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驾鹤西去了。寿终的那天正好是冬至。 当送葬的队伍走到当年张仲景为大家舍“祛寒娇耳汤”的地方的时候,棺绳忽然断了。 大家按照张仲景的嘱托,就地打墓、下棺、填坟。当地的百姓你一挑、我一担,川流不息,把张仲景的坟垒得大大的,还在坟前为他修了一座庙,这就是现在的医圣祠。 张仲景是在冬至这天去世的,又是在冬至这天为大家舍“祛寒娇耳汤”的,为了纪念他,从此,大家在冬至这一天,都要包一顿饺子吃,并且都说,冬至这天吃了饺子,冬天耳朵就不会冻了。 从此以后,大家在冬至这天吃饺子的习俗便流传了下来。 有中国人的地方就有饺子,饺子也成了阖家团圆的代表食品。 但是,人民吃饺子的时候,却很少有人记得张仲景的名字了。 后世的人们,只有在肾虚的时候,才想起发明六味地黄丸的张仲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喜欢吃的饺子,其实也是张仲景发明的。 …… 好吧,此时的张仲景还没死,正活蹦乱跳地围着田峻团团转。 弄得田峻实在是烦透了! “田将军,你说的那个细菌是长的什么样子?”张仲景不厌其烦地问道。 田峻很是无奈,已经说了三天三夜了,可这个“医圣”同志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更有甚者,在拜田峻为师被拒绝之后,他……竟然企图跟田峻睡觉! 说是什么……志趣相投,彻夜长谈,同榻而眠…… 这个老玻璃!你就不怕受到伤害吗? 田峻长叹了口气,咽了咽口水,岔开话题道:“咱们今晚包饺子吃吧。” “随便吧。”张仲景对吃的东西不感兴趣,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田将军,还有你刚才说的人体免疫系统又是什么?” “咱们今晚包饺子吃吧。”田峻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吃饺子。 张仲景:“田将景,你说的抗体……又是啥东西?” “咱们今晚包饺子吃!”田峻还是这句话 “饺子?饺子是什么东西?”张仲景猛醒过来,诧异地问道:“吃了能治病么?” “当然能治病!”田峻道:“能治一种名叫“肚子饿”的病。 “田将军说笑了。”张仲景笑道:“肚子饿也是病么?” “非也非也!”田峻一本正经地说道:“饺子其实又叫“怯寒娇耳汤,我跟你说,它的做法是……(此处因涉嫌窃取张仲景的知识产权问题,被屏蔽五千字。)” ……
第250章 情义之赌局
计议已定,田峻与袁绍在主战场的争战终于开打了,田峻分兵三部:
第一部八万人,由黄忠统领,负责攻打钜鹿;
第二部也是八万人,由鞠义统领,负责攻打邯郸;
第三部六万人,做为预备队,机动策应各方。
而白波四帅的四万军队和韩猛在清河郡的两万军队则按兵不动,等待命令。
钜鹿和邯郸的攻城战属于强攻,田军利用“田氏武钢车”组成防线,掩护士卒们运土填河,两天之后,钜鹿和邯郸的护城河就都被填平了。
然后就是惨烈的攻城战!双方各施手段,互有死伤,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田峻没有去钜鹿也没有去邯郸,而是在平乡城按兵不动,做好随时策应各方的准备。
不过,仅仅是过了三天,鞠义的副将田豫就骑着快马回到了平乡城。
见到田豫之后,田峻很是诧异地问田豫道:“豫弟不在前线,怎么有空回来平乡城?”
田豫道:“回禀主公,鞠将军有重要急信送与主公?”
“重要急信?”
田峻的脸色凝重起来,是什么信件重要到要让一军副帅亲自送来?
“是的,此事至关重要,且十万火急!”
说吧,田豫将一封绢信从贴身处掏出,交给田峻。
田峻接过一看,先是大惊,继而又是大喜。
看完之后,田峻收起绢布,与贾诩等人商量一番之后,便带着两万亲兵直奔邯郸而去。
……
邯郸城,曾经的赵国王城,在汉代被称为五大都会之一。城高池深,地处要冲,自古以来历尽无数次战火,英雄无数,亡魂无数……
几乎每一次天下变乱,这里都会历经数次大战,敌对双方都会在此杀得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今次也不例外,田军数万大军强攻,袁军数万大军死守,双方忘命厮杀,铁血交迸,鲜血再次染红了这一片土地!
……
夕阳西坠,黄昏降临,城外鸣金之声响起,田军开始缓缓地退去。
张郃站在高大的城墙上,浑身浴血!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田军,张郃握枪的手有些发抖。
激战一整天,连张郃这样武艺高强的人都杀得快要脱力了。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将士都要激战一整天,城里有五万多人,每次上城也就不到两万人。而且,并不是每一位将军都要亲临前线,将军只要在亲兵的保护下指挥作战就行了。
张郃这是在撒气!
曾经的十万大军的统帅,如今只剩数百亲卫,张郃心中不忿,就每天亲临城头,浴血拼杀,以解心中苦闷!
高览来到张郃身边,递给张郃一个水袋,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兄长,你……这又是何苦呢?”
张郃没有做声,接过水袋咕噜咕噜大灌了几口,才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你了!”
这是一声发自心底的谢谢。若不是高览多次过来相助张郃,张郃已经在城头死过好几次了。
高览晒笑了一声,无限感慨地说道:“你我自幼相交,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兄长的心情,小弟又岂能不知。但小弟以为,兄长大可不必如此自弃。”
“自弃?”所郃愣了一下,苦笑一声,转身看着高览,轻声说道:“你以我是自弃?你错了!”
“不是自弃?”高览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如此?”
张郃没有再说什么,将水袋塞进高览怀中,一言不发地走下城头,向城内军营走去。
高览看着张郃那落寞的背影,轻叹了一声,也转身走下城头,向军营走去……
……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张郃仰躺在军营之中,眼睛看着帐顶。
星光透过帐顶洒下来,映在张郃的脸上,朦胧而又安静,似乎无喜无悲。
突然,张郃的耳朵动了动,听出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正在向帐中走来。
这是一种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练出的一种本能,只要有人靠近的目标是自己,自己立即就能感知得到。
张郃双目微闭,倾耳细听,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是高览
正如高览所说,自幼相交,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两人在一起相处二十余年,对彼此熟得不再熟了,张郃只要一听这脚步声,就知道是高览来了。
果然,不到片刻,高览便掀帘而入。
没错,是直接掀帘而入,没有亲兵通报,也没有轻扣门帘或在外招呼一声,就这样直接掀帘而入。这也不是什么“不懂文明礼貌”,而是两人之间,不需要那些俗套。
高览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