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移动,还是觉得,手脚都要僵硬了。
“嗯!”凡是在他身边睡着的人,对于他的扰乱,都沒有认真计较,顶多不过哼一声以示抗议,不过,只有几个喝高了的人睁开眼睛看时,纷纷的夜幕里,那个诡诈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谁啊!神神道道的!”
约半小时的光景,毛仲前进了一千三百多米,接近了西面的灯光忽闪的帐篷,四十几顶帐篷,显示着优越感,那该是张献忠的所在,周围的骑兵巡逻队显然增加了,还有黑影里的暗哨在悄悄游动。(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就爱读书)
毛仲停歇下來,在老营随处休息人群的边缘,他窥探着动静,希望能找到机会冲进张献忠的大营里,不管结果如何,只有见了张献忠本人的面,进行了适当的沟通,才能决定下一步动作。
刺杀,招安,威慑,无数的念头涌在脑海里,让毛仲的心跳微微加速。
一队骑兵冲过來,因为举着火把,照亮了相当大一圈儿田野,稀疏的麦苗只有可怜的几片细叶,随便踩踏也不至于伤了筋骨,骑兵剑拔弩张,相当紧张:“有事儿沒有!”一个军官问,火光里,他年轻而英俊的脸,被夜色遮掩了一半。
“沒事儿,李爷!”从那边悄悄滑步过來的一个暗哨说。
“小心防范无大错!”
“是!”
骑兵队风驰电掣地过去了。
那名暗哨打着哈欠,将短刀插到了背上,脚步一软,坐到了地上,自我批评道:“老子怎么这么不经困啊!”
一把刀,忽然一凉,已经來到了他的咽喉上,他沒有惊慌,低声笑道:“王二,你娘的十三,别弄老子,小心伤了人!”
毛仲在背后扭住了他一条胳膊,同时控制了他的咽喉,并沒有改动他的位置:“我是王九,八哥,别乱动,小心真的伤了你!”
“你谁!”那哨兵吓得浑身一缩。
“我是谁不重要,但是,沒有恶意,你要小心,否则,老子割断了你的脖子!”
“知道知道!”那汉子听说了毛仲的声音,已经感到不对。
“刚才那位是谁!”
“你是谁!”汉子倔强地反问:“是不是官军的探子!”
“哪里啊!我随便问问!”
“老哥,你能不能停手,这玩笑开不得,兄弟正在放哨,小心给李爷看见了,你我的小命就沒了!”
“刚才的李爷,名字!”
“李定国!”
毛仲知道,张献忠之后,李定国为首,英勇抵抗满清军,坚持了十余年,非常了得。
“你知道张大王的住处吗?”
“你问这个干吗?”那人紧张起來:“你不会真是官军的探子吧!”
“是官军的探子又怎样!”毛仲笑问。
“救命呀!”那人突然疯狂地一转身,使身体,特别是咽喉处,暂时脱离了毛仲兵锋的威胁,同时,使上身狠狠地后靠,相当于撞击的姿态,他戴着铁盔的头从上而下,砸到了毛仲的头上。
毛仲沒有想到这家伙还有这一手,头上一沉,手上就松了,那家伙的身手相当了得,居然随着后仰的姿势,将整个身体跳跃翻转,闪到了毛仲的后面。
“來人!”
那家伙又喊道。
毛仲的脑袋轰的一声,真失败啊!
不过,那家伙也沒有猖狂多久,因为,毛仲一脚踹去,直接将他踹昏了。
很失望的毛仲过來,将那家伙彻底掐昏,然后,在身上乱摸,摸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私人物件,就是沒有通行证之类的东西,想想那时,或许还沒有先进到这层次。
已经有两个黑影儿悄悄地滑了过來,当毛仲发现时,他们已经近在咫尺,毛仲也不乱动,干脆往地上一躺,侧着身体。
沒有灯光,只有微微的呼吸声,警惕的脚步声,两个黑影儿极为谨慎,用刀子拨弄着毛仲的前面酥土。
“给李爷说声!”一个道。
“先不,万一是哪个喝多了胡话,叫李爷知道,可不掉了脑袋!”
“说得也是,谁会喊救命呀!”
“做恶梦了吧!”
刀尖儿,在毛仲的身上拨弄着:“喂,起來,起來,小心着凉了,这家伙,一点儿干草铺着就能睡!”
好心的游动哨沒有恶意,却给他们带來了可怕的命运,因为毛仲突然发难,纵身一挺,双手着地,做了一个半旋转的强力动作,将猝然不及防备的两人,全部扫倒,随即,一个人的脑袋上遭受了重击,瞬间昏迷,而另外一个则被掐住了脖子。
“你!”
毛仲想了想,将他掐昏,然后,穿上他的衣服,带了他的武器,扯些衣服布条,将他们双手捆绑,嘴里填上破棉花絮,然后,朝着前面的大营奔去。
在三个哨兵苏醒來之前,一定要赶到张献忠的大营,否则,误会就难以解除了,那些布条的捆绑,很难起到实际作用,可是?他又不能下狠手弄死三个。
暗夜里,毛仲悄悄地前进,四周静悄悄的,远处的巡游骑兵,也停歇了脚步,隐藏到了黑暗里。
大约二十几米的位置,毛仲停下來,认真地观察着。
嗖,一只箭从黑暗里冷不丁射过來,扎到了毛仲的手臂上,尽管有厚厚的棉衣,还是射破了些皮肉,疼得毛仲咬紧了牙关。
“嘻嘻!”那面过來了一个兵:“一定是个刺猬,这回有得好肉吃了!”
毛仲的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不过,他沒有放弃报复的机会,立刻将刀从背上拔出,朝着那家伙抡了过去,他能够模糊看到那家伙的具体位置,以及脑袋和胸膛,裆部等要害。
毛仲的人,随即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向了那兵,不过,等毛仲冲到时,那兵已经被砸晕在地。
将那士兵拖到了一边,扯烂其衣服成布条,将其捆绑得严严实实,然后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土坑里,毛仲将那兵的弓箭窃为己有。
手臂上的箭拔掉了,毛仲轻轻捂住了伤痕,捏了几捏,使血液不至于汹涌而出,然后,扯布条将之扎紧。
“喝,喝!”忽然,远处传來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刚才,高度紧张的他,沒有注意到这样低微的声音,他仔细地辨别着,发现,帐篷其实搭建在一个村落的外面,说话声是从村子里面传來的。
更多的嘈杂声传來,都在村子里,于是,毛仲向前运动。
“谁!”
“我!”
“你小子横呢?敢闯中军营!”
“老子闯的就是这儿,老子有事情要禀报大王!”
“什么事儿!”
“有官军的探子闯进來!”
那士兵哈哈大笑起來:“屁话,官军的探子,敢闯我们八大王的营盘,他的脑袋是不是生错了地方长到屁股上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士兵也道:“兄弟,你是不是喝高了!”
毛仲道:“真的有官军,还有好几个,正悄悄地摸进來!”
那几个兵顿时一惊,立刻分出了三个人向前观察,只有一个人领着毛仲:“走,兄弟,你可要弄清楚,否则,八大王那儿你吃不了兜着走!”
“肯定!”
“在哪一块状儿,你怎么知道的,他们來干啥!”士兵问。
毛仲不告诉他:“快带我去见大王!”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