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有空也带我去醉花楼见识见识呗。”
“好说好说,石金涛的相好叫陈妈,长得那叫个熟透了一捏都有水,我到时候介绍给你用用。”
“真哒?那少爷您用过没?”
“不可说不可说,哈哈哈。”
两人就这么胡说八道着到了家。
家人人已经睡下了,韩怀义也老老实实上床。
今晚游河又放火的他本来是想好好睡一觉的,但很多事如果已经发生,就无法回避。
尤其在夜深人静时。
当韩怀义躺在床上后,系统三年归零的条件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他琢磨来琢磨去,好不容易才入梦。
次日一起来,韩怀义就来到了吃饭的西厅。
韩怀忠已经坐在了那里,见弟弟来了他问:“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昨晚找老周聊聊事的,就躺在那边了,半夜见石家失火,然后王大头不是过去了吗,我就和他一起回来了。”
“这么说石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吃早饭先吃早饭,吃完我和你去书房说说情况。”
韩怀义也正想找他,便稀里哗啦吃完,随大哥一起到了中院的书房坐下。
坐下后,怀忠先问他:“二弟,想必你根据石家现在的情况已经想到些东西了吧?”
“嗯。”
“那你先和我说说,如果是你,你面对石家的这种情况准备怎么做。”
“我先给你泡杯茶吧。”韩怀义却爬了起来去折腾,怀忠看着他东转西转的模样,忍不住道:“要是还没想那就如实说,你这匆匆忙忙间能想到些什么呀。”
原来他当韩怀义在玩临阵磨枪呢。
其实韩怀义是在琢磨自己怎么和大哥提自己后续的设想。
听怀忠这么说,韩怀义不乐意了:“什么呀,我想过了。”
“行行行,那我等着。”韩怀忠呵呵着往椅子上一靠,然后又道:“唉,这些年了,你以前也就是兜里没钱了才会主动给我泡茶啊。”
“我现在也没钱。”韩怀义如实道:“要不大哥你给点儿?”
“你的月银都支到三十八年以后了,还给你!”
韩怀义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记得自己只多支了两年左右。
“算上你偷的呢?”韩怀忠问,然后忍不住奚落这活宝:“嗯,你当时也是为了麻痹石金涛,才偷账房上的钱的是吧。”
韩怀义把辫子摔脑后,将茶杯重重放在大哥面前,咬牙道:“是的。”
韩怀忠白了他一眼:“说吧。”
“大哥,我真说了啊,但你可别发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怀忠本能有些紧张,但想到他最近的表现就勉强先答应道:“行,我不发火。”
“我还是和你先从账上说吧,我昨天和老周聊了会儿。”韩怀义先将老周对生意的感慨一顿说。
然后他根据自己掌握的家里船行部分的账目,和韩怀忠丢出了几个数字。
前年韩家因为漕运的关系,在船行上合计收入七千两银子,但是打点开销去掉一千五,船工支出去掉三千,维护去掉五百。
合计只得二千,而整个运转周期长达四个月。
结账则跨了年。
和提督衙门结算时还给了账房一百两,以及兵丁五十两的好处。
去年,北边拳匪闹事耽搁了下,漕运的结算周期长达九个月。
进六千,开销五千五,最后只落五百。
今年漕运没了,船工目前闲散着做自己的事,但是为了养着人,韩家每季度都得给他们每人一两银子。
韩怀义将详细数据报出后,韩怀忠都愣了:“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韩怀义被逼无奈,表示自己去账房只是偶尔偷钱,有时候也会看看账本的。
他哥顿时啼笑皆非,然后又高兴又叹气让他继续往下说。
19立马坦白了
韩怀义就道:“大哥,这里面还体现几个问题。一个问题是,每年我们家可都是先垫资去做漕运的。这垫的钱按着钱庄利息来算的话,我们的利润还得减一些。”
“其次。”他接道:“风险。”
“什么风险?”韩怀忠问。
“三百条船几百号人北上,要是在太平年月还好,毕竟运河风浪不大,可是北边在闹腾事情,要是万一有个闪失,别的不说吧,哪个船工出了意外,我们得管吧,这可是很大的风险。”
韩怀忠听弟弟说的这么透彻很高兴,但表面上却皱起眉头:“看来你话里有话呀。”
我特么。。。
韩怀义本能将椅子往后拉了拉,一咬牙:“大哥,不是弟弟不把祖业当回事,而是年景不同了。”
他还没说完,韩怀忠打住他的话头道:“你不是说几个问题的吗,你才说两个呀,还有呢?”
“通货膨胀呗。”
“什么?”韩怀忠自然不懂这个。
韩怀义赶紧用这个年代的表达和大哥说起来:“银子越来越值钱,铜板越来越不值钱。漕运衙门黑心的很,都特么按着一贯一贯的铜钱和我们算账。而他们的兑换价码还是道光年间的!这里面我们亏啊。”
说起来韩怀义还是昨晚迷糊间想到这个问题的。
这种东西系统的账目上不会直接体现出来。
但是数据的变化是有的。
比如前年时,漕运衙门用二贯折算一两,韩家得七千。
去年,他们用同样的价码折算,韩家却只有五千多。
这其中的钱去了哪里呢?
韩怀义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来,这是可怕的通货膨胀啊。
因为今年一两银子都能换三贯五了。
漕运衙门还按着两贯钱的兑换比和韩家结账,他们等于从中坑了韩家一贯五的利润。
韩怀忠听弟弟说到这里眼睛都发亮,他心中激动的想,老二真的懂事了,他居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但他还忍着,不动声色的问他:“还有呢?”
“还有?”韩怀义摇头道:“我只想到这么多,但就目前这几样足以说明些问题。”
“什么问题。”
“人员的风险大,结算的周期长,加上钱银兑换越来越高。大哥,我不管你高兴不高兴,哪怕你打我,我也要说,这生意不能再做了,何况我还得到个绝密的消息。”
“什么消息?”韩怀忠问。
韩怀义嗖一下窜去门口,再窜回来按着自己设想的剧本,他压低了嗓子道:“大哥,我不是为了麻痹石金涛常在醉花楼吗?”
韩怀忠实在忍不住了,冷声警告他:“你给我好好的说正事,以后这种把别人当傻子的话就不要提了。”
韩怀义好尴尬,可他是老二,他能怎么办。
韩怀义只能讪讪的往下编:“我在那边有次遇到个北边来的公子哥,那厮和我玩的还比较投缘,后来我无意才晓得,他是位郡王。”
韩怀忠。。。
“他得知我家的生意后,在走之前和我提了一嘴,朝廷要在后年裁撤漕运了。”
韩怀忠本来以为他是扯淡,听到这句话,韩怀忠惊道:“怎么可能?”
“大哥啊,北边都乱的什么似的了,宫中的母子还斗个没完。加上他们要清洗中堂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