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着,一面结束了面前地上哗啦啦的水声,向着那面过去,接着,那女人发出了一声短暂尖锐的低吟。
毛仲在他们的身边悄悄地潜伏过去,因为远处忽然冒出了一团火焰,接着,远远近近的地方全生出了一些火把,周围的暗夜被彻底地打破了,许多的场景一下子清晰起來,毛仲回头时,发现那一男一女已经在地上翻滚,呼吸粗重。
毛仲站了起來,不再爬行,现在,他已经在民军部队的边缘里,与之混淆,混乱的火把,明明灭灭之间,使视野更加迷乱,很难分清人的脸。
这里的民军,全部停歇下來,许多骡马车就靠在路边,一些物资被推下來,一些人钻进有蓬的车里避寒,骡马都低头啃吃着草料,还有些空车上传來了妇女儿童的声音,不用说,这里是老营。
“喝一口!”
“喝,我有!”
“吃张饼子,真饿得很了,头昏眼花!”
几个声音很粗犷的男人在说话,边上就是火堆,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拿干柴架上去,干柴肯定是一路带过來的,火堆上架起了木条,支了锅。
毛仲就坐在旁边的草地上,枯萎的干草铺垫在下面,很舒服,他一动不动地倾听着,听了足足半个小时,那些人还在说闲话,喝酒。
突然,旁边车子上下來了一个女人,身材一般,脸色也一般,过來时是朝着毛仲的,毛仲赶紧避让,还是出了问題,那女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顺便一滚,翻到了他的怀里。
“死鬼,死鬼,你在这里装死啊!”那女人野蛮地说道。
旁边的几个男人听了,在二十米外哈哈大笑,一个家伙打着呼哨,一个家伙邪恶地说:“哥们,在老营跟着媳妇舒坦吧!害怕了吧!”又一家伙说:“三十四五,坐地吸土,老娘儿们害死人,活生生的大男人,沒几年硬是叫她给折腾成麻杆儿了!”
“四狗子,你说什么?”那女人尖叫。
“壳子娘,兄弟不敢了!”那边的几个男人,嘻嘻哈哈地道歉。
毛仲被那女人狠狠一拽:“走!”
虽然不敢确信这女人将自己当成她男人是真是假,可是?毛仲知道,跟着她肯定沒有危险,于是,顺其自然地跟着,走出三十余步,到了一辆马车底下,这女人一拉,用脚踢了他一脚,钻进了车子底。
“娘,娘!”车上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轻声地哼着。
那女人赶紧钻出來,将半截身子探入马车上,乱七八糟地说了些什么?然后,又钻回了车底,毛仲就钻在这里,一摸底下,铺着干草和褥子,马车的四面,还垂着棉布,装备得相当不错,女人钻回來时,一把抱住了他,将身子死死地往他身上贴。
“我不是你男人!”毛仲老老实实地说,他略微感到对不起香雪佳茹,还有紫玉等。
“你不是男人!”饥饿的女人笑嘻嘻地扯开了毛仲的胸前衣裳,将脸埋进去,接着,在那里狠狠地吃。
“我是刚來的,不知道规矩,小心给人看见了杀头!”毛仲附在她耳边:“闯王的军纪不是最严的!”
因为纷纷扬扬的人声,他们的说话非常自然,根本不会有旁人注意。
“闯王,你傻呀,狗入的,这是西营八大王的兵!”女人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口:“嗯,这么干净,挺香的,肉肉的,心疼死人家了!”
毛仲暗暗冷笑,这女人简直是二八月的猫:“你男人呢?”
“不知道,可能打仗死了!”女人冷漠地说着,将一只手滑进了毛仲的裤子里面,很熟练地掏到了鸟巢,立刻浑身颤栗,迷乱地哼了一声。
“这儿是不是老营!”
“是呢?”那妇女一面回答,一面用用另一只手感觉着毛仲健壮的胸膛:“好壮实,姐姐好喜欢!”
毛仲捉住了她的手:“你回答我的问題,我才听你的话!”
“说,快说嘛!”女人依靠在毛仲怀里,温柔得令人费解。
“大王是不是张献忠,他在哪里,我们有多少兵马,这儿离大王的营帐多远,这儿最凶悍的将领都有谁!”这一系列问題,被毛仲一个个地拿出來,那女人回答了几个,突然警觉:“你到底是谁,难不是官军的探子吧!”
毛仲一笑:“官军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
女人道:“那你怎么放着如花似玉的女人不玩,一直打听闲事儿!”
毛仲触觉里,知道这妇女身材肥大,健壮,和如花似玉之类相差十万八千里,不由得好笑:“我害怕打仗,一直想逃出去!”
“你现在做什么?”
“搬运东西!”
“挺好的,不用你打仗嘛,还有,等你知道了老娘的好处,恐怕赶你走不愿意呢?”
“难道我们就不怕官军围剿!”
“怕什么?大王厉害呢?那些官军,胆小如鼠,就是真逼迫上來时,我们丢弃些财物给他们收拾,他们就不追了!”
“什么?”毛仲大为震惊。
“真的呢?其实,官军才不希望剿灭我们呢?灭了我们,他们怎么借机发财,升官儿,都在刀头上舔血,多个朋友多条路,傻子,这道理你都不懂得呢?”女人讥讽道,一面使劲儿地拽着毛仲的下面衣服:“你怎么比公公还怕女人,呀,我的娘,这么壮这么,,,,,,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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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面见李定国
在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之低,已经举世公认,而在偷情养汉时候的女子,根本沒有智商,不过,毛仲也沒有很讨厌这女人,陕西大旱,民变蜂拥,她和家人村民追随起义大军辗转流亡到此,其间,战乱不断,多少人生死两隔,她的两个男人先后死于和明军的战斗,领着壳子,一个小男孩儿,毫无希望地行走着,挣扎着,太不容易了。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就爱读书]
“你真是罗嗦,小哥儿!”一入巷子,那女子就兴奋得难以置信,让毛仲的问话彻底失去了下文。
等她瘫软下來,伏在马车底下无声无息的时候,毛仲将被子给她掩护好,悄悄地钻了出來。
现在的张献忠军,约有三四万人,其中战斗兵员约七千,骑兵有三成,旗帜上的孙字,是张献忠的养子孙可望的旗号,郑,代表另一个将领郑文秀,李字,沒有从那女人口里问出來,女人的智商啊!一冲动,连八卦的本领也沒了。
忽然,凄凉的军号声在夜空里高亢地传來,穿透了严寒,穿透了黑暗,穿透了被火堆光亮搅乱了的夜幕,世界象一幅印象派画卷。
所有的人,包括士兵,家眷,统统闭上了嘴,所有的人都悄然地将东西丢弃,就着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干草被褥一类,滚倒睡了。
远处,举着火把,有几队骑兵往來巡视。
张献忠的军纪还不错。
毛仲观察了片刻,开始葡伏前进,女人指示的方向在西面,那儿是张献忠军队的断后部队,是最精锐的力量之一,张献忠本人,往往在那里。
田野里,冰凉如刀,切割着他的手脚神经,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