而是我不会盲目的忠君爱国;”

“皇上贤明则我忠之,皇上不贤我不会奉命。”

陈庆之笑了笑,这确实是宇文泰和他不同的地方,宇文泰的世界观、价值观给了他游刃有余的境地,人的一生,很多人被价值观所累。

一百八十五、这个人真的垂手过膝

宇文泰忍不住将昨日元颢召见他,希望他可以夺取陈庆之兵马的事情向陈庆之和盘托出;

陈庆之听了也并不惊讶,淡淡一笑,道:“大魏陛下想夺我兵马久矣;”

元颢的大魏兵马只是目前招募未多,战斗力还未养成,所以对陈庆之还有些忌惮,一时并未动手;

这次见杨忠、全旭、李泉都是汉人,都听命宇文泰,于是想到利用宇文泰来夺了陈庆之兵马,但被宇文泰给拒绝了;

但这种危机肯定还会愈演愈烈;

宇文泰心中见陈庆之淡淡然,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心想,若不是亲临军营,还真不能想象陈庆之会面临如此残酷的局面。

他心中忽然升起对这位盖世兵家的无限怜悯;

有些人就是人世间活着的传奇,他自己当然是,但陈庆之无疑也是;他很想阻止陈庆之继续北伐,但是他阻止不了,性格决定命运;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就还是这种明知不可而为之的。

他有些感叹,正在感叹之时,忽然只见一个年轻的将军匆匆的走了进来,这将军神色严肃,陈庆之显得对这位将军也很信任。

这将军鼻直口方,剑眉星目,身穿白袍,身材十分健硕;年纪与宇文泰似乎差相仿佛,身高大概七尺五寸的样子,额头隆起;

经过宇文泰的时候,宇文泰不由得一怔,这个人的双手好像确实是比较长,真的垂手过膝;

宇文泰心中叫了一声:“我靠,这是刘备转世吗?”

那青年将军经过宇文泰的时候,也瞧了瞧宇文泰,然后附在陈庆之耳边,轻轻嘀咕了几句,这时候,外面的骚乱声已经隐隐传来,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陈庆之听罢,神色也骤然绷紧;

但他并不瞒宇文泰,道:“那个人有麻烦了。”

宇文泰一听便知道陈庆之口中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自然是元颢,对陈庆之来说,大梁皇帝萧衍是陛下,如今元颢已经登基也是陛下。

但他是大梁纯臣,所以,除了在公众场合,其他情况下,他更多称呼元颢为那个人。

看陈庆之的神色,这个元颢有可能遇到的还是不小的麻烦,那个年轻将军警惕的看了看宇文泰,忽然道:“你就是宇文泰?那个宇文洛生的弟弟?”

宇文泰笑了笑,颔首道:“正是。”

那年轻将军冷笑了一声,道:“你快去看看吧,你的麾下杨忠怕是护不住那个人了?”

宇文泰闻言也不由得大震,道:“有这等事?”

杨忠的两臂何止千斤之力,再加上元颢麾下有不少孔武有力的鲜卑,元颢组织了左右鲜卑护卫幢,俱各都是身高丈二的壮汉,人人能弯数石强弓。

宇文泰甚至认为杨忠普天之下只可能比高敖曹稍逊,甚至可能勇毅过于窦泰,只是年轻临敌经验或不如之;

有杨忠在,再加上左右护卫鲜卑幢,总计两千人,一般的话,按照北魏军制,一幢是五百人,元颢这是加强幢,类似于后代的加强营、加强连;

这些人都是不离元颢左右,两千人众,居然还有可能守不住,这来闯元颢营的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陈庆之叹了口气,望了望宇文泰,道:“黑獭,你是北方人,你应该听过达摩和尚吧?”

宇文泰点了点头,他就算不穿越,他也知道达摩啊。达摩在长江上,折了一根芦苇,悠然悠然便过了大江,一苇渡江的故事这时早已传开。

世人已经很少有人不识得达摩,更有传云,达摩已经融会贯通少林七十二绝技,在武学造诣上学究天人,与天地共参造化。

陈庆之道:“来闯关的这个人算是达摩的俗家弟子吧。”

宇文泰有些愕然,心想达摩收的俗家弟子跑来军营做什么?这等人不应该是与世无争的么?

他正要说话,只见陈庆之已经随那年轻将军匆匆出了辕门,当下紧跟陈庆之步伐,向着元颢的临时行在奔去;

元颢的临时行在,一个少年傲然挺立,已经构成一道风景,他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里,便仿佛是一道城墙,冲天剑气,香透睢阳上空。

他的手只是斜斜的举起,掌中空无一物,对面站着的是杨忠,以及左右鲜卑护卫幢,甚至不下千人。

宇文泰立即想到一句诗一身横行三千里,一剑光寒十四州。

这个少年得之矣。

少年锦衣华服,眼睛上蒙着一条黑布;一身闲庭信步的傲气。

先前向陈庆之禀报的年轻将军,这时对陈庆之道:“要不,我上前与他放对。”

放对这俩字,宇文泰秒懂,放对这俩字就是单打独斗,干仗,这个年轻将军英气逼人,宇文泰总觉得这样的人在历史上不应该寂寂无名才对。

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萧衍麾下、陈庆之麾下除陈庆之外有何名将?能够有眼前这人这等气场。

历史似乎都没记载陈庆之麾下有何名将,历来一将功成万骨枯,大抵声名估计都让陈庆之的光辉给淹没了。

但他总觉得这个年轻将军的光辉,陈庆之掩盖不住。

还有眼前的这个蒙眼少年,情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