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寻个借口给宰了。
而若是这老家伙看的明白局势,能帮衬自己一把,那收益可就大了!
只要收益足够大,这风险,自然还是值得一冒的。
只不过这伏皇后咄咄逼人,袁耀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却见那袁耀看也不看那伏皇后,反是直直盯着那刘协说道:“陛下可知,河北袁绍与汉中张鲁已是接连称王?”
刘协自在宫中,压根就看不到人来,哪里晓得外面的消息。
如今这整个天下都晓得重要消息,刘协这大汉天子,却是最后一个知晓的。
却见这刘协眼睛极大的睁着,嘴巴微张,显然已经是极为吃惊。
半晌才是恢复过来道:“那些个诸侯,未得朕诏书,竟敢自是称王!”
“皆是乱臣贼子!”
此话一出,后头的王朗可确定了这陛下并未疯癫,心下被这变故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听袁耀却是大笑起来。
“哈哈!陛下说得当真不错,那些人自称为王,皆是乱贼!”
只说着,袁耀又眯了眯眼睛,话语中有些不屑,又有些阴阳怪气,故意刺激着那刘协道:“可惜如今陛下龙体有恙,也管不上那些个乱贼了。”
“只怕也是因此,那些个乱贼才有勇气,能自称为王。”
刘协听得大怒,直呵斥道:“若非是汝刻意隐瞒,哪能如此?”
袁耀却冷哼一声,又应道:“吾袁耀哪里有如此本事,能瞒的过天下众人?是陛下当真病了,才能如此啊!”
刘协已经听不得袁耀的胡言乱语了,直冷声打断道:“既然朕脑子已不清楚,袁公子又带人来寻朕作何?”
此言一出,却见袁耀猛然起身,就对着那刘协一拜道:“今天下诸王并起,百姓民不聊生,以陛下之能,已不能匡扶社稷。”
“望陛下效尧、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禅与吾父。”
“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则陛下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生灵幸甚!臣等议定,特来奏请!”
刘协听得大惊,半晌无言。
见袁耀一直不起身,知道其铁了心要叫自己禅让来,只得看向边上的王朗与鲁肃道:“朕想高祖提三尺剑,斩蛇起义,平秦灭楚,创造基业,世统相传,四百年矣!”
“朕虽不才,初无过恶,安忍将祖宗大业,等闲弃了?”
鲁肃是一心向着袁家,哪里会为刘协言语所动,只是跟着袁耀拜下道:“还请陛下以百姓为重!”
一见人人都要逼迫自己,刘协心里直是难过不已。
一句话被堵住,是当真再说不出来话了。
还是边上的伏皇后,狠厉呼道:“俱是汝等乱贼,希图富贵,共造逆谋!”
“昔日多少功盖寰区,威震天下之臣,亦不敢篡窃神器。今尔等未得大位,辄思篡汉,皇天必不祚尔!”
说着也是看向王朗道:“似是尔等大汉忠良,亦要随贼呼?”
王朗心下直暗骂不已。
“特娘的!这天子竟然是正常的!”
“袁耀这小儿,明知天子是好,竟还带吾来此,这安的什么心!”
“要是在此靠向天子,吾还能有活路?只怕自己话不说完,就要被身后那大汉一刀给斩下脑袋来!”
“可是若要跟着这袁耀逼迫天子吾还能回头?”
“就知道这小儿必是不安好心!”
心中直把那袁耀好好的骂的一阵,才是无奈道:“陛下,大汉气数已尽,宜早退避,不可迟疑,迟则生变矣!”
这电光火石的功夫,咱们的王司徒,就决定摒弃前嫌,上了袁家的贼船了。
第489章 代汉而立
刘协崩溃了!
他是看到王朗初次见到自己之时,那明显吃惊的神情的。
本来心里还指望,说是这王朗如此吃惊,显然是不晓得自己的真实情况。
一旦见得自己并无问题,定然要好好思虑一番。
不想这思虑倒是思虑了,可压根就没有思虑多久,就彻底投了袁耀!
“天下之大,无一忠臣尔!”
心中一片冰凉,只苦着大呼道:“卿等皆食汉禄久矣!更多有汉朝功臣子孙,何忍作此不臣之事?”
哪里能不冰凉呢!
这袁耀的祖父还是大汉司空呢!
名声显赫,深受皇恩!
结果这才过的多少年啊,就亲自上阵,迫使大汉天子禅让了!
而王朗也真是一条路走到黑了,听得刘协之言,就直说道:“陛下若不从众议,恐旦夕萧墙祸起!”
“非臣等不忠于陛下也!”
心里头,这会估摸着已经完全抛弃昔日吴城下的耻辱了。
刘协听得直怒喝道:“谁敢弑朕耶?”
袁耀听得当即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刘协,眼中杀机尽显,厉声道:“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无人君之福,以致四方大乱!”
“若非吾父在朝,弑陛下者,何止一人?”
“陛下尚不知恩报德,直欲令天下人共伐陛下耶?”
刘协大惊,拂袖而起!
抬起不断颤抖的右臂,直指着袁耀,正要开口怒斥,却见后头那黑面大汉举刀怒目,又是说不出话来了。
袁耀见那刘协不说话,也直是起身,拉着那刘协伸出的右臂逼迫道:“许与不许,早发一言!”
看着袁耀这要吞人的模样,刘协心中大骇,直在心底高呼道:“朕死期至矣!”
又不敢应,只腿上一软,又跌坐回了榻上。
后头的王朗见得刘协这懦弱模样,更是趁热打铁道:“明公必不负陛下,陛下可急降诏,以安众心!”
竟要逼迫至此!
刘协听得心下剧痛!
“这一个个的竟然都如此迫不及待的改头换面,朕的大汉江山,真要就此完矣!”
然见得面前袁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刘协又哪能真说出个不来!
还是边上伏后反应最快,当下就接过话茬,直冷声呵道:“今日陛下已痴,安能下诏?”
刘协一听当下又反应过来。
“对啊!你们一个个不说的朕已经是傻了么?这一个傻子,又如何能下诏书?”
刘协本想能拖的些时日就是些时日,哪想因为预定的时日已至,袁耀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却见当即就从怀里掏出一诏书来,又是与那刘协说道:“吾账下神医华佗,自然非浪得虚名之辈。”
“越过艰难险阻,遍寻了良药方子,总算是为陛下治好了这顽疾。”
刘协听得暗自发颤,并不觉得这袁耀说自己病好了会是什么好事来。
果然,就见得那袁耀说着把那诏书向着自己一抛,又是言道:“然陛下病情虽有好转,到底影响了神智。”
“自觉难以平息天下之乱,自然是愿意退位让贤,使吾父这般大德大义,天命眷顾之士,得受天子位!”
说到底,这刘协还是个志大才疏的人物。
若非如此,其也不会屡屡判断错误,被表面所惑,到的今日之地步。
更不会把董承给害死了,却不发一言,只求保全自己性命。
如今听得袁耀这都已经给安排了,连是矫诏都准备完毕,却也只能颤抖的手,看着那诏书上所书。
却见上头写道:“朕在位多年,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