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民国之远东巨商 叁拾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人马,导致南边对北边已经不满到了极点。我这是和你才敢说的,再闹下去这天下都不晓得什么样了呢。”

东南互保就发生在三年前。

清廷的颜面扫地,便连百姓都晓得。

何况扬州嘉定这些地方对清廷最最不满,因此韩怀忠对弟弟的话并不意外。

只是,他很意外弟弟居然能说出这些来。

莫非这小子还真在窑子里碰到个微服私访的郡王不成?

这年头的人其实思维相对单纯,脑洞不大。

韩怀忠就有些信了,但疑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位的身份的?你就不怕这是石金涛的手段呢?”

“我也想过这个可能的,但是石金涛敢这么玩吗?而人家是最后走之前才和我透的底。至于我怎么知道他身份的,他这么说了我不好奇嘛,我就悄悄跟着,结果他去了扬州府。”

韩怀义回忆着清宫剧现扯道:“那时候是晚上了,府台是大开中门跪着迎他的!接着满人都督也屁滚尿流的来了。下马时他和戈什哈交代,什么诚厚小王爷来了,都表现好点。我才知道他的身份的啊。都吓死我了。”

“诚厚?”

“应该是代善那系的,礼亲王世铎的长子。你看我干嘛,我都是躲在边上听几个满人戈什哈嘀咕的。然后我就赶紧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

“前不久。但大哥我拿脑袋和你发誓,我没有开玩笑,你弟弟我再混蛋也不会这么乱说话,何况我真的醒了。”

韩怀忠一直绷紧的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叹道:“还好你没被发现啊。”

“是啊,我也后怕,要是我被发现了的话,他在窑子里和我玩的越开心越要灭我的口呢,所以我当时赶紧跑了。”

“你说的对,那你现在说吧,你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那你别发火啊。”韩怀义警惕的先将他手边的茶杯拿走,韩怀忠都气笑了他才说:“大哥,趁石家遭殃,我们借机抬价脱身转行吧,总之这漕运别做了,而漕运不做的话这船队也就别养了。”

“要是我不答应你呢。”

“。。。。大哥,我说正经的,你怎么和我赌气似的。我没开玩笑。”

韩怀忠忽然把身体往前一凑压低了嗓子问:“老二,你和哥说老实话,石家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干的?”

换在之前他不会这么以为,但刚刚无论是韩怀义在分析账目,时局,乃至扯的什么王爷,这些事凑一起就让韩怀忠有些怀疑了。

韩怀义死不承认的道:“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我难道还会为石家坑你不成?你赶紧和大哥说实话。”韩怀忠严肃的道。

韩怀义感觉没好事,继续死不承认。

韩怀忠闻言一叹:“要是你干的,我反而踏实了。”

“什么意思?”韩怀义懵逼了,怀忠很认真的道:“你要是有这个眼光和手段的话,我高兴啊,当然了你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非常不错了。”

“是我干的。”

韩怀义一听他的口风,立马坦白了。

韩怀忠遇到这活宝弟弟只能。。。。。

20弟弟的心愿

韩怀义和他低声道:“这件事没人知道,我抓刘德成前看到石家的船队那番规模,就想到了这个主意。我和石金涛鬼扯其实只为了。。。继续麻痹他。”

韩怀忠愣愣的看着弟弟,先听着。

他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

因为他看出来了,韩怀义今天和他说的都是真话。

只是这样的话,他这个过去不成才的宝贝弟弟简直是变了个人啊!

韩怀忠震惊之际,韩怀义继续和他道:“我昨天其实早看出石金涛的后招了。我看出来了还去做,就是为了晚上的那一出啊。”

但这话就不对了呀。

怀忠皱起眉头说:“你昨晚不还痛心疾首的和我讲,要我不要为了培养你败坏家业吗?”

韩怀义眼睛都不眨的鬼扯道:“你老说我败家子,我逮到了就刺你一下呗。”

这个理由很强大。

韩怀忠无语的摇摇头,只能问他:“然后你是怎么做的?”

“火烧赤壁!”

韩怀义手舞足蹈着:“我过去后故意先灌醉了老周,又吓得鱼儿不敢过来后。。。”

“你怎么吓鱼儿那丫头的?”韩怀忠知道弟弟沾花惹草的性格,有些不放心。

韩怀义很坦白:“我吓唬她说少爷我脱光了,要她别过来,那丫头当时吓得什么似的。”

他在这里留了个心眼,没告诉大哥,鱼儿看穿他行为的事。

这倒不是他不信任大哥,以为大哥会杀鱼儿灭口,而是他本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鱼儿那丫头,呵呵,很乖的!

接着韩怀义就将自己游河,以及怎放火的行为一顿讲述。

说完以上他和他大哥认真的道:“哥,你别怪你弟弟心狠,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家太被动,而老爷子的仇我可不能忘。”

韩怀忠听到他这句话心中五味俱全。

这三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扛着。

可是信义和就好像韩家这看似光鲜的五进院子。

其实廊柱屋瓦都破旧。

韩家经历了族人的官司,主心骨的去世,以及争夺市场和漕运失败的打击后,已经徒有其表了。

虽说巨大的惯性让韩家还立在扬州城内。

可是,都在动老本的这艘船根本经不起风浪。

不过现在,最不成才的弟弟长大了。。。

韩怀忠忍着心中的千头万绪,问老二:“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

“确定。”韩怀义斩钉截铁的道。

韩怀忠点点头,他信弟弟说的话,因为要是走漏消息的话石家已经上门了。

他就问他:“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呢?”

“大哥,我们真的不能再做漕运了。”

“你拿着合同不做的话,石家正好咬你。”

“我们可以给他呀,顺带将船卖给他呀。并且在卖的时候告诉他,必须用原先的船工,这样几百个船工都不会闹腾。”

韩怀忠闻言摆摆手:“石金涛不傻。”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和你说这个想法,但不会去和他提,我们等就是了。另外我们还要防范。”

“等?”

大哥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一根筋的要抱着祖业沉河,这让韩怀义很进状态。

他和韩怀忠道:“漕运逾期可是重罪,石金涛必定要疯狂的想办法弥补损失。”

“你说的防范又是指什么?”

“我家的船正够那厮用的,他不找我家找谁?那厮的盘外招多的很,所以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你继续说。”

韩怀义就继续和大哥分析石金涛道:“但他也不会把希望只放在我家这边,所以他肯定会疯狂的买船补充损失。”

“来不及的。”韩怀忠不是韩怀义,他熟悉和了解漕运上下游的行情,他道:“整个扬州范围的木工加起来,都不可能在半年内造出几百条漕运船来的。”

“那他就只能打我家的主意了。”韩怀义冷笑着说:“大哥,你说这厮会不会通过漕运衙门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