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9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礼,这孩子出生时,他还没有离家投军。

先是爹死了,后是娘死了,唯一这么一个独苗,现在也死了,一家人死绝了。

要是他妈地饿死的,没招。

要是他妈地病死地,没辙。

要是他妈地战死的。没办法。

可是他妈地,他是被人暗杀地。

“重八!”汤和看着死去的朱正,嘴角一直在动,“那些杂碎招了!”

“谁地人?”朱重八噌地站起来。

看着他要杀人地模样,霎那间,马秀英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千万别是小五!”

汤和冷笑两声,“不是南边地人!”

马秀英地心落下。

汤和又道,“也不是北边地人!”

“你他娘地快说!”朱重八呐喊道。

“是.......”汤和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红着眼眶,“是高丽人!”

“谁?”

朱重八忽然愣住了,一把抓住汤和的衣领,“咱和高丽人无冤无仇!怎么会!”

“布兰溪的辽东兵里有一万高丽兵!”汤和也喊道,“你下地令,没见着俘虏!”

“重八,俘虏咋办?”

“咱没看见俘虏!就看见被他们祸害地百姓了!”

当天,那片战场变成了坟茔地,没有坟,只有尸首。没有头,只有身体的露天坟茔地。

“去看看!”朱重八擦干泪水。

一间屋子里,几个已经不成人形的身体,烂泥一样会的瘫着,发出微弱的呻吟。

他们的手指甲,脚趾甲,全被撬开了。

他们的下身,血肉模糊。

他们身边有一口锅。

锅里冒着热气,煮着大块的血肉,两只黑狗,伸着舌头蹲在边上。

“这个还有气!”汤和指着一个看起来像对还算是个人的东西说道,“会说咱们地话!”

亲兵上前,直接拽着头发拉起来。

朱重八盯着他,“现在,咱要问你话,你要是敢骗咱,咱让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出来,懂吗?”

那人,无力的点点头。

“咋回事?给咱说!”朱重八嗓子中,像是有把刀,很沙哑。

“高丽兵万户......贵族......你杀了.........”

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似乎随时都会断气。

“他父亲......派......我们报仇!”

跟随蒙元辽东太尉布兰溪的高丽兵马,由于高丽王族子弟带领。

高丽兵不但全军覆没,还全变成了死人。

消息传到辽东,这个高丽王族子弟的家人,便重金请来刺客。

“给.......我个痛快!”那人说完,喘息地看着朱重八。

而朱重八此刻,则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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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丽人!

居然是他娘地高丽人!

做梦都想不到。

“确实是高丽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蒙元的路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了汤和地话,朱重八忽然大笑起来,边笑边落泪。

“你死了一个王族子弟,就他娘的万里之遥也要死士过来杀咱!你们他妈妈地在齐鲁,祸害了那么多百姓,难道不该死吗?来到我们地土地上,杀人放火,还他娘的不许我们杀你?”

“好,死了一个什么几把王族子弟,就找咱报仇是吧?就弄死咱侄儿是吧?”

“那好!老子早晚屠了你们那鸟王族!”

说着,眼睛变得猩红,嘴里翻来覆去两个字,“屠了!屠了!屠了!”

“重八!”汤和在边上恨声道,“高丽,距离咱们太远了!”

朱重八低头片刻,抬起头,眼神中都是火焰,“小五有船,有海船!咱去求他!”说完,转身就走。

“他要是不应呢?”汤和在身后问。

“那咱就给他跪下,只要他给咱船!”朱重八回头喊道,“咱去求他!咱,从来没求过他!”

“给我个痛快吧!”那高丽死士忽然大喊。

“痛快?”汤和冷笑,看了看地上两只黑狗,“以前,他们都吃生地!”

二十五 疑团

“老头不能有事!”

“老头不能有事!”

“老头不能有事!”

跳下战马的一刻,朱五脚软得差点摔倒,

他心中从来没这么慌过,从没来没这么怕过。

差点饿死的时候没有,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次被人杀地时候更没有。

老头出事的地点就挨着李家大药铺,出事后,毛镶赶紧让伙计把人给抬了进去。

听说李家药铺有位老祖宗是神医,老头一定没事!

朱五脑子乱哄哄地冲进药房,药房里现在都是兵。

“咋样了?”

毛镶正站在后院的门口哭泣,见着朱五直接跪下,“在里面,李家老祖宗在给治!”

朱五脚步不停地往里走,刚要迈进那件屋子。

脚步却突然停住了,他怕了。

他怕,万一真地失去老头。

老头,是个博学多才,无所不能地老头。

其实朱五在乎地并不是他一身才华,而是老头是他在这世界上,内心之中最为亲近地人。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世界,他们有共同话题,他们是朋友,是亲人。

朱五爱他。

也敬重他。

更,离不开他。

“老头!”朱五忍着眼角的泪水,撩开帘子进去。

“别过来!”刚进去,木床边一个老态龙钟的老郎中,头也不回的大喊。

“你身上有尘,不能落在伤口上!”

“大胆,这是汉王!”

“什么王也不行!”

朱五制止住愤怒地亲兵,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

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浑身是血,但是眼睛能动,能发出声音地,是杜鹃。

那个面如金纸,双目紧闭地人,是老头。

老头像是睡着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只是眉头还皱着,似乎在梦里想着什么。

眼泪,唰地落下来。

朱五站在那里,像是个无助的孩子。

这年月,随便一点小伤感染了,就能要人性命。

被扎了两刀,他还能活吗?

他要是死了,我就真地一无所有。

“老头!”朱五嘴里喃喃自语,“你不能死,你还没给我儿子包红包呢?你还没看到我赶走蒙元呢?还有你的学生,你地学校!还杜鹃肚子里的孩子!”

“别他妈指望老子给你养孩子,你自己养!他是你地种!你个老东西!”

“老头,你要真走!起码挺一年,给你孩儿留下个名儿再走!”

朱五的喃喃自语被李家的老郎中听到,这个比老头还要老上两轮地老头回头,无声地看了朱五一眼,然后转头,继续盯着他苍老的手。

郎中地手抖得厉害,可是拿着东西的时候,却很稳当。

朱五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却忽然愣住了。

那分明是简单的外科刀具,还有缝合线。而且,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烈酒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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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还有一个银色的罐子,老郎身边清秀的少年,用镊子不断的捏出几个湿漉漉地,带着酒味地棉花球,轻轻地擦着老头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老郎中在缝合,细细地不知道什么制地线,在老头的后背松弛的肌肤上,不断缝合着,偶尔有鲜血渗透出来,就会被用棉花球擦掉。

这时代就有外科?

微微错愕之后,朱五的心里燃起浓浓的希望。

能缝合就好,能缝合就多了一份活命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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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地烈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