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1)

民国之远东巨商 叁拾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这玩意不是有个炉子就成的。

还得有相配的资源。

好在清廷治下,权力可以放肆。

只要能出成果就好。

于是张之洞发动自己的人脉关系,调集资源。

他先从大冶运来铁,再从马鞍山运来煤,然后在汉阳炼钢。

但更大的问题出来了,马鞍山的煤因为灰矿并重,不能炼焦,不得已之下他只好从德国购焦炭数千吨。

结果还是白搭!

因为这件事张之洞屡受人说道,朝廷上虽然考虑他的颜面沉默着,但没有朝廷的默许那些话又是哪儿来的呢?尤其他执政直隶的梦想也因此几乎泡汤。

张之洞人前强硬,在暗室内却骗不了自己。

“还是冲动了啊,读半生书做半生官,却不晓得那句多听人言才不吃亏的俗理。”张之洞在心中长叹道。

但名臣就是名臣。

成熟的男人要做出改变,首先必须要有正面错误的勇气,然后要有对自己清晰的认知。

不止如此,你还必须深刻的解剖造成你错误的外因和内因。

其中内因比外因还重要。

因为在这万丈红尘里,内因是真因,外因往往已经是果。

“老夫当时看似自负,其实是对洋人强横明的忌惮,老夫太急于证明自己却不晓得稳扎稳打的道理!”张之洞分析着自己。

一夜过去,再度来到人前的香帅却依旧神态自若。

哪怕昨晚上他悄悄的把自己骂成狗,但香帅的逻辑是,我骂我可以,你骂我不行!场子不能丢是不是!

但细心人会发现,香帅偶尔会和手下说:“允恭如果来,直接让他进来。”

又会忽然关照下面:“要是有个叫韩怀义的后生来,也直接请进来。”

这时罗马号正沿着水路披星戴月的南下。

韩怀义则在室内写写算算。

韩家在天津的开销基本上被押地贷款抵消了,而调动人手和船舶的开销则被那栋门面楼的贷款抵消。

两者之后还有盈余一千三百二十一两白银。

但在年底就要和银行结算两笔贷款的利息,以及说好的给予各方管理机构的捐助,加起来有二千两。

好在目前韩怀义手上已经有了上海的七份合同,扣除提成后的利润在一千八百三十两。

但是这笔钱必须要用掉,一半用在上海大世界的股份上,娱乐行业多吸金韩怀义很清楚。

一座大世界抵得上两条内陆航运线。

另外一半则要花在马赛港过来的半成品维修上,还远远不够,不过魏允恭这边可以拖。

至于天津卫这边估计还能为韩家赚取一千两左右的利润,可是这笔钱是留不住的。

因为这边的关系要巩固,答应这边的娱乐世界的资金也要提前备好。

那么剩下来的就是韩家的本金了。

“还要再扣掉武汉这边的开销,最后手头能落个五千两银子,可以应付明年,后年开始我家才算真正的站住脚。”

韩怀义一顿算之后,将这份自己和大哥才有资格晓得的内幕扯了粉碎,然后长出了口气心想我这是在钢丝绳上跳舞,好在接下来些年风平浪静,足够我在14年法租界西扩前储备充足的资金了。

但是我不能再冒进了,因为人的精力财力都有限,布局之后必须是巩固而不是再盲目的扩张。

告诫完自己后,韩怀义走出舱去了船头。

前方视野开阔天地无限,确定思路的他放下心思摊开双臂惬意的兜着风,如在拥抱这个世界。

也就在这个时候,石金涛刚刚离开瓜州渡乘船往回,他忽然听船工大呼小叫,就从舱内往外无意一看,只见一艘崭新的铁甲正迎风破浪即将入江。

洋人的船就是厉害啊,坐着艘从韩家买来的破木船的石金涛正在感慨。

下一秒,他的眼珠子忽然凸了起来。

石金涛揉揉眼睛再看,那艘铁甲洋船船号的后面竟清楚写着“信义和”三个汉字,这,这。。。是巧合吧?我呸!这肯定是巧合。

10原来是为铁厂(三更)

韩怀义倒不知道石金涛此刻竟就在他的脚边。

他在船头放了会儿风便去船长室和博尔泰他们闲聊,接着又没架子的和沈宝山的弟兄们一起打了会儿斗地主。

时间便这么过去,红霞漫天然后变成满目星斗。

日升月落后,罗马号就抵达了武汉这座九省通衢的重地。

此处龟蛇两山隔江相望,三镇鼎立过遍千帆。

罗马号的到来多少引起些轰动,更轰动的是年轻帅气的韩怀义拿出电报表示自己是受香帅的邀请前来的。

消息很快传到了总督府。

先一步抵达这里的魏允恭干脆亲自来接韩怀义。

两人见面后韩怀义倒是很惊讶:“你怎么也来了,香帅到底什么事啊。”

魏允恭笑笑只说:“香帅晓得你很是高兴,还说晚上要设宴请你呢,我都没你这么大的面子。”

又说:“你那些洋人朋友也一起去吧。”

周围的人听的眼红的很,等他们走后议论纷纷却猜不透韩怀义的来头。

等没有外人时,魏允恭才和韩怀义悄悄提醒道:“香帅近日为汉阳铁厂的事颇为忧愁,就召集你我过来帮他悄悄的看看情况,但是此事不要声张,因为有人正要拿这件事做香帅的章。”

“汉阳铁厂什么事?”韩怀义问。

“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总是无法炼出好钢,香帅为这件事已经愁破了头,这边却没几个堪用的。他就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嘛,你我不是认得洋人多吗,便让你我以考察的名义转转,然后将情况找些洋人询问询问。”

“不直接找买家吗?”

“。。。联系不上了。”

“嗯?”韩怀义眨眨眼,开玩笑吧你。

他停下了脚步:“允恭大兄,你要是不告诉我真相,那我掉头就走。”

魏允恭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爱要挟人呢。

“我感觉这是个坑,要我跳坑也不是不行,最少得让我知道坑里是戳着刀还是竖着矛吧。”韩怀义说。

博尔泰他们干脆自觉的散去了边上,就好像群护卫似的将外面的视线都吸引,但任何人也无法听到当街的魏允恭和韩怀义的低语。

好吧,博尔泰到底是军人出身,长官的私密是需要保护的嘛。

但他不晓得在这个年头,一众洋人护卫中国人的样子在内陆会给人怎样的视觉和心理冲击。

武汉街头的些好事之徒居然因此得出个结论,搞不好这位是个什么贝勒爷吧。

边上有见识的恨不得给他两嘴巴子,皇上都没洋太监,贝勒哪里来的洋护卫?

韩怀义不理外边这些哔哔,只盯着魏允恭要真相。

魏允恭不得不道:“香帅和那边的卖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