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大碰撞 [法]雅克·阿塔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着某神密的信息,决定着世界的命运!

无论如何,其中有些句子讲得明明白白,也暗合了霍皮人所示的意思,譬如说:“上帝、菩萨、索图克朗只不过是其美丽的化身而已”。另外的一句说冥冥之外飞来的光束有朝一日会毁灭地球,与霍皮人的说法也是一致的,那肯定是指替星。还有一句说可能会有位救星转移光束的方向等等。

亚当姆斯又一次发现自己听信了这个故事!他为此颇为自责,干嘛要把它当成真的?充其量只不过是精心策划的恶作剧,或者某个秘密教派在费尽心思招募信徒!

可是,他总觉得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又觉得有个无形的东西在暗中窥视他,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这种茫然的失落感到底为什么?

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仍然期待着巴尔希特能回到网上,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马达声,就跑到凉台上,认出了那是友玲的黑色老别克牌汽车。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裙,一条花披肩交叉在胸前,好似短衫。

她拾级而上,漂亮非凡,但显得相当匆忙,远远的就朝着他大声说:“你有了巴尔希特的消息吗?查奎纳很着急哩!”

“他是不是想得到巴尔希特的答复,好去帮他的忙?”

友玲进了客厅,坐在朝窗的沙发上,又说:“我不认为是这样。但是,一开始我向他讲你听到的情况,他就毫不犹豫地认定巴尔希特所说是真的,或者是反映了一定的真相。”

“他也相信是从2126年传来的信息?”

她不愿直接肯定这一点,只是说:“他只是肯定这条信息宣告了我们的世界不久即将被毁。他一直等着这个信息,所有的霍皮人都在等着它。”

“等什么?”

“等着知道我们的宇宙什么时候被毁,怎样被毁。前几个宇宙秩第被火灾、两极颠倒和洪水毁灭了,这一次很可能被营星所毁。但查奎纳没有打算防止这个结局。”

“怎么?他袖手旁观,听任一切灭亡?”

“他安之若泰,因为在他看来,优秀的霍皮人会得到造物主的及时庇护,安安宁宁地过渡到第五宇宙;前几次宇宙被毁,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他等待有信息来,指令那些好人如何进入掩蔽体,如何踏上过渡的通道。至于遗留下来的人,他才不管他们呢!因为造物主认为这些人该当灭顶之灾,霍皮人从不违反造物主的意愿。”

亚当姆斯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决定不吐口风。他说:“好哇!你说这话时倒是神态自若!我不是霍皮人,我也元处可逃……”

她耸耸肩答:“你严肃一点好吗?你本来也不相信这一套,而且反正一个世纪以后你早已死了!”

“你们的领袖只管自己的子民?人类其他各族在他眼里就一文不值么?”

“人类不配我们费力气去拯救。况且,许久以来,他们所作所为都是在自我毁灭。假设他们将在一个世纪后绝灭,你真会为此发愁么?”

“当然!”

她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到座位上。既然她对此无所谓,为什么又忧心忡忡呢?

“为什么当然?啊,我明白了,你也相信了这个预言!”她说。

“怎么会相信?”

“你是为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担心,是吧?”

他被那嘲弄的语气刺伤了:“这不是问题所在。不单是孩子,想到全人类一下子陷入灭顶之灾,所有的艺术品付之一炬,所有的人类知识财富灰飞烟灭,我朋友和我自己的孩子被从地面上一笔勾销,我就不能容忍!而你,你能漠然处之吗?你自己也会有后代,到那时候他们一并死去,而你会无动于衷?”

她又耸耸肩:“反正大家都得死!”

“但不要像那样一下子死绝,不留痕迹,没有思念他们的后代……”

她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你最关心的,是没有人再念及你,谈到你,是吧?你错了,说到底,人人都会互相忘怀,只顾自己。”

“你怎么把话说得这样绝?这些人还未出生,你怎么能肯定就是这样?”

这时她转过头看见了屏幕,突然跳起来指着电脑道:“看到了吗?上面写着东西!”

亚当姆斯转过身,见上面并无什么新内容,都是他已读过了的,他说:“的确如此,他已回话了。”

“你为什么早不说?”

“你不容许我有时间说嘛!等等,我先打印下来,你读起来方便。”

她端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感到她在审视四周。想到脑子里这么乱,把他的恐慌和孤独暴露无遗,他很懊恼。她肯定看到了霍皮青年留下的木偶,他偷眼瞧了她一下,她就背过脸拿起一支铅笔在白纸簿上画一些不相关连的线条,和昨天在饭店一样。

他实在不愿她到这个阿娜哀尔一夜也未睡过的家里来。友玲显得那么纤弱,那么楚楚动人,他时常自问其秘密何在。她为什么自称为霍皮人?她的母亲是谁?这些问题,他自知永远没有勇气问她。

他把打印稿取出来交给她,她把白纸簿放到桌子上,在沙发里坐得舒舒坦但,好似早已习惯此地。

读完之后,她把亚当姆斯打量良久,接着莞尔一笑。显然纸上长篇大论中的含义,她已全部了然。她站起身来几乎是兴高采烈他说:

“要赶紧去见查奎纳!他所等待的答案就是这个、也许还有某些支节令他失望。”

他毫不犹豫地随她而去,两天之内他们将二进梅萨高原。和她同坐3个小时的车,即使不为这个特殊原因也值得。一当他们转向朝北的直路,亚当姆斯就发现那辆红跑车又尾随而至,他上次回家时这辆车就与他迎面而过。

他给友玲指了指那车,友玲看了一眼,也不减速,只是说了一句:“这些人有事可干了……”

两小时后他们到了山下路分三岔的地方,这时已是傍晚,但人声喧嚷,比昨日还要热闹。

友玲微笑着举手向人群打招呼,并解释道:“很多住在城里的霍皮人回村过节,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即蛇羚节最后一日。”

亚当姆斯从那个霍皮青年口中早已知道,但仍不提此人曾来访,只是问:“上面还有你家里的人吗?”

她的脸色一沉,每次问及她个人的事,她的反应都是如此。她答:“没有了。我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呢,还在北方活着,至少我这么认为。”

“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5岁时她走了,从此音无音信。”

“没有兄弟姐妹?”

友玲固执地望着远处:“曾经有过一个弟弟……”

他换个问题:“你到这里的时候有多大?”

“母亲走后,父亲决定回沃尔皮来住,那时我对此地一无所知。”

“你讲他的语言么?”

“父亲只同我讲霍皮语,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