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不喝酒的。” 其实,童建国酒量也很差。
两碗啤酒下肚,脸红的都跟谁掐了他脖子似得。
两眼也发直。
喝着喝着,便直勾勾地盯着雄耀武。
盯得雄耀武直发毛。
“哥,你,你咋了?” “我说你打算啥时结婚啊?” “啊,这个” “你和都老大不小了。
你看我,马上就该当爹了。” “哇!恭喜!恭喜!” “你们也要抓紧啊!” “嗯,知道。” “怎么样?今年能不能办?” “可今年就剩两个月了” “元旦呗,元旦不挺好吗?” “元旦我哥结婚” “那多好,两个一起办!” “这个” 其实,童建国并没喝醉,顶多有点口无遮拦而已。
集体婚礼确实有点乱,而且不委屈自己妹子吗? “那就春节前嘛。
你家这么办也挺省钱的。” “可我们家经济条件不算好,给我哥办完了,还得缓一缓。
再说,我来年才能分房子” “哈哈!就这点事儿啊。
你们家只需要把婚宴办的风风光光,其他的都不用管。
房子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那多不好。” “有啥不好的,只要你们两口子过得幸福,比啥都强。” “那就” “春节前,行吗?” “应该差不多,我再跟我妈商量商量。” 童建国在这大声寡气地说着,邻座不时看他几眼。
离开时,连一直绷着脸的服务员妹子都对着童建国羞涩地笑了笑。
“唉” “怎么叹气了呢?你不一直都想自己出去过吗?” “要是小义能来就好了” 童建国也忍不住叹息了。
兄妹俩沉默了好一会儿。
童建国安慰童建波道:“不管怎么样,到时候建军能回来。” 春节以前,童建军就该转业了。
童建国的婚礼他没赶上,童建波的婚礼刚好能赶上。
“哥,要不咱再去凤岳找找?”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童建国一直没有停止寻找童建义。
上次从凤岳回来后,童建国就找到大老黑帮忙,让他委托凤岳的同行四下查找。
可如今过去大半年了,依然没有童建义的一点一点消息。
“嗯,天冷之前吧,咱们把厂子里的事儿交待好了就去凤岳看看。” 十一过后,箱包的销售情况依然红火,高岩他们都已经在研究年终发奖金的事儿了。
“咱们厂子5月底成立,到现在还不到5个月。
刚开始,咱们账上只有6000元启动资金,现在不算货物价值,光是账上的流水就已经有6万元了!” “那就拿出一万块给大家发年终奖!” “有点多了吧?” 当下,各个企业也有奖金。
一般是每个月5元到10元钱。
多的也不会超过20元。
半年拿100元都比较罕见了。
红星知青厂创建时一共17名员工,后来又招了两名,再加上总厂派来的技术员,正好20人。
一万块奖金的话,每人平均500元。
一个月都相当于100元了。
在当下,这确实有点逆天了。
“那就按平均每人每月30元来核算吧。” “嗯,我多列几个档。” 在这弹丸小厂里,几乎每个人都身兼数职。
像高岩,既承担财务管理,又承担行政管理、人事管理。
其他工人也一样。
缝纫工手头有空闲的时候,也会帮着跑一跑锁边儿机,或者干一干裁剪。
当然,从长远来看,这种状况不利于管理,分不清责权利。
但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
等企业发展了,再慢慢拨乱反正。
小家如此,大家更不例外。
五一刚结婚时,童建国就大胆“预言”:年底将召开三中全会。
眼下,消息渐渐确凿了,老赵对这个女婿也愈发佩服不已。
“来!小童,陪我喝两口。” 老赵晚上吃饭时,总要喝上几口茅台。
他喝的是十几块钱的茅台。
估计比后世几千块钱的茅台都要口味纯正。
可童建国没这口头福啊。
在他看来,八毛钱的散曲酒跟这十几块钱的茅台并没什么不同。
都一股子辣嗓子味儿。
赵君还在一旁劝阻:“爸,他那酒量,你叫他喝什么喝?” “没事,来点来点。” 童建国坐下来,喝了不到一瓶盖儿那么点酒,立刻噤鼻子夹眼的。
老赵哈哈大笑。
童建国赶紧吃了几口菜,把酒压下去了。
“小童啊,你说说看,这次三中全会将会解决什么问题?” “这个” 童建国挠着头皮想了想。
“两个凡是会取消!” “真的啊?” 老赵不免有些失落:“这能行吗?” “咋不行呢?两个凡是不符合辩证唯物主义嘛。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嗯,也对。
还有呢。” “那个,包产到户” “这个其实下面已经在搞了,是该落到实处了。” “还有,那个全面发展经济!” “嗯,是应该把经济搞上去。
国富民强嘛。” “那个其它的想不起来了,呵呵。” “还有,”老赵压低声音,“西南真会有战事吗?” 毕馥丽连忙过来劝阻:“小声点!莫谈国事。”
067、找你妹
“林队长好!” 走进办公室,童建国连忙主动打招呼。
“来!来!请坐!” 林队长招呼童建国、童建波兄妹俩坐下。
办公室狭窄又简陋。
桌子、椅子都是黑不溜秋的颜色,显然用了很久了。
童建国和童建波刚坐下,就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林队长不耐烦地应付着。
好一会儿才在对面坐下。
“老黑特别交待了,所以我们也很当回事儿。” “嗯,你们费心了。” “这半年,我们查遍了下面各个派出所的卷宗,都没找到,这个什么耿建义的犯罪记录。” 童建波看了童建国一眼,那意思,你看我没说错吧,那对狗男女就在埋汰咱妹子。
“嗯,谢谢您。” “至于耿建义的下落,我们追查半天也没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唉” 童建国、童建波兄妹俩又忍不住叹口气。
这会儿警力不足,办案工具和手段都相对落后。
整个社会也有一种劫后重生之感,林队长他们每天都忙得要死。
人口失踪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回事儿,不可能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看着办公室人来人往,不断有人来找林队长解决问题。
童建国连忙说:“那您有没有耿建义相关的朋友同学的联络方式?我们自己”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林队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
那上面写了五六个人的名字,和他们的工作单位、户籍地址之类的。
“谢谢!” “小心点啊,有什么事就回来找我。” 从公安局出来,童建国、童建波兄妹俩拿着纸条合计了半天。
纸条上记录的都是跟童建义有来往的人。
有小学同学、初中同学,还有街坊邻居之类的。
但童建义这会儿24岁了。
她昔日的那些小伙伴也都老大不小了。
有几个都已经嫁到外地去了。
“这个女的离得近!” 童建波指着一个名字说。
这个女的叫冷萍,是童建义的小学、初中同学,又同是氯酸钾厂子弟。
跟童建义算的上是闺蜜的关系。
童建国却叹口气:“这么容易找到的人,林队长他们肯定也找过她无数次了” “也对啊。” 童建波顿时泄气了。
“公安都问不出来,咱们又能问出什么?” “那也得问一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