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为了军饷多,现在,我明白了一些!”
毛仲待大火完全消耗了能量,脸上沒有半点喜悦,甚至非常愧疚,战斗中采用残忍的方法消灭敌人,许多情况下是必须的,可是?往往会和军人的道德准则发生尖锐的冲突。
深深三拜,毛仲屈身跪下,连叩数次。
“将军,将军!”许多官兵不解。
是呀,怎么给靼子磕头呢?
毛仲起來:“我敬爱勇士,哪怕他是敌人,我痛恨懦夫,哪怕他是战友和亲人!”
“知道了!”明军官兵,深受震撼,纷纷表示,一定要做勇士,给将军长面子。
“我们大明军人,也是好样的!”
“对,将军,您请放心吧!我们一定要在战场上成为英雄和勇士!”
许多士兵将胸膛拍得砰砰乱响,激动得泪流满面,一个士兵甚至在自己的脸上拍打了无数次,就象小风车的速度,刹那间,那黑不溜秋的脸儿就红了起來:“我叫胡二蛋,老家是大营,我自己就逃过三次仗,丢人啊!今天听了国姓爷的话,我羞愧难当,对,当兵的就不要争什么金银妻妾,玩命的才是兵!”
“诸位都是好兵,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毛仲对官兵给予必要的嘉奖,但是,心里也十分意外,严格意义上讲,他今天这些动作,固然有做秀的成分,也有真情,可是?其核心是痛心疾首,因为后來逃出的清兵说,里面有三千战马一年的草料啊!这么多的宝贝,怎么就引燃爆沒了呢?因为自责,反而引得士兵们这样受教育,真是惊喜啊!
清兵确实也令人敬佩。
收拾了一切,明军继续北进,很快就赶到了辽中,相距那个被火焚烧了的博安寨,不过区区五里,辽中城的清军怎么不去救援呢?巍峨的城墙,绵延数里,形成了一个方圆的城围,坐落在一片凄凉枯萎的原野中,只有黑铁色的松树林,点缀着一丝的活气,天空,满是盘旋的苍鹰和乌鸦的影子,狰狞而凶狠。
坎坷的道路,使几名明军摔倒了。
一径小道,弯曲着伸进城中,城门紧闭,城头上到处都是清军,一面面旗帜,无声无息地飘扬,很有些乱,正红,正黄,还有其他一些旗帜,让人无法判断清军的部队建制。
在城头上,有三门红衣大炮,昂起宽阔的炮管,阴森森地对准了城下的道路旷野,数名清兵,正在大炮边上忙碌。
“喂,你们上來!”一个清军忽然大叫道,他的汉话说得相当糟糕。
明军派遣了的前哨,逼近了城墙,让毛仲感到惊奇的是,经过了博安寨子教育的明军士兵,气势和精神居然真的焕然一新,看來,官兵们对自己都很爱戴啊!自己的喜好就成为他们努力的目标,自己喜欢勇士,官兵们都争先恐后了,好。
“投降,城上的清军立刻投降,我们将军,就是堂堂正正的,大名鼎鼎的国姓爷,朱国栋将军,是大明的二品副将,东江镇的副总兵,知道了吧!哈哈哈,就是我们的朱将爷,统领一千五百铁骑,横扫了沈阳抚顺,击败尔国十万大军,将你们靼子兵的大老爷皇太极给弄死的,你们的破皇帝都死了,你们这些残渣余孽还蹦达什么?还不早早投降了,听劝的有饭吃,服软的有命活,老子是大明天军,希望你们悬崖勒马,早日改恶从善!”
城上的清军突然一阵议论,然后,迅速地消失了,接着,那名清兵又喊:“知道了,原來是大明的朱总兵到了,哈哈,知道了,不过,我们辽中城里,现在只有三百老弱病残,十來门红衣大炮,自然不能打仗了,但是,我们也不能投降,我们是大金的勇士,宁肯在城中战死,你们就攻城吧!”
攻城是自然的,碰到辽中这样的大城不取,说不过去,毛仲的意思,西进寻找敌人的主力,歼灭其一部,削弱敌人,攻城才能歼敌嘛,不过,他忽然感到了担心,三百人,不可能吧!前面一座小小的寨子就有六百余兵呢?
正在这时,辽中的南门打开了,几名清兵在城上呼喊:“门已经打开,明国人想要决战,尽可进來!”
“进去就进去!”明军的士气,非常高昂,立马就要冲,给王海生拦截了:“将军,靼子这样,不对劲吧!”
“是啊!”就是普通的士兵,都觉得蹊跷。
毛仲也感到了问題所在,清军一再示弱,可是?既然城中有非常少见的红衣大炮,一定说明,这里的清军肯定是大部队建制,要不,那城上的旗帜,也不会那么多了,难道是空城计,不,不可能,不能冒那样的风险,是不是清军在城中已经布置好了陷阱。
毛仲最讨厌的就是骑兵快速冲击的力量,被消耗在乱七八糟的街头巷尾,如果清军在城中街道构造陷阱,大挖沟壑,骑兵的威胁非常之大,所以,掂量一会儿,他果断地下令:“撤退!”
“为什么?”官兵大为惊奇。
“小心中敌奸计,再说,区区三百人马,也不值得我们杀啊!”
“对对对!”
明军放弃了攻城,转而绕道而行,在过程中,极为小心,惟恐遭到了清军的袭击。
过辽中,逼新民屯,明军直取沈阳方向,不过,才走了二十余里,在问路的时候,碰见了几个热心的汉人,因为明军一來,将靼子庄园的主家惊逃,沦为奴隶的汉族百姓,可以轻松几天了,一听说他们就是王师,汉族百姓惊喜万分,在他们的引导下,将隐藏起來的靼子主人捉了,百姓们一见,分外痛恨,打得他七荤八素,这家伙为保性命,提供了一个关键的信息:“将军爷啊!赶紧走吧!这里的大金,不,大清,不,我们的兵还很多呢?你们是打不了的!”
兵很多,集中在这一带,明军官兵见软蛋好弄,一番恐吓,竟然得到了一个令人费解的消息,这个叫做栋鄂的满族人,原是一名皇庄的三等管家,多罗郡王杰书的包衣奴才,偶尔去郡王府办事,才知道了一些情况,清军在明军掠夺焚烧以后的沈阳无法立足,干脆将都城搬迁回了赫图阿拉,但是,决意报复明国,其中,代善一路,是为清军主力,将注意力转向了实力强悍,但是,全是普通兵器的锦州等地的关宁军,决心袭击之,烧杀之,清军精锐,勾结了旗下的蒙古八旗军十数万,已经集结,一部南下锦州,一部尚留在沙岭一带。
“辽中呢?有多少兵马!”
“不知道!”
“不说就杀了你!”
“不多,不多!”
“你们的多罗郡王杰书呢?”
“正在辽中城里吧!”
“哼,你小子,是不是小鸡鸡痒了,想跳出來飞几圈儿,说实话,嗯!”秦铁汉的界腕尖刀,在那家伙的裆里比划着。
“这是真的,真的,多罗郡王就在辽中城里,可是?他们的兵不多,顶多也就二三百!”
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