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有反贼”

这声音如此的大,大到划破夜空。

“坏了!”廖永忠懊悔道,“刚才忘了补刀。”

蓝玉冷笑两声,“弟兄们继续拉,别停!”说完,径直走下城墙,来到城门口。

“老冯!”蓝玉看着冯胜,“咱哥俩钉在这,半刻钟,等五哥大军!”

冯胜舔舔嘴唇,大声道,“弟兄们,半刻钟,等镇抚大军!”

“来人阿,城里有反贼,廖永忠反了,夺了城门”

那逃了一命的官军士卒边跑边叫,突然间前面出来一队巡夜的的甲士。

“咋回事?”

“廖永忠反了夺了城门”

甲士的领队瞳孔紧缩,咬牙道,“派个人去通知万户大人,吹铜哨,让其他巡夜的弟兄过来,咱们把城门夺回来!”

尖锐的哨子声响起,和州城的守军迅速反应,就在城门被拉起来的那一刻,大队的士卒,黑压压冲了过来。

城门口蓝玉和冯胜并排现在方阵的最前头,冷冷看着冲过来的官军。

“贼人在那,兄弟们杀阿!”

官军头目大喊,举着火把的官军潮水一样涌过来。

“准备!”

蓝玉高举右手,看着敌人越来越近。

“扔!”

后排突然之间黑压压的掌心雷,从天而降。

“啥玩意?”

官军还在迷糊着,掌心雷就在他们头上,脚边爆炸。

轰隆!轰隆!

黑夜中,伴随着爆炸的火光,是一张张恐惧,尖叫,扭曲的脸。

“啊!”

冲锋的官军割麦子一样倒下一片,许多人捂着眼睛脖子满地打滚。

“弟兄们!竖枪!”

蓝玉高喊,“推过去!”

当铜哨的声音响起,和州的驻军万户豁然惊起,和州是大县,万户手中有差不多五千多兵,守城足够。

可若是城里有乱,又是在这里,他这人数的优势就没多大用处。

“哪吹哨,备马!”

营里面的士卒被迅速叫起来,一队队的人马在军官的叫骂中,冲出营地。

大营拐角处,一个角落里,郭家兄弟冷笑着看官军集结,涌到了营门口。

“老四,今儿给这个铜疙瘩开荤了!”郭兴摸着铜炮笑笑,两门刚铸造出来的小铜炮,早就瞄准好了敌军的营门。

“放!”

砰!

营门口乱哄哄的官军,只听耳边一声巨响。紧接着,人群之中暴出一股血雾。

刚才还睡眼朦胧,活生生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渣子,炮弹巨大的冲击力,在拥挤的官军中直接打出一条血色通道。被击中者肢体横飞,幸存者满头满脸的血肉。

“咋回事?”

“有鬼啊?”

门口的官军纷纷嚎叫,前面的想回营。后面的不知道前面怎么了,想出去。

砰!又是一炮。

开炮的人根本来不及观察效果,机械的装药装弹复位。

“妖法!”

“天雷!”

人总是莫名的畏惧未知的事务,官军开始怪罪于满天神佛。

只有官军万户看清了火炮发射位置的火光,两个盏口铳一样的东西,在吐着火舌。

“贼人在那,给我杀过去!”万户大喊,手下的精锐兵马不要命一般杀过去,

“呸!”

郭兴吐口唾沫,“弟兄们,钉在这!”

郭英大喊,“钉死官军,等五哥!”

城内满是火光,杀声爆炸声。

水军营里廖永安和冯国用,胡惟庸三人对视。

“是时候了!”冯国用去了读书人的打扮,一身劲装。

廖永安重重点头,回头看看身后的心腹兄弟,大吼,“兄弟们,反了!”

“反了!”

嘶吼之后,胳膊上缠着红巾的士卒,跟随廖永安冲向县衙。

冯国用紧随其后,走两步却发现胡惟庸还就在远地。

“想啥呢?走阿?”

胡惟庸尴尬的笑笑,“这杀人的事儿,俺一个读书人”

“读你姥姥!”冯国用塞给他一把刀,“跟俺来!”

和州的县衙乱成一团,外面的喊杀声,血腥味传进来,县衙的人瑟瑟发抖。

“外面咋回事?”和州县令,披着一件衣服,忧心忡忡的问。

一个亲兵跑过来,“小的出去打听了,城里的官军有人反了,城里杀成一片,现在分不清敌我!”

官军中只是廖永忠反了,可是传到他嘴里,却变成城里的官军都反了。

“老爷!”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快走啊,乱兵冲到临街了!”

“本官不走,来呀,拿本官的官服来!”县令有几分胆气,“本官到要看看,谁敢造反!”

轰隆!

外面突如其来的爆炸,似乎在回应县令的豪言壮语,

忠心的亲兵和仆人不管不顾,抬着县令就往外跑。

管家在后面喊,“往南城的秘宅跑,那没人知道!”然后,又指挥仆人,“快去请夫人小姐准备,快!”

县令挣扎着,“尔等孽仆,放开本官。本官为大元天子守城,为天子守城!!”

亲兵和仆人们一头汗,心说老爷你别喊了,这功夫你喊天爷都没用,乱兵可不认这个。

“快点!”

前面突如其来的脚步,忽然让众人的心提起来,脚步为吓到停止。

“前面可是县令大人?”前面有人问道。

县令整整仪表,“正是本官,前面何人?”

“末将廖永安!”

“原来是水军的廖百户!”县令大喜,这廖家兄弟是官军中少有几个他能看上咱的。

“县令大人请随末将坐船出城吧!”廖永安带着士卒跑过来,恭敬的说道。

这话,让县令的随从高兴起来。

可是县令却道,“本官哪也不去,就在城里。廖百户你身受皇恩,也是忠贞之士,愿不愿意跟着本官平叛。咦你胳膊上为啥缠着红巾”

“动手!”

冯国用一声大喝,县令的亲兵随从顷刻间被乱刀砍死。

“你”县令指着廖永安,“本官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从贼?”

“大人,投降吧!”廖永安低头,不去看县令的眼睛,“凭着往日的情分,俺保你全家的性命。”

“哈哈哈!”县令狂笑,“投降?本官乃大元两榜进士,替大元天子牧守一方,岂能降贼!

死则死耳,本官为大元天子”

“天你姥姥!”胡惟庸在后边刷的一刀,砍倒县令,“你先帮你家天子去阴间打个站!”

“胡惟庸!”廖永安大怒,“说了不杀县令的,他对俺有恩!”

“狗屁!”胡惟庸冷笑,“你以后多给他烧点纸钱儿!”

“胡惟庸,我朝你姥姥!”

十八 兄弟

朱五率军在夜色中,奋力前行。

距离和州还有几里,城里的火光燃烧了半边夜空。

肉眼可见的视线里,模糊的城墙影子上,一排晃动着的火焰格外耀眼。

那是约定好的暗号,和州城门已开,城内的兄弟们已经像钉子一样把官军钉死了。

“城门开了,马队先行!”朱五的面孔在黑夜中格外狰狞,“常遇春带一队为先锋,其他兄弟跟着我!”

“看俺老常为镇抚冲城!”常遇春大喝一声,一骑绝尘一马当先。

“二虎带着步卒兄弟跟上!”朱五用力的踢打战马。

“将军!”席应真却忽然抓住朱五的缰绳,“将军乃是一军之主,怎能设身险处,如今差不多大局已定,官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我兄弟在城里!”朱五吼着打断席应真,“咱们来的路上,他们就钉在那,替咱们挡着官军的反扑。他们在厮杀,他们在流血,他们在拼命!”

坐骑狂奔,朱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