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章(1 / 1)

民国之远东巨商 叁拾伍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噜叽里咕噜。”差点被这新手把腰子刮走的日人大喊大叫。

阿宝不屑一顾的将车往前:“八哥,还鹦鹉呢,拜拜了您。”

然后继续和鱼儿说:“看来乐博安晓得少爷在法租界的本事,又晓得少爷和英美那边洋人的关系,所以只能跑日租界来了。”

鱼儿低头刷刷的拿笔记着,因为苏无垢和她说过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所以爱学习的鱼儿现在都随身带个笔记本呢。

不过打开她的本子就会发现,没有受过系统教育的鱼儿有多。。。

第一页:韩怀义欺负人,气,气不过。

第二行:又做梦了,哎呀。

第三行往后都是单词,翻过去乱七八糟的各种心情,然后又是各种单词居然还有法文的,然后还有数学题。

接着就是各种江湖情报了。

比如,码头进度很好,日期,少爷怎么还不回来!

比如;马当曼和白七吵架了,还是为个粉头,不要脸,等少爷回来我要告状。

又比如:阿宝说乐胖子躲在日界,地址在外靶子场南边,他有个儿子,他儿子有个日本婆娘。

最后是今天刚写的:阿宝哥带我看过了,日本婆娘不好看。

“你在干嘛啊鱼儿。”阿宝问。

鱼儿立刻收起笔记本一本正经的说:“记些重要的东西。”

这丫头一副典型的高中女生模样,阿宝虽然不懂什么是高中生却感觉这样的鱼儿真正有些味道了,他就和她口无遮拦起来:“鱼儿呀,你想不想少爷啊。”

“想呢。”

这还怎么往下聊?

也就在这时罗马号在博尔泰的操纵下来到了新罗马商行在天津的新码头。

铁甲船离开那边时,整个码头上的人都松了口气。

预先安装起来的吊车将五十个集装箱取下,并送入已经建好的中转仓库之中。

韩怀忠和韩怀义正在那里说笑,陈世宏一溜烟跑了过来:“韩老弟,哎呀两位韩老弟。”

然后他将韩怀义扯去边上问:“你走的话,那这边你大哥在?行,这不是那边材料上。。。”

韩怀义都不懂他怎么混到今日的。

他不耐烦的道:“你看看这边的场面,你在天津卫这么大的面子我还能少了你的材料钱?说好什么时候给就什么时候给,我不在,你可别烦我大哥。”

“我就这么一说,别气别气。”陈世宏忙赔笑。

随着码头开建他已经看到了未来,因此他现在对韩怀义是越来越低姿态了。

韩怀义却没蹬鼻子上脸,接着就道:“我也晓得老哥你手脚大,公账没法子私人我支援你些,回头从公账里扣掉成不?”

“那感情好,不瞒你,我最近手头还真有点紧。”

混世的人风光都在表面,没正当生意稳定来源的话,他们自然不宽裕。

韩怀义心知肚明的摸给他一百两银子,陈世宏就乐开了花。

也就在此时一艘轮船正逆流而上。

魏允恭坐在舱内看着外边的流水和天色,心想香帅如何要我去商讨汉阳铁厂的事情,我又不懂这些。

另外,怀义出发了吗?

想不到香帅现在有事也会叫上他,这小子倒是真的入了香帅的眼。

身在此局中魏允恭做梦想不到清廷很快就要覆灭,香帅更在几年后就将去世。

而韩怀义丝毫都不想沾染政治,他却还在为他认可的弟兄开心着呢。

韩怀义是在三天后出发的。

同行他只带了沈宝山和苏北帮的一群,其他人都先留在天津卫择日自己回去。

至于顾家堂则留在天津继续忙碌码头事宜。

但韩怀义的西行让天津的些日本人懵逼了。

韩查理居然去武汉?

消息飞快的反馈回去后山口荷子也傻眼,只能如实和已经和父亲谈妥生意的乐博安做出解释。

想不到乐博安听后大惊失色:“韩查理在天津建好了码头,还传言他去香帅那边了?”

看到他在意的不是韩查理的行程而是韩查理的行为,山口荷子有些不解的问:“是的。怎么了,叔父?”

“上海,天津,随即就是武汉!韩查理真的好大的手笔啊。”乐博安瞬间明白之后仰面长叹道。

9真肯定是巧合(双更666)

这个消息让他简直如遭雷击。

因为他才费尽心思和日方谈妥,航运公司的股权他占据七成日方占据三成,他来掌握主动。

可就在背靠上东洋的乐博安正欲开始启动计划呢,却发现对手竟然把他要走的棋路都先走了,这种梦想屡屡被人抢先一步,导致难以实现的绝望好像条绳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样,让乐博安难过的几乎窒息。

和他同样感叹慢人一步是山口明宏。

但是当乐博安和他说完自己的感慨表示心灰意冷后,五十出头精力旺盛的山口明宏却说:“乐桑,我们有一个伟大的对手,可是我喜欢这样的挑战!”

“山口君的斗志是好的,可是具体怎么去做呢。”乐博安便问他道。

他当然也不想放弃,但这件事得看东洋人有多大的决心。

这就是他过来后,主动和对方表现的心灰意冷的原因。

和新罗马商行以韩怀义为主,志同道合加利益捆绑模式不同。

乐博安和山口明宏的合作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试图互相控制和防备的味道。

“竞争,复制他的模式立刻入局。我已经想过了。。。”

灯下,两个中年男人窃窃私语之际,远在湖广总督府的香帅张之洞坐在书房里正满面忧愁。

他似乎能感觉到对手们的振奋。

因为就在前几日他立主引入的汉阳厂的锅炉在测试时再度出了问题。

这个汉阳铁厂现在已成了个负担,沉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要知道,他从光绪十六年至今,耗资560万两,竟还没有炼成钢。

说起来这件事还真是他的责任。

十几年就主导此事的张之洞到底还年轻。

男人的年轻,既在岁数更在见识和阅历。

就好像后世抖音上的那句话“你永远无法赚取超越你认识范围的钱”。

张之洞虽然主导洋务但本身不懂炼钢。

当时他电驻英公使薛福成购炼钢厂机炉时,英国梯赛特工厂厂主明明很诚恳的回答他说:“欲办钢厂,必先将所有之铁、石、煤、焦寄厂化验,然后知煤铁之质地如何,可以炼何种之钢,即以何样之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未可冒昧从事。”

当时的张之洞却不以为然,自负的说:“以中国之大,何所不有,岂必先觅煤铁而后购机炉?但照英国所用者购办一分可耳。”

你非要花这个钱还说的这么嘚瑟,人家英国厂主也就随他去呗。

结果人家的话果然证明了,专业的事还需要专业的人来做。

等机炉来华并设在汉阳后,张之洞才发现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