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这厮交给我,要是我去抓只会惊动了他背后的谁。”
“是是是,那敢问韩老板还有什么要求?”
“把徐宝山相关骨干人等也都给我抓来,这些事什么时候办好,我什么时候开拔,但我只等你们三天时间,过期我就闹事。”
遇到这泼皮荣福只能一咬牙:“成!都依韩老板的,那咱们就此言和如何?”
他生怕韩怀义再提什么要求。
好在韩怀义也就这些目的,他道:“办好了都是朋友,来上海找我有事也只管招呼,我给你提个醒,端方未必能看到或者不愿意去看,你却应该有数,这大清。。。”
韩怀义话没说透,但其中的意思明白的很。
荣福在他面前都到这地步了,只能道:“哎,我懂。”心想还别说,如今这年头朝廷都靠不住了,反而是洋人靠得住。
他这就对韩怀义的态度更殷勤了几分,说:“韩老板您放心,我回头还将徐宝山弟兄都交给你手上!”
“徐宝山明正典刑和我无关,徐老四我直接剐了,你这就陪我去观刑!”
韩怀义抓他去的目的很简单,杀徐老四时你在场,那端方事后能说个屁。
荣福依旧满口答应,于是韩怀义就带他到了沈参舟那边,令人抓来徐宝山和徐老四,随即将徐老四摁在小厮的尸身前,沈参舟上去边上顿削!
徐老四鬼哭狼嚎的哀求惨叫,沈参舟却毫不手软。
老头子哪怕只得左手便利,也要亲自动手办这个杂碎。
徐宝山被堵住口在边上看弟弟被这般虐杀,心中激怒难平,可当他看到那个小厮惨白的脸时,又瞬间没了恨只有悔。。。。。
早知今日,他断不会让弟弟独自坐镇一方。
他更不会来到这里后意图杀沈参舟,要是他当时客客气气的哄住沈参舟的话,岂不是就不会有现在这场面了?哪怕他出发时晚个片刻,甚至不要急着来,也不会落在这罗网之中吧。
而荣福跟着端方养尊处优,嗅到血腥味听见惨叫,三番五次的强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捂着口跑去了门口狂吐起来。
正这个时候,陈别江忽然脸色古怪的跑了过来,到韩怀义身边低声禀告了几句话。
荣福瞅见韩怀义一愣之后在问他的弟兄:“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别江苦笑道:“他跪在那里只要见你,我们又。。。”
“算了,带进来吧。”韩怀义回头对荣福道:“事成之后再请你喝酒,这里就不留你了,记住啊,三天后此时我要看到结果。”
可怜荣福肚皮都饿瘪了也只能灰溜溜先滚。
他在出门时正见陈别江带了个头上戴着渔家斗笠的青衫女子进门。
荣福心想,这莫非是韩怀义的老相好?
进门后的石宜玉透过这满场的洋兵洋将,一眼就看到了背着手站在那边的韩二。
许久不见,韩二现在越发的气势凝重了。
片刻之后,她来到了室内,陈别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站着门边背对里面,他随即听到扑腾一声,然后那个女子说道:“二少爷,求您放过我们石家吧。”
“我韩家都离了故土,如何又惹上你们石家了!”韩怀义纳闷的问,然后道:“你先起来。”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有病是吧,那你跪着吧,莫名其妙!”韩怀义顿时勃然大怒。
他现在除了鱼儿之外要去哄谁?
就是鱼儿结婚以后,有时候跪着解锁点什么邪恶的事情的话他都不会去扶!
这娘们还特么的要挟上了呢,老子不惯着。
石宜玉见他这么强硬顿时悲愤的哭道:“你们韩家抢了天津的单子,又将船都提前卖给了我家,我爹现在背负了钱庄的高息。可是扬州的许多船工又都跟你们走了,他就算接到些单子也请不到人,而扬州知府听陈大有的吩咐,没事还来找我爹的麻烦,韩怀义!你要逼死他吗?”
6再乱来我可要喊人了
她的话让韩怀义大为奇怪。
韩怀义不禁要问:“说到你我两家的矛盾,起因是石金涛先针对韩家的吧。我韩家败落时你有求过你的父亲放过我们?”
石宜玉知道有些事其实是自己家无理,她没法正面回答韩怀义的话,只能问:“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扬州知府还有那些地面上的青皮不欺负我爹?”
韩怀义真正烦躁了起来。
这女孩怎么这么自我呢,他皱起眉头道:“凭什么!老子不会特地去针对你家,是因为时至今日你家早不是我的对手,但要我还要去为石金涛说情,这是哪门子道理!石家小姐,你是不是被你爹宠坏了,觉得自己长得漂亮,天下男人就得听你的?”
他正要让陈别江将这个丫头赶走,石宜玉忽然道:“我给你做小,只求你放过家父好不好,我保证石家再不敢对韩家有任何的针对,要是,要是他还那样,你就把我卖给。。。”
她一咬牙:“卖给醉花楼。”
石金涛虽然坏,对女儿却是呵护疼爱的,石宜玉一个良女说出这种话之后自己都觉得羞愧。
可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正去喝茶的韩怀义做梦想不到她来这一出,顿时惊的一口茶喷出!
门口的陈别江听这剧情感觉自己再待着也不合适,他撒腿就跑,他跑了。。。
韩怀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面前的石宜玉,哭笑不得的道:“新鲜啊,你爹之前要我哥做他上门女婿,你现在又来逗我,你们石家没完了是吧?”
石宜玉羞愤的含泪道:“韩怀义,我爹那是一时糊涂,可我是真心的。你有本事你威风,只要你一句话我爹就能不被人欺负算计,算我求你。。。”
韩怀义头都大了:“又是你爹让你来的?”
“不是。”
真的不是。
石宜玉告诉他,昨天满城都说他收拾了徐宝山的威风,石金涛喝醉后哭了半个晚上。
然后她说:“你不知道他现在头发都全白了,我做女儿的不能看着他这样,于是我今天就悄悄过来找你来了。”
石宜玉接着道:“二少爷,我叫您二少爷了,我求您了好不好。”
说完她就跪着膝行往前要去抱韩怀义的后腿。
韩怀义大惊失色赶紧嗖一下蹲在了椅子上:“不要碰我的笔帽!”
梨花带雨的石宜玉不由茫然,什么笔帽。
马尔切诺正好过来。
他到门口就见韩怀义那猴似的蹲在椅子上仓皇失措的模样,而他面前还跪着个女子,马尔切诺看到这场面耸耸肩:“我是不是打搅了,查理,你们在干什么?”
“我。。。”韩怀义无奈的跳下椅子:“什么事。”
石宜玉见到有外人也赶紧站起。
“我们发现了大概有十五万两资产。”
“是吗,你把张仁奎叫来。”韩怀义等眼神古怪的马尔切诺走后,赶紧冲石宜玉道:“你给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