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一边高呼呐喊,一边大砍大杀。
五千将士紧随其后,破营毁寨,大呼酣战,将刚从睡梦中惊醒的鲜卑人杀得尸横遍野,狼狈逃蹿! 太史慈袭击的这块营寨,驻扎的是宇文部的人,首领乃是宇文烟歌。
宇文部是西部鲜卑的大部落之一,这次出兵有两万多人,而其首领宇文烟歌,更是草原上出了名的猛将。
在被亲兵推醒之后,宇文烟歌知道情况紧急,连铠甲都来不及披挂,执了狼牙棒,跨上战马就冲出营帐,带着亲军向太史慈的田军冲去。
此时营地火光四起,异常混乱,但鲜卑人胜在人多,许多人看到宇文烟歌的将旗后,也都紧跟在了宇文烟歌之后。
当宇文烟歌冲到混乱的前营时,身边已聚拢了数千乱糟糟的鲜卑战士。
夜袭中以寡击众,最怕的就是敌军抱团。
太史慈见鲜卑人在宇文烟歌的带领下,已经有了抱团的趋势,连忙带人直冲宇文烟歌,意欲将抱团的敌军重新打散打乱。
两夜混战,极其残酷! 昏黑的夜晚,看不清敌人的招式,有时甚至连对面是战友还是敌人都分不清,敌我双方都只能凭着一腔血气之勇硬拼,此时任何花巧的招式都失去了作用,比的只是谁出招更快更狠!比别人更快更狠才有更多的活下来的可能。
此时朔风呼啸,雨雪斜飘,鲜血飞溅;雨雪落在脸上,冰凉刺骨,鲜血溅在脸上,温温热热,在这一冷一热之间,无数条鲜活的生命便在人间湮灭! 双方战士都在忘命地拼杀,雨水温透了衣甲,血水迷糊了双眼。
但是,即使血水迷糊了眼睛,也不能用手去擦试! 因为,只要停下挥动战刀或长矛的手,就可能在瞬间被黑夜中递出的长矛捅穿,或黑夜中刀光一闪,身体被切开一条长长的裂缝……。
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猛,风声雨声遮盖不着这原始的厮吼之声! 雨中厮杀,伤口的血不能凝固,很多原本不致命的伤,也会导致人体血液流尽而亡…… 真正的血流成河! 血水拌着雨水,或渗透进这片古老的土地,或汇成血池,或淌入溪水,流向大江大河。
暴雨中的夜战就是如此的激烈而残酷! …… 整个鲜卑大营都惊动了,慕容槐也惊动了。
但是,各部首领并没有急着前住救援宇文烟歌,慕容槐也没有。
因为,在这种雨雪之夜,一窝蜂地冲上去,只会添乱! 战争是需要指挥官去协调指挥的。
人越多,协调指挥就越重要。
所以,夜战最大的问题便是协调指挥问题。
如果缺乏有效的协调指挥,十万大军在黑夜里一起冲上去援助宇文烟歌,那结果将是适得其反! 所以,遇上夜袭,最先要做的是稳着没有被夜袭波及的营地,严防死守,不要被溃兵冲乱,然后才是派出一支精干部队前去相助。
慕容槐百战宿将,自然明白这些道理。
在得知宇文部被夜袭之后,慕容槐立即传令各部谨守自己的营寨,然后,令拓跋屠、伏乞哈巴、秃发匹孤各率五千精兵,分从左中右三路前去支援宇文烟歌。
形势看起来对太史慈很不利。
但是,就在此时,李式在混战中与宇文烟歌对上了! 那李式的武艺,乃是出自飞将军李广的世代传承,年方弱冠,便可在典韦手下撑上八十余招!此时见情况有些不妙,李式更是发了狠,用上了十二份的力气与宇文烟歌厮杀。
两人交手十余招,李式故意装做力气不济,在上盘胸腹间露出破绽,待到宇文烟歌用狼牙棒猛捣李式胸腹时,李式稍一侧身,在狼牙棒擦着铁甲划出火星的瞬间,长枪如毒蛇吐信,在宇文烟歌的咽喉上……轻轻点了哪么一下。
宇文烟歌坠马而亡,宇文部大乱,乱军四散而逃,将慕容槐派来的三支援军尽皆冲乱! 就在此时,张燕和张百骑所率的四千铁骑也杀到了! ……
第370章 惊世之才,长信一封
张燕四千骑兵的加入,使得宇文部彻底崩溃了,连带着慕容槐派出的那三支援军也一起被溃兵冲乱而随之崩溃。
太史慈和张燕追杀了一阵,一直杀到慕容槐的中军营寨之前,见慕容槐的中军营寨戒备森严,才领军徐徐而退,回到太原城。
此战打得酣畅淋漓,杀敌足在三千以上,太原城的守军扬眉吐气,士气更加高涨。
慕容槐收拢宇文部残兵,由于宇文烟歌已死,便将这些宇文部残军交由宇文烟歌的儿子宇文稠统领。
然后收拾行装,径回上党而去。
太史慈见鲜卑军退兵,本想出城衔尾追杀一阵,被李儒劝止。
李儒劝止太史慈不要衔尾追杀,不仅是担心误中鲜卑人的埋伏,最主要还是因为雁门关又出了状况。
据雁门太守李利快马送来的信报,步度根退兵了,一夜之间退得干干净净,踪迹全无。
所谓的“踪迹全无”是因为,李利弄不清步度根去了何方。
因为天上下着雨雪,雨雪冲刷掉了步度根的人马行军的痕迹,又加上步度根刻意隐藏踪迹,以致于李利不知道步度根是退回草原了,还是去了别的地方。
几万敌军销声匿迹了,这可是大事,李利不敢怠慢,立即派人飞马来报,刚好赶上慕容槐退兵,信使便径直进入了太原城中。
看完信使的来信后,李儒走到地图边,将目光紧紧地盯在黄河壶口的位置。
过了一会,李儒才对太史慈和张燕道:“并州战事未了,攻打太原城的慕容槐退兵上党,与此同时,攻打雁门关的步度根,又是五六万人马去向不明。
敌军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必是上党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是说步度根会绕道去上党?”太史慈问道:“那么上党又会有何大事发生呢?” “必是去了上党无疑!”李儒道:“至于有何大事……待我想想。” 李儒在堂上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后,突然停了了下来,脸色有些凝重地说:“我最担心的是主公以身为饵!” 此言一出,太史慈和张燕等人的脸色也开始难看起来了。
张燕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前去救援主公? “不可!”李儒道:“主公此举,不惜身陷险地,以身为饵,必有大的图谋,我们贸然前往,恐会打乱主公的战略节奏,我们现在只能等!” 张燕闻言,转头看向太史慈。
这里只有太史慈职级最高,所以,这最后的决定得由太史慈来做! 太史慈想了想,下令道:“让全军备战,做好可以随时出兵上党的准备。” “且慢。”李儒及时地阻止了亲兵去传令,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