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让他们滚下去!”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那将连连挣扎不动,越发感到脖子被勒得紧张,胸膛皮肤已经被刀锋侵蚀,这才停止了无奈的抵抗,有些惊慌地冷哼着问。
“你是谁?”汉兵带着颤音反问。
“呵呵,连本将也不认识了?小子,你好差的眼力。”武将的声音如巨雷轰响,中气十足。
“说!”汉兵加紧了控制,好象要动手的意味压迫着战俘。
“将军!将军!”周围的士兵们呆了,两个还机灵点儿,失声叫道。这一叫,其余士兵们手里的长短兵器一起指向了汉兵。
汉兵在马背,从后面控制着那员将领,眼见着枪林刀海,倒也不是太恐惧。他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在敌将的身上,幸好,他的弹跳力不错,袭击成功了。
“难道你不是这岛上的兵?”那将领的声音被制,有些变形。
“是又怎样?”
“喂,傻小子,那是咱毛总兵哦,你快放他下来,只要您能放了他,我们就放你一条生路!”旁边,一个军官大声地喊道。
“毛总兵?”
“对对,就是毛总兵!快,放下刀,我们互相方便!”军官很耐心地诱导着。
“哪个毛总兵?”对军事历史并不陌生的汉兵立即就想到了那面明朝旗帜,又联想到那个被袁崇焕先生斩杀掉的,在网络上被炒得沸沸扬扬,曾经的明朝海军统帅:“毛文龙吗?”
“小子,你敢直呼老帅的名字?你,你找死!”旁边,那些军官们一起咬牙切齿地咒骂。
“算了,”被擒的将领再一次试图挣脱,可是,感受到了汉兵强韧的力量以后,放弃了,用平静的声音说:“小子,身手不错,一下子就干掉了我的两员大将!投降我吧,我毛承禄绝对既往不咎,还要对你重加任用。”
“毛承禄就是毛文龙吧?”汉兵的手松拉一些,一入明世就碰见这样拉风的焦点人物,还多少有些敬佩,有些胆怯,如果自己要在这儿混,岂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可是,貌似毛文龙死的时候,已经五六十岁,和这货对不上号啊,莫非这家伙是西贝货?
“不是。”感觉汉兵态度好转,那家伙露出了得意的笑。
“那你是?”
“老帅的儿子。”
“现在是明朝?”
“啊?”
“是不是明朝?”汉兵焦急地发了狠。胳膊一收,几乎将那家伙的脖子夹断。
“是是是,是大明朝!”旁边的军官见其将领已经面色紫涨,急忙争先恐后地回答。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是大明。你小子抽什么风装什么十三啊?难道你小子不是大明的爹妈揍出来的人,而是从海边石头缝隙里蹦出来的?”见汉兵问话蹊跷,饶是作俘虏的毛承禄都恼羞成怒了。以为他在戏耍自己。
汉兵呆了。
明朝,居然真的是明朝?真的有穿越这一回事儿?
“你们既然是大明的军队,还互相打什么呢?”
“哦?”
看着张口结舌,眼睛翻白,好象下巴全部摔掉地上碎了的军人,汉兵倒没有进一步深究。
他仍然没有搞清楚现在谁是大明的一方,既然那青衣毡帽军打着明朝的旗帜,肯定是忠于大明的,这毛家军就是反叛的了。可是,历史上,毛家军不是大明的海军主力么?毛文龙不是被袁督师冤杀了吗?
“老子什么也不管,老子只要一句话,让你的兵撤退!全部撤退!否则,有你的好看!”汉兵不是历史学家,也不是网络法官,现在最需要的是逃命,而不是学术,所以,他蛮横地威胁道。
“哈哈哈哈,好狂的傻小子!”毛承禄放声大笑着,突然将头一栽,脊梁强劲地弓起,几乎在一刹那间。就爆发般地弯曲了九十度,这种巨大的力量,使得他解脱了背后汉兵的控制,更为震撼的是,弹力还使汉兵被甩离了马鞍。
“嗨!”爆喝连声,毛承禄双肘一齐后捣,就象捣鹰的老兔,后续着力,狠狠地砸在汉兵的腰眼上。
汉兵承认,自己小看了这家伙。
剧烈的疼痛从腰眼传来,半边的身体几乎麻木。
不能再犹豫了!汉兵以最后一线扣着毛承禄的手臂为凭借,使毛承禄的脱逃速度缓慢了些,右手的锋刃一晃,闪进了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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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 ,迫降
他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重手。(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无弹窗广告)锋利的刀刃直取抵将要害,还习惯性地斜着搅拌一圈儿。
只是,考虑到敌将的价值,临机戳到时,改以刀背。
特种兵的战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拳锈腿,简单到难看,但杀伤力惊人。
毛承禄又回到了他的控制下,身体已经大半瘫软。脸上是苍白的压抑的冷笑。
“滚,都滚下去!”汉兵挥舞着短刀。
当血线从毛承禄的胸膛喷发出来以后,那十几名军官面面相觑了几秒钟,马上向后面退去。
“好汉,我们都是毛大帅的兵,是兄弟!求你,千万不要伤了总兵大人!”包围的军兵们一面倒退,一面哀求。
“还有,立即命令你们的人手,放弃围攻!立即全部撤退!”汉兵的刀锋回在毛承禄的咽喉处比划着。
军官们退了下去。同时,几个人向着正围攻坡下青衣军队的大队人马冲去,一面高喊:“快撤!撤!”
汉兵也催动了战马向着坡下那队青衣毡帽的军人奔去。
十数名敌军步骑兵只是远远地跟随着,并不敢迫近。
“毛承禄已经被我生擒,你们立即住手!”汉兵当然懂得冷兵器作战时,主将的价值和作用。他的声音海啸般狂野地在诺大的战场上回荡。
混乱的战场很快就安静下来,红色衣甲的士兵潮水般向着两翼分开,无数双眼睛惊异地盯着汉兵,他胯下的马,手里的人。
“立刻扔下武器,否则,我立即就杀了他!”汉兵的声音,更加愤怒,高亢,象一阵阵暴雷,在战场上响彻着。
战场上安静了下来,咸腥的海风一阵阵鼓荡过来,附近的军旗猎猎飘扬。
斜坡上,可以纵览整个战场,正在激战的队伍足有三四千人。可是,没有人发出声音,大家全被突然发生的变故惊动了。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汉兵冰冷高亢的声音在海岛上阵阵回响。
红色衣甲的军队里静得可怕。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在数千人面面相觑的沉默里,慢慢地过去了。人们似乎都傻了,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办。
汉兵也很焦急,难道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
终于,青色毡帽的残兵队伍里,冲出来了三匹骑兵,将红衣甲的士兵队列,冲出了一条巷道,很快就到了汉兵的身边,为首的将领是一个面目清瘦,神情狼狈的老年人,但是从驾驭战马的技巧上看,也是行军作战的老手。
他没有直接抢夺战俘,而是打着马在汉兵的身边转了半圈儿,很有些狼群捕获猎物准备开吃前的阴险意味,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