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股恶心意味涌來,让毛仲赶紧翻身趴到了床边,一连干呕了好一阵子,紫玉先是惊慌失措,接着,赶紧帮忙,在他背上一阵软拳乱敲,吐出了一些东西,这才好受了些。
紫玉捂着鼻子:“将军,你真讨厌人!”说着,去了,不久,带了东西盖住了呕吐物,搓了一会儿,全部铲去。
浑身无力,毛仲又睡了,睡醒时刻,忽然感觉温柔异常,一看,竟然是紫玉,她斜坐在床上,趴在自己身边睡了,呼吸之间,可爱动人,而她的手臂,就搭在自己的脖子之上。
毛仲赶紧将她的手卸去,以免给人看见了尴尬,紫玉很快醒了,看看毛仲,赶紧捂住嘴,吞咽着口水,整理了头发,那头发黑亮柔顺,异常可爱,衬托得她的脸面,有了细腻的荧光。
“紫玉妹妹是不是做梦了!”毛仲笑着问。
“什么?做梦了又怎样!”紫玉恢复了平静,将手从嘴边拿开了。
“是不是梦见一桌子好吃的!”
“哪里呢?呸,将军大人,你胡说八道!”
毛仲笑她:“要不,你怎么一醒來就猛咽口水!”
紫玉反驳道:“是,我做梦了,而且梦见你了,我一张嘴,就咬住了你的猪头肉,好香啊!”
毛仲道:“咬人的莫非是那个!”
紫玉会意,道:“你才是呢?”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紫玉道:“这么奇怪,我怎么睡了,明明我是來伺候你的,将军,你真了不起,咱大明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个厉害,其他的人,都是猪狗,我紫玉能够瞧得起的,就算你一个!”
毛仲给她说得一热,心里蠢蠢欲动,急忙转移话題:“外面乱七八糟地嚷,干什么呢?”
“沒事儿,沒事儿!”紫玉笑道:“又不是嫁闺女娶媳妇,你恁急什么?”忽然想起,问:“你娶了媳妇沒有!”
毛仲说娶了,紫玉的脸上,有很多失望,让毛仲想象了很多,不料,她最后说:“如果你沒有的话,我本來想将霜儿姐姐给你说合呢?我看吃饭的时候,她眼睛一直盯着你,很有意思!”
毛仲大为羞愧,这紫玉妹妹,实在是太善良,太单纯了,他不禁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毛仲沒有料到,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另外一间屋子里,一枝花,师爷,三四个最关键的头目,都在商量,师爷就建议:“朱总兵说的也是,满清军被打得落花流水,固然是好事,可是?官军沒了外患,立刻就能腾出手來打我们,那时,恐怕事情就不好做了!”
一枝花道:“不怕,我们本就是穷苦人家,生死漠然,官军來了我们就打!”
一头领道:“对,官军都是蠢材,胆小如鼠!”
师爷道:“如果是朱总兵的辽东军來了呢?他们用步枪,炸弹打,就是满清铁骑也阻挡不追了,何况我们!”
另一头目说:“沒关系,我们现在就想办法扣住他,到时,他就是有千军万马,也有忌讳,不敢來打!”
师爷道:“扣住朱总兵这样的好汉,我不忍心,再说,以他那出神入化的功夫,估计我们也轻易留不住他!”
一枝花决心打,算算人马,真正能够拉上战场的,不过五百人,还分布在四五个县,都在秘密活动中,他们并非揭竿而起的义军,而是半地下的组织,凭借着往來奔走的隐藏,躲避官府的追逐,有时,也反击官军,只是反官府,沒有什么野心,也沒有政治目标,力量非常涣散。
说來说去,都不是稳妥的办法,忽然,师爷说:“我看紫玉姑娘和朱总兵两人特别对脾气呢?”
冷不丁这句话,其意义不言而喻,一枝花和几个头目,都悚然一惊,才开始往里面深想。
“不错,要是紫玉小姐能够和朱总兵喜结连理,我们一枝花堂就有了靠山,哪里的官军还敢來欺负我们!”一个头领忽然惊喜地说。
“对呀,朱总兵天下闻名,将來的前程之大,不可预料,如果我们攀上了这等高枝儿,别说打仗,就是说一声,就能把那些坏家伙们吓得尿裤子!”另外一个头目也拍案叫绝。
两个人一说,其他人也都受到了启发,纷纷讲这样的好处,问題的关键是,朱总兵为人正直善良,博得了大家的喜欢。
师爷等大家说了半天,这才悄声细语地说:“堂主,若能这样,是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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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章 ,被美女追杀的日子
一枝花沉吟半晌:“师爷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们是匪,朱总兵是官,官和匪怎么能够一样。虽然说朱总兵这人看起來厚道,谁知道他的内心里是怎样想的,凡是有大作为者,往往内心深沉不露,如果他是來哨探我堂,事情就大大不妙了!”
毕竟是一枝花,想得更深远些,众人仔细思考,掂量毛仲的真假,师爷道:“我看不象假,何况,我们紫玉姑娘,乃是千娇百媚,绝代风华的美人儿,就算他朱总兵有了邪门心思,给紫玉姑娘这么一來,他也不得不就范,堂主,我小老儿敢打保,如果提起事情,那小子一定非常愿意!”
“用美人计!”一枝花苦笑摇头:“算了,为了这数百上千的苦兄弟姐妹,不妨一试!”
既然一枝花吐口,众头目自然高兴,也有一二年轻头目暗暗不爽的,表面上也不得不大度。
忽然,有人报告,说有官军前來围剿,数量之多,难以数清。
一枝花大惊,急忙和众人一起出來,纠集了人马,不过二百多,在山寨上往下面看,只见山下官军能有上千之多,将山丘前后出路,全部堵截,一拨拨的弓弩手,把住了道路,一枝花跌足道:“看來,朱国栋那厮,是个假货,他把我们都骗了,來人,将那厮捉來杀了!”
师爷急忙劝阻:“别忙,先看看形势再说!”
官军里分为三种,一是县衙的差人,一是黑衣的乡绅家丁,还有部分民人,打着旗帜,约百十名骑兵往來策应,有人站在山口下面呼喊,要求一枝花投降。
一枝花勃然大怒,拈起一箭,将那家伙射倒,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毛仲正在和紫玉打情骂俏,暧昧得意,忽然,外面闯进了七八个短打扮的兄弟,冲进屋子里就抓毛仲,此时,毛仲的酒力尚未彻底卸去,身体有些虚软,无法迎战,紫玉用身体遮挡了他们:“哥哥们,你们干什么?”
一个兄弟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毛仲:“你这个孬种,鳖孙,看着不坏,竟然是个奸细!”
紫玉反驳道:“胡说,朱总兵是好人!”
那兄弟陪着笑:“紫玉妹妹你不知道,外面官军已经杀來了!”
毛仲一惊,赶紧挣扎着起來:“是不是关宁军,或者是辽东军,那是误会,肯定是他们來接我了!”
那兄弟冷笑:“这一辈子别指望再接着了!”说完用手一挥,几个人拥挤上來,将毛仲连拖带架,弄了出去,紫玉气得在后面连骂带抓,搞得那小头目异常狼狈:“妹妹,我的姑奶奶,别,别,别,这都是堂主吩咐的,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