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1 / 1)

我是宇文泰 天行之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长计议;”

元颢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道:“朕知道,朕是被陈庆之拥立,所以,你要看陈庆之脸色,来也不拜见朕,先去拜见陈庆之,对么?”

他说这话时已经愠怒,脸上绝无方才宇文泰进来之时的和颜悦色;

宇文泰见他愠怒,心知不妙,急忙道:“臣与陛下同属鲜卑,所以先拜见陈庆之,是因为陈庆之如今仍是这军主宰,陛下虽有少许军马,但都是羁旅来投。”

元颢顿了顿,情知宇文泰虽然说得不太好听,但也是实情。

他其实本来就是听说陈庆之似乎原先有意布局要杀宇文泰,他倒是不知陈庆之是因为宇文泰有大贵之相,又有定秦剑所以欲杀之;

他不太了解汉人的这种先见之明以除后患的做法;

他还以为陈庆之与宇文泰说不定有仇;

他恰好也不愿意陈庆之做大;

他在渡江之前对陈庆之还客客气气,那时,陈庆之有七千虎贲,他几乎是一文不名,随着投靠他的大魏军士越来越多,他开始对陈庆之有了防备;

杨忠作为汉将,陈庆之将他派到他身边,但杨忠对元颢一直比较友善、客气;

他得知杨忠是宇文泰推荐过来,便对宇文泰积累了一些好感,然后听说陈庆之企图杀宇文泰,他心想,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于是希望宇文泰能接掌陈庆之的兵马。

宇文泰接着道:“臣以为陛下对陈庆之,不可操之过急;”

他心中这时也预料到有可能是陈庆之对自己的杀意,吸引到这位“皇帝”的关心,所以仓促便找自己来,企图引为心腹。

陈庆之部署那么多刀斧手,埋伏在帐外,人一多,事情本来就未必瞒得住;

想到此处,他心中已有对策,道:“陛下您现在还睢阳,这里距离大梁路还不算很远,您越深入大魏,到时候投靠您的人就会越多,陈庆之到时候就会越困难;”

“陛下想想征兵条例,陈庆之去哪儿招的到汉军?”

“这一路只要让陈庆之冲锋在前,到时候只有损耗,没有补充,到了洛阳,陈庆之还能飞出陛下掌心?”

他这般一说,元颢听了,又不由的转忧为喜,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宇文泰见他脸上微笑,心上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心想若非自己应变神速,这场危机只怕未必这般容易收场;只是,他心中对陈庆之感到有些不值;

他虽然目前还只是听过陈庆之骁勇善战、宛若战神兵仙的故事,并未见过陈庆之实战;

但是对陈庆之的为人,他见过了,也挺钦佩;跟陈庆之精神上也很有共鸣,陈庆之确实就是射不穿札,确实是一名难得的儒将;

只可惜,这般一个名标青史的名将,却在萧衍、元颢这样的人手下办事,也可谓不幸;

他甚至想招募陈庆之与他一道去关中创业;

但是想来,陈庆之这等儒将,必定十分忠诚,他又是萧衍的秘书出身,岂肯背叛萧衍跟他去关中闯一个并不确定的将来?

他没有招纳陈庆之,正如陈庆之也没有招纳他;

陈庆之也看出他有军事上的非凡见解以及胸有怀抱,但陈庆之最后也没有劝他将来在江南成就一番大业,因为陈庆之也知道他的心和事业都不在江南;

有时候,这个世界上的英雄,大家都互相了解,有些话不必说出来,有些事也不必做,大家心照不宣。

从元颢的书房中出来,天已经全黑,这戏剧化的一天行将结束,这一天里,陈庆之初欲谋而杀之,随后又促膝长谈,然后又是元颢对陈庆之有所图谋;

杨忠就在元颢的房外不远处等候,见他出来,道:“宇文兄,没什么事吧?”

宇文泰摇了摇头,忽然想起尔朱荣战葛荣的军报尤不足,后续战况还不是甚清楚,便道:“你那里有没有邺城之战的情况?”

杨忠情知他一定问的葛荣战报,道:“葛荣败局已定。”

宇文泰道:“有情报?”

杨忠摇了摇头,道:“全旭方才来找过我,我说那位找你谈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好像带了个人,从那边战场过来,似乎有事。”

“我让全旭带那人去你住处了;”

宇文泰点了点头,便向回走,还没走到门口,便听见屋内有全旭的声音,萧东奇的声音、以及一个人的低声啜泣声,这声音他听着有些耳熟;

屋内,萧东奇也听见了宇文泰的声音,急急迎了出来,叫道:“黑獭,你侄儿来啦!”

宇文泰的脑袋轰的一声响,心中第一个念头,难道是宇文护?

一百七十八、宇文护被抓了

但他随后便明白过来,绝非宇文护,他虽然穿越而来,却保留了宇文泰的记忆,在记忆中,这首先并非宇文护的声音;

果然,随着萧东奇的身后,一个十七八岁、长得英俊美貌的帅小伙子忽然就冒出了头,叫道:“小叔;”

宇文泰道:“阿导,是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他大哥的宇文颢的次子宇文导,字菩萨,是宇文护的亲哥哥;小伙子长得本来很帅、很精神,但是现在却有点萎靡,屋内,全旭也跟了出来;

全旭哭丧着脸。

宇文导似乎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宇文泰抬起袖子替宇文导擦了擦泪水,搂住他的肩膀,道:“个头都快与我一般高了,也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哭天抹泪成什么话,进屋去。”

进得屋子,借着烛光,宇文泰才发现宇文导不但衣衫褴褛,还有血迹;脸上也灰不溜秋,头发蓬乱,眼睛有血丝;

这节奏,像是才从大牢中逃出来一般。

宇文导自己擦干了眼泪,看见宇文泰,他似乎刚强了,道:“小叔,我逃出来的,咱家好多人被抓了?”

宇文泰有些愕然,他的大部分亲属的安全措施其实先前都不是他经手,他只是知道,大部分安全措施都是三哥宇文洛生经手安排的;

全旭的眼神一直在闪躲,没敢看宇文泰的眼睛。

宇文泰道:“都有谁被抓了?”

宇文导道:“我娘被抓了,阿护被抓了,贺兰祥跟他妈妈也被抓了;还有二叔家的元宝弟弟、三叔家的菩提弟弟也被抓了,还有四姑,还有一些女眷。”

“他们似乎是准备押我们去晋阳,我在路上逃了出来。”

“小叔,你不是尔朱荣麾下吗?为什么尔朱荣的人会抓我们?”

宇文导有些不解;

全旭也有些不解,但他不敢提,他本来是负责照顾宇文蓉与贺兰祥的,偶尔他也会去看看宇文护他们,问问他们的生活起居;

但如今他离开了,贺兰祥、宇文护等人全都被擒,若非宇文导中途逃出,他甚至不知道这个消息。

宇文泰长叹一声。

这个消息来得太出乎意料,他是知道历史上宇文护和母亲曾经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