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1 / 1)

帝国纵横 刘天军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的身后,奇迹般的出现了一个洞穴,并不大,黑黝黝的,迎面刮着‘呼呼’的冷风。

这是一个狗洞。

老天爷啊!你终于睁开眼了!!

过往的神明啊!你们终于肯把你们的光辉,照耀到了我的头顶!!

姜安在这瞬间,先是难以置信,接着是欣喜若狂,他仿佛是获得了新生一般,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他趴在地上,便向那狗洞钻去,说实话,那狗洞的洞口,还是有点小了,虽然姜安身体修长,没有一块赘肉,但在钻狗洞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极度的困难,甚至可以说,他的身子是一点点挪动向前的,腰腹间的肌肤更被划破无数,但就这一点点的挪动,也让姜安感到了无限希望。

这时候,姜安听见有人在小声交谈着。

“小姐,这城门都已紧闭,连千斤闸都落下来了,咱们还怎么出城啊?”

“出城?唉不出城了”

“咦,小姐,你不是要逃婚么?如果不逃出城去,定会被抓住的。”

“逃婚,是啊,我是想逃婚,我以为,我逃婚而去,按照世俗的礼仪,最多也就是赔付十倍的聘礼,这些年,我为爹爹挣到的钱,就是赔付二十倍的聘礼也有余了,但”

那声音忽然变的激动起来,继续说道:“但但他是真正的杀人魔鬼啊,比传说中的更要可怕,刚才的那一幕,你也看见,到时候,他他很有可能会恼羞成怒,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礼仪,不在乎赔付的聘礼,而把我们全家都杀”

那声音说到这里,便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了,顿了顿,激动的情绪化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看来是我以前,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啊”

“那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去,参加婚礼,我估算着,傻丫应该还没有被发现”

那声音既不甘,又无奈,一声低吟,仿佛包含着千载的忧伤哀怨:“命啊,这,都是命啊。”

命?什么是命?我命由我不由天!

姜安在心中疯狂叫嚣着。

他终于从狗洞中钻了出来,找了个黑暗角落躺靠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种无所顾忌的呼息,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他觉得外面那两个女人的谈论,很是幼稚可笑。

暂时是安全了,但,这也仅仅是暂时而已,随着天亮的来临,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抓住。

因为自己太有名了,俊凤姜安,无论是俊雅的容貌,还是高绝的才智,在京都都是太有名了,可以说是名动公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虽用污泥遮面,但只需一盆清水,便能让自己原型毕露。

姜安笑了,脸上干透的污泥‘扑扑’的往下掉落,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磐石般的坚定。

他把手伸入怀中,等再拿出来时,在指掌之间,已多了一枚儿臂般粗细的礼花,姜安把礼花对准了自己的脸。

这枚礼花是姜安捡的,府兵向东门冲击时,撞飞了无数摆放在街道两旁,贩卖年货的地摊,姜安捡起了这枚礼花,放在了自己的怀中,在那时候,他就已经考虑到了最危险的可能。

姜安把火摺子晃亮,向礼花的捻线凑去,当捻线被点燃,他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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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九章 喜宴

二百零九章 喜宴

时乘六龙,云行雨施,亥时。

永和宫,是皇城内院的八大主殿之一,占地数亩,飞檐斗拱,画栋雕梁,有殿柱一百零八根,整个造型宛如敛翅欲飞的鹏鸟,在巍峨中透着一股灵秀。

永和宫是国家在重大节庆日时,设盛典宴群臣奏礼乐演歌舞,借此来昭显皇室气度,和国家富强升平的重要场所,在特殊的情况下,也可以用来招待外国来朝的使节。

何昭仪当时提出,让陆恒在永和宫中举行婚礼大典,其实是一种殊荣赏赐,想借此来表达自己对陆恒的看重,拢络陆氏父子,不过随着形式的发展变化,随着玉琉公主被新登基的顺宗皇帝指配给陆恒,在永和宫中举行婚礼大典,到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玉琉公主虽然不是景宗皇帝的亲生女儿,但玉琉公主的母亲---前朝的庆德长公主,当年可是为国为民而殒命捐躯的,在大齐帝国民众的心目中,有着极高的口碑,因此,玉琉公主的地位,便相当于大齐帝国的第一公主。

甚至在几年前,还有这样的传言,无论是楚王还是洛王,谁能够娶得玉琉公主为妻,谁就能当上大齐帝国的储君。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言,但由此也可以看出,玉琉公主身份地位的尊贵。

公主下嫁,在永和宫中举行婚礼大典,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今夜的永和宫,由于是每年一度的除夕盛典,和公主下嫁的婚礼大典在同时举行,所以被装扮的,与往日相比,大不相同。

夜色虽然深沉,但整个的宫殿周围,高挑着数千盏大红宫灯,形成龙凤呈祥的诸多图案,亮如白昼,还不时有从楼头处升空盛放的璀灿礼花,远远看去,叠檐重楼的永和宫,流光溢彩,辉煌灿烂,仿佛是天上宫阙。

除了按照往年除夕大典的规格,在门廊窗扉殿柱上,披挂红缎彩绸,殿堂的四周,更加贴了许多大红的溜金喜字,显得喜气洋洋。

此刻,大殿中却是静谧无声,有如鬼域,所有的人,都是一幅爹死娘改嫁的痛苦表情,那里还有半分喜色。

虽然内宫太监还在殿外燃放着烟花爆竹,但那烟花爆竹的炸响,也遮掩不住从风中飘来的阵阵喊杀声。

刚才,已有数道消息通报到了永和宫中,当所有的人得知,这是定远将军陆恒,在奉旨斩杀了阴谋叛逆的汝阳王李越之后,并对余党进行清剿呢,有很多人登时就坐不住了,他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好象是热锅上的蚂蚁。

余党?谁是余党?!不会是我吧?

最为恐慌的人,便是昔日皇族势力的骨干份子,有些人,甚至借着屎尿屁的理由,遁出宫门,想去探听个究竟,结果他们一去,便如掉进粪坑,从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回来。

坐在大殿上首的顺宗皇帝,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但如果仔细打量,就会发现,他胖脸上的油拓肉,正跳舞般的抽动不已。

奉旨?靠!奉旨?!陆恒,你也太狠了吧,朕是给了你一道圣旨,但朕以为,你也就是想利用它,来对付汝阳王李越,那里想到,你还要去剿灭什么余党,你这不是让朕替你背黑锅么?!

顺宗皇帝清楚的意识到,随着所谓余党的被剿灭,自己这个空心皇帝,会变得更加空心通透。

坐在顺宗皇帝侧面,盛妆彩服的何昭仪,面沉似水,毫无表情,但如果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