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1)

帝国纵横 刘天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狰狞骇人,别说是鬼见了会发愁,就是阎王爷见了,恐怕也会惊呼逃遁。

但太尉陆平,对这一切却完全无视:“在郭大人担任大理正和廷尉其间,过手的冤假错案,不下百起,而且,郭大人你更有扩大案情的本事,死在你的叛决之下的无辜者,怕有近千人之多。”

“这些日子,老夫专门找人,把郭大人你这些年,主持过的刑审案综调了出来,仔细的查阅了一遍,发现郭大人主持的冤假错案,有的是揣摩圣意,有的是政治倾轧,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官场和战场都是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软不得,郭大人你下手狠毒,也是为了自保。”

“但有那么七八桩冤假错案,却没有丝毫缘由,涉案的都是一些无辜商人,就算是有不法之事,由头也小的不值一提,按一般情况来说,交些罚款便可以了事,可郭大人你,却想方设法的把这些无辜商人,挂靠在大逆案上,而使这些商人,遭到了灭门灭族之祸,这,到让人感到奇怪了。”

太尉陆平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看着郭宝忠,那神情,就如精明的猎人,看见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步步掉入自己所设的陷井之中:“这时,一家叫‘富源祥’的丝绸店,渐渐出现在老夫的视野中,因为,那些无辜商人被抓,被灭门灭族,最终得利的,都是这家叫‘富源祥’的丝绸店,现在,‘富源祥’已经成为京都最大的三家丝绸店之一。”

“老夫找人打听了一下,‘富源祥’的老板,姓韩,从族谱上来看,是法学大师韩得的远房侄儿,他的子女颇多,其中有一个女儿叫待月,今年芳龄十五,听说不但长得花容月貌,还精通女红手工,性格温柔娴慧,在京都闺阁之中,可是大大有名了,求亲的人,把门槛都给踢断了呢。”

太尉陆平目光锁定郭宝忠,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待月姑娘,便是郭大人你的女儿。”

“郭大人,你在入仕之初,恐怕就已料定将来,所任之职,很是要害敏感,有可能不会善终,怕牵连到家中亲眷,便把女儿送给他人抚养,希望借此保全血脉,这些年来,为了撇清关系,更不曾到‘富源祥’去看上一眼,这番坚忍,到让老夫佩服啊。”

隐藏在心灵最深的秘密,被猛然揭露,那种忽然**,而无所遁形的感觉,是极为恐怖的,简直不是言语所能形容。

郭宝忠猛得抬起头来,此刻,他脸上的汗水,已如滚珠般流下,他的双眸,赤红的直似滴出血来:“太尉大人,你要怎样?!”

“爱子之心,人皆有之,你因为爱你的女儿,所以甘心忍受思念之苦,老夫也一样深爱自己的幼子,所以今日才会和你说出这番话来。”

也只是一瞬间,太尉陆平的神态,由刚才的舒缓,变成了狰狞,袍服无风自动,气势似山崩海倾,他双眸森冷,无有感情:“如果你今天,在朝会上,做出对我儿陆恒不利的判决,老夫在这里发誓,将把‘富源祥’的韩氏家族,全部斩尽杀决,鸡犬不留,而你的女儿,老夫是不会让她死的,老夫会派人把她送到西北军营,充当营妓,让她生不如死。”

郭宝忠惊恐万分的看着太尉大人陆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果你今日,判我儿陆恒无罪,老夫便会派人到‘富源祥’,登门求亲下聘,让我儿陆恒,娶待月姑娘为妻,将来如果生有男丁,便过继一个姓郭,来传承你郭家血脉。”

看着廷尉郭宝忠步履趔趄,摇摇晃晃的走出议事大厅,方仲行幽灵般的出现在太尉陆平的身边:“远达兄,何必这样麻烦呢,不如把郭宝忠……”

方仲行用手比了个姿势,儒雅文净的脸上,闪过一抹凶光。

“只是一个小小的凶杀案件,景宗皇帝却上纲上线的不依不饶,分明是觉得元达兄,你多年不掌兵权,是敲山震虎的大好人选,想用恒少爷的血,来震慑门阀豪族,既然如此,咱们就干脆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仲行,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不想陷在,楚王、洛王争夺太子之位的旋涡中太深啊,车骑大将军庞休是什么人?他的情欠的太多,以后还起来可就难了。”

“虽然你拟的七、八个计划都可行,但我觉得,还是直接降服了廷尉郭宝忠最为稳妥无害。”

“可是,元达兄,这郭忠宝是一个典型的卑鄙小人,如果事情再出现反复可就……”方仲行有些不能确定的置疑道。

太尉陆平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沉声道:“仲行,你觉得郭宝忠是一个男儿么?”

和太尉陆平交往近四十年的方仲行,自然明白陆平话语中未尽的意思,他想起郭宝忠刚才歪歪斜斜离去的身影,失魂落魄的就如丧家之犬,不由捋须微笑,缓缓的摇了摇头。

------------

五十六章 出狱

五十六章 出狱

昭泰元年,正月十六,朝会。

“臣,廷尉郭宝忠,有事上奏。”

“准奏。”

景宗皇帝心里很高兴,看来昨夜让人赐给郭宝忠的那碗元宵,还是有作用的,他明白了朕的用意,所以不再拖延,主动上奏,虽然,这件事在最后处理时,必须把郭宝忠牺牲,来平熄门阀的怒火,但,朕会想你的。

借这桩案子,和陆恒的性命,朕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皇家的尊严,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还要再借此机会,一振君威,把楚王一系的势力重重打压,为将来立洛王为太子,打好基础。

坐在太和大殿上的景宗皇帝,虽然有着一腔雄心,并且算计周密,但他忘记了,他的岁数也大了,身子也不好,采取这样急功近利的方法忽下猛药,并不被各方势力看好。

“臣已经可以断定,这件案子,和被关押在北诏狱司天牢中的陆恒,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臣恳请陛下,放陆恒出狱,不用再接受廷尉署的询问。”

什么?!郭宝忠,你这是在说胡话吧!

景宗皇帝有忽然间,挨了一闷棍的晕眩感觉,他不能置信的沉声问道:“郭宝忠,你在说什么?”

肃穆庄重的太和大殿,因为景宗皇帝的这声低叱,发出沉雷般的回声,两班分列的群臣,都下意识的使自己的面容,流露出来的神情更加恭顺。

面对景宗皇帝徒然间,勃然暴发的上位者威严,郭宝忠脸色惨白,浑身颤粟,下垂的袍服如波浪般起伏不定,但他仍然坚持的重新说道:“臣恳请陛下,放陆恒出狱,因为他并非血案凶手。”

景宗皇帝冷声道:“既然不是陆恒,那你说,凶手是谁?!”

这句问话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发出的“丝丝”声响,就如毒蛇在扑击目标前,传达着危险的信息。

“臣觉得,这件案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