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田狐狸会有如此犀利的新式快船,也没有人知道田狐狸的特制火油竟然可以将长江点燃。如此情况之下,虽孙武再世,也难免失利。
而子明能与文珪一起,用火攻之计大败田峻的先锋王门,也算是大功一件。”
吕蒙闻言,非常感动,再次深施一礼道:“终是罪将无能,乃致水师大败,请主公另择贤能者为将,吕某愿为主公身边小卒,誓死护卫主公。”
孙权脸色一沉,佯怒道:“当此困顿之时,正需子明纾困解难,力挽狂澜,子明休要推托!”
说罢,孙权又解下战袍披在吕蒙身上,为吕蒙遮着风寒,才又问道:“当前战局,子明有何想法?”
吕蒙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主公此行,有些草率了。”
说罢,吕蒙又看向一旁的鲁肃,语带责备地说道:“子敬在主公身边,怎不劝主公放弃徐州率主力回师江东?而且……回师渡江地点,明知长江水道已被田狐狸的水师掌控,为何依旧在江心岛位置渡江,而不是选择从更上游位置秘密渡江?”
鲁肃闻言,心中气苦,也不与吕蒙争辩,而是向孙权深施一礼道:“末将无能,枉负主公信任,这就辞去陆师都督之职,请主公责罚。”
如此一说,孙权倒是有些尴尬了,因为,吕蒙所说,正是之前鲁肃所劝。
到了现在,事实已经证明鲁肃说的是正确的了,至少,鲁肃就曾劝孙权不要在江心岛这个地点渡江。如果当初听从鲁肃的建议,从更上游位置秘密渡江,虽然速度会慢一些,但总好过现在数万大军被困江心岛上。
而且,自从鲁肃在江心岛上对孙权说出张昭亲曹的话之后,孙权便已经开始怀疑将主力留在徐州的正确性了。如今见吕蒙也是主张从徐州将主力撤回,孙权更是后悔当初没听鲁肃之言。
现在见鲁肃请辞,孙权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扶起鲁肃道:“子敬何辜?都是本将糊涂,不听子敬之言,才有此不利局面。还请子敬不弃,依旧为本将臂膀。”
鲁肃摇了摇头道:“末将之才,远不及公谨,只宜为一小吏,还请主公择贤者而任之。”
孙权佯怒道:“不允!大敌当前,你我应该同仇敌忾,共商退敌之策,其它事项,且待战后再议!”
鲁肃无奈,只好应喏退回原位。
……
待鲁肃退回原位之后,孙权又道:“江心岛上,三万江东将士受困,各位有何良策?”
吕蒙道:“如今田狐狸水师围岛,欲救这三万江东将士,须得夺回长江控制权,至少,须得有船队能牵制田狐狸的“炎黄舰队”,这三万将士能乘机脱困而回。因此,末将建议紧急调集各处水师驻军,前来长江与田峻决战。”
“不可!”话音刚落,鲁肃便出声阻止道:“如此一来,江东腹地水师兵力空虚,恐有大乱。”
“未偿不可!”吕蒙道:“我江东根基稳固,不惧内乱。而田峻的水师,现在也只能在长江上纵横,还无暇进入江东腹地。”
“大意不得!”鲁肃道:“田峻的水师都督乃是周泰,周泰现在何处无人知晓,焉知不是田峻另有阴谋?”
鲁肃如此一说,吕蒙也不敢争辩了,毕竟,这事确实有点蹊跷,如此大战,田峻的水师都督竟然一直没有露面。
一时之间,堂上陷入了沉默,众人也都把目光看向孙权,想看这老板如何抉择。
孙权站起身来,在堂上走了两圈,最后还是开口说道:“三万将士,也不可不救,传令各处水师,均抽调一半来长江吧。本将也不图打败田峻的炎黄舰队,只要能起到牵制作用,江心岛上的徐盛便可自制木筏渡江。”
鲁肃闻言,虽然觉得不妥,但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好应喏遵命。
孙权见大家没有异议,又问道:“徐州兵力,是否……真有必要调回江东?”
鲁肃道:“末将一直怀疑,当初太史慈在广陵,并不是被我军打败,而是主动放弃广陵退往下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太史慈为什么要退出广陵呢?”
孙权闻言一惊,连忙问道:“子敬是说……这是田峻的“诱敌深入”之计?”
“是的,末将是这么认为的。”鲁肃点了点头,又道:“那么……太史慈引诱我军十五万主力大军深入徐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出兵江东!”孙权站起身来,大声说道:“田狐狸是将我军主力引入徐州腹地,然后为他出兵江东创造条件!”
“正是如此!”鲁肃道:“如今江东兵力空虚,我军主力尚在千里之外的郯城,田峻又用强大的水师控制长江阻滞我军主力回援,主公你说……接下来,田峻会做什么?”
答案已呼之欲出……增兵夺取江东!
孙权有些惊慌,忙问道:“若是此时召回大军如何?”
“令当速发!”鲁肃道:“再迟,恐怕就来不及了。”
孙权举起手来,正要下令,却见潘璋匆匆而来,对孙权道:“主公,田峻让人射来箭书,欲与主公和谈!”
……
第519章 致某汗颜
孙权接过田峻的箭书,但见上面写着:“吾之敌,曹贼也!奈何江东屡次与吾为敌?前者江东先犯广陵,使吾被迫用兵长江,乃至周郎跳水,不治而亡;今又与曹刘联盟,侵我徐州,涂毒百姓,故,田某才愤然出兵,灭尔水师。然,田某与令尊孙文台及令兄伯符皆知交好友也,不想与其后人为难。若仲谋有意,可互遣使者议之。”
孙权看完之后,又将书信传于鲁肃等诸将观看,待其看完之后,才开口问道:“你们说,田狐狸这是何意?”
黄盖首先说道:“老主公和前主公与田峻有旧,这倒是真有其事。当年讨董卓之时,十几路诸侯尽皆避战,唯有老主公、田峻、曹操主战,但是,曹操中了埋伏,惨败而归。真正打了胜仗的,唯有老主公和田峻。后来,老主公回师之前,还与前主公一起去拜见过田峻,尔后对吾等说道:“洛阳城中诸侯,狗熊者多,若论英雄,唯其泰与本将也”,如此看来,也许田峻真有诚意谈判。”
“黄将军倒是个实诚君子。”潘璋冷笑一声道:“兵争为利,不厌其诈,田狐狸要有诚意,也就不会被称做“狐狸”了,依我看啦,现在快过年了,田峻这演的是一曲……“田狐狸给鸡拜年”的把戏。”
“谁是鸡了?”
黄盖在军中资历甚深,岂容小辈冷嘲热讽,闻言立即大怒道:“小子,你说谁是鸡了?说清楚点!”
潘璋也火了,大骂道:“你……你你你这样子就是只好斗的老公鸡!”
被小辈这样骂,这还得了?
“你找死!”黄盖拔刀在手,厉声骂道:“小辈,有种,咱们斗斗!”
“斗就斗,怕你来着?”潘璋乃孙权嫡系,有孙权撑腰,也不怵黄盖这种老将,如今见黄盖拔刀,遂也拔刀在手,怒视黄盖。
吕蒙见两人竟在军中约架,连忙劝道:“住手!大帐之中,岂是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