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重返激情年代 白鹤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水上公园会略近一些。

童建军大步流星,刚走到一座拱桥上时,突然就听到一阵尖叫:“救命!救命啊!” 童建军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拔脚向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最近一年,返城知青越来越多。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在一两年内都找不到工作。

若干年后,这个善于创造新名词的国度将会为世界又贡献一个新名词待业青年。

我们没有失业,我们只有待业。

大量无业人员在城市里游荡,治安状况也渐趋恶化。

水上公园这里没有路灯、人迹罕至,最近半年已经连续发生好几起抢劫、猥亵等案件了。

到了跟前,童建军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原来有小孩子掉进水里了。

水上公园的一个个大水坑冬天都会结冰。

但要到新年前后才会冻严实。

几个调皮的孩子却急不可耐了,傍晚放学就偷偷跑过来溜冰。

一不留神就踩碎薄冰,坠入冰窟了。

两个孩子在水里挣扎,几个孩子在岸上惊慌失措。

恰好一个小学老师路过,她一边呼喊救人,一边准备下水。

“等等!” 童建军连忙把她喝止了。

因为他一眼看到这小学老师穿着毛衣毛裤,这要直接下水不跟秤砣一样。

童建军体热,冬天时也就春节前后穿几天毛衣,其他时候就穿着秋衣秋裤。

虽然只有一条胳膊,童建军动作却极其麻利,三下五除二就甩掉衣服、裤子,直接向冰上跑去。

一边跑还一边跺脚。

小学老师在他身后直嚷嚷:“小心!” 其实,童建军是故意的。

他得先把靠近岸边的薄弱的冰层跺塌了,一会儿才好把小朋友送上岸。

快到冰窟前时,冰层果然塌下大块儿。

小学老师吓得在岸上尖叫一声。

这一看就是小时候没在这一带玩过。

童建军太熟悉这一带了。

这一带的十几个大水坑,最深的就是这个。

可这个最深的水坑最深处也不超过一米六。

童建军一米八二的大个子,站在水里脑袋还露在外面。

两个小屁孩儿身上穿着棉衣棉裤,下沉的慢。

可一旦棉花吃透一定的水分,达到浮力与下沉力的临界点了,就会像秤砣一样迅速下沉。

童建军到了近前,一个小屁孩儿连忙伸手大喊:“大哥哥救我!” 话音刚落,他的临界点就到了,“咕咚咕咚”急速下沉,眨眼间就剩一撮头发在水面上了。

童建军伸手一抄,就把他从水里抄出来,往自己后背一拉,大吼一声:“抱住我脖子!” 小屁孩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童建军的脖子。

另一个小屁孩儿也眼瞅着往下沉了。

117、叫我那个谁

一个小屁孩儿死死抱住童建军的脖子,另一个小屁孩儿正在下沉。

童建军再伸手一抓,把那个小屁孩儿也从水里抄出来了。

托着他的身体大声叮嘱:“别慌!别慌!水不深!” 这小屁孩儿还算冷静,听了童建军的叮嘱,他使劲蹬着小腿儿。

无奈,他的小身体冻木了,动作也变得僵硬。

童建军带着两个小屁孩儿来到冰面前。

岸上的小学老师和其他几个小孩儿赶紧凑过来,想到冰上接人。

“等等!” 童建军连忙阻止。

再有人掉下来就麻烦了。

小学老师还算清醒,赶紧和小同学们一起找绳子。

她先解下围巾,长度差的太多。

“皮带!把皮带连起来。” 童建军大喊。

小学老师和小孩子们纷纷解下自己腰间千奇百怪的皮带。

最后把童建军裤子上的皮带也解下来了。

童建军把两个孩子依次送上冰面,让小学老师和岸上的孩子们拖上去了,他自己这才砸着冰面向岸上走去。

这天气,虽然不算冷,怎么也有零下五六度了。

童建军上岸没一会儿身上就结起冰凌了。

他哆哆嗦嗦穿上衣服裤子时,却无论如何扎不上皮带了。

本来,童建军已经适应用一只手做事了。

可这仅有的一只手冻挠爪了,就变成烧火棍一般使不出灵巧劲儿。

小学老师连忙过来帮忙:“来!我帮你。” “别” 童建军无力拒绝,只能任由小学老师蹲在他面前给他扎皮带。

童建军僵在那里,等小学老师忙活几下一抬头,童建军顿时面红耳赤。

妈呀!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 怎么像有个叫龚雪的电影明星。

“我再帮您系好衣服扣子” “龚雪”给童建军扎好皮带,又站起身来想给他系衣服扣子。

一阵香气袭来,童建军更心慌意乱了,这会儿他的手也缓过来了。

连忙推开“龚雪”。

“不用了,没事我先走了。” 说着,童建军大步流星离开。

“龚雪”连忙追上:“同志!您怎么称呼?” “叫我” 童建军想喊出那个牛逼闪闪的名字。

突然又觉得有点装了。

就瓮声瓮气地说:“一个军人!” “唉,可是” 童建军大步流星,眨眼便消失在夜色里了。

“龚雪”叹口气,刚拉着孩子们时,童建军突然又回来了。

他摸摸脑袋:“我还是送送你们吧” “龚雪”嗔怪:“本来嘛,黑灯瞎火的。” 童建军陪着“龚雪”和几个孩子向公园外走去。

一边走着,“龚雪”一边试图问出童建军的工作单位单位、姓名啥的。

“同志,你到底叫啥啊?在哪个单位上班?” “那个,这不重要” 盘问了一会儿,“龚雪”看出来了,这伙计是个铁憨憨。

别说直接问了,严刑拷打他都不会交待。

“那啥,您一定上过战场吧?” “嗯!” 童建军忍不住挺起胸膛。

到了有路灯的街上,童建军点点头:“你们自己可以回去吧?” “还行,我家离得不远,要不你也到我家换身干衣服吧?” “不用了!” 童建军说着小跑着离开了。

童建国将信将疑地叫来自己的街坊李大牙给老丈人扎干针儿。

一个星期后,老丈人就能下床了,可以在保姆的搀扶下溜达溜达。

四个星期后,老丈人已经能自己拄拐在院子随便自由活动了。

样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就是左手始终处于痉挛状态,就像端着把手枪。

有些跟老赵年龄接近的邻居偶尔碰到他,也能跟他开几句玩笑。

“赵政委!不要开枪,是自己人!” 老赵也哈哈一笑。

安南也越来越省心了,自己能做能爬能玩。

童建国如愿以偿,跟儿子实行了分床睡。

安南睡在婴儿床里,不吵不闹能一觉到天亮。

童建国稀罕自己儿子稀罕的不得了,早上磨磨唧唧不肯上班。

下班也早早回来逗孩子。

有时候孩子都被他逗精神了,晚上都不肯睡觉。

赵君气的直埋怨他。

他就嘿嘿一笑:“生孩子就是用来玩的嘛,不然生他干嘛。” 大老黑受的伤很重,出院后又在家里养了两个来月。

童建国一个月没看见他,在父母家门口碰到他时,差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