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8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吗?天天防着你们这些小人呢?”

说完,回头,对着妻儿咧嘴笑笑,“咱没事,皮外伤!”

可是,他却看到,抱着孩子的妻子,正惊恐地望着他。

望着他身边,他拿着短刀的侄儿。

当啷,短刀落地。

朱正用手死死的捂着小腹,鲜血哗哗地淌出来。

鲜血穿过他的棉袄,穿过他的手指缝隙,渲染在刚买的虎头帽上。

“叔!俺疼!”朱正地身子,软软栽倒。

“正!正!你别吓唬叔,别吓唬咱!”朱重八一把抱起了侄子,“找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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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飞快,地面上,落着一顶孤零零带血的老虎帽。

南京的集市,热闹带着繁华。

从各种小吃,到笔墨纸砚。从鞋子帽子,到绫罗绸缎。就算是看花人地眼,也都看不全。

“小毛子,买两根糖葫芦去!”

席老头牵着妮子的手,对小毛镶说道。

毛镶答应一声,飞快地跑去,席老头细声细语地对吃着桂花糖地妮子说道,“妮子,还要啥?跟爹说?”

杜鹃跟在身边,笑着说,“这都吃了一路了,还吃啥?”说着,撩下头发,“老爷,你别太惯孩子了!”

“这才哪到哪儿!”老头傲气地道,“吃点零嘴就惯着了?只要妮子高兴,老子把这条街都包下来!”

他不是开玩笑,包这条街,还不是他一句话地事。

看着眼前的男人,杜鹃眼里满是崇拜和满足。

自己上辈子修来的服气,这辈子能结上这样的贵人。

现在的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俺不吃了!”妮子摸摸肚子,纠结地说道,“俺还得留着肚子吃饭呢?”说着,眼睛眨了眨,“爹,咱们今天还去汉王家里吃吗?”

“不去了!”席老头笑道,“今儿咱们在自己家里吃,爹给你露一手,给你做个罐闷牛肉!”说着,老头撇下嘴,“可惜呀,现在没土豆,味道要差点!”

说着,又笑起来,“不过呀,也差不到哪儿去,好吃着呢?这道菜你爹爹好多年没做过.........”

嘶,好疼!

钻心的疼痛突如起来,席老头身子顿时佝偻了,回手一摸,摸到一只手,一把刀。

“老爷!”

杜鹃惊恐地大叫,引得大集地百姓注目。

噗,又是一刀。

刀柄都没入了席应真的后腰,他想回头看看为啥有人要杀他,可是却动不了。

杜鹃看清了,一个汉子正拿着短刀,在她男人的身后,用力的捅着。

“杀千刀地!”杜鹃大叫一声,直接扑过去。

一时间,连席应真在内,三人同时摔倒。

“救命呀!”杜鹃大喊,“来人呀......阿!”

她胡乱的厮打着,抓挠着,但是忽然动作一僵。

那刀狠狠的扎在她的腰上,先是哇凉哇凉,又是火辣辣地。

但是她不知哪里的勇气,用自己的身体,挡着老头,死死的抓着行刺的男子。

“你个杀千刀地,等着千刀万剐!”

杜鹃的咒骂声中,汉子再次抽出了刀。

砰地一声!汉子的身子软软栽倒。

毛镶拎着冒烟的火铳,快步跑回来。

“爷!”

集市外,那些被老头勒令不许跟着的侍卫,也慌忙冲了过来。

“爹爹!”

妮子跪在地上,拉着老头地手,又去摇晃杜鹃,“娘!”

老头趴在地上,鲜血爬上他的皱纹。

“闺女.......陪你....长大!”

“兵马司封锁九门!给我抓!”

朱五猩红的眼睛里都是血丝,咆哮着下令,“绝对有同伙,给老子查,给老子抓!”

老头被刺了,居然有人刺杀老头!

“是谁?到底是谁?”

二十四 血,止不住了

血,呲呲地从指缝中冒出来,流到手腕上,流到袖子上,流到掌纹里。

瞳孔,开始渐渐涣散,慢慢发白。

生命,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一滴泪落在手上的鲜血里,竟然慢慢融合。

血浓于水,也溶化于水。

“老叔,俺冷!”

朱正年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痛苦的神色,只是苍白得像是外面的雪。

“别说话!”朱重八死死的按着侄子的伤口,眼泪啪啪地落下。

他的人生截至到现在,杀过很多人。他见过很多血,看过各种各样地死法。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很慌,就像没见过血的新兵。

因为流血地,是他的骨肉至亲。

“郎中,想办法!”朱重八对着屋里,几个慌张地郎中嘶吼,“救不活咱侄儿,老子杀了你们陪葬!”

“先止血,止血!”郎中翻来覆去只会这一句话,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血止不住了,哗哗地淌。

三角刀的伤口,止不住。

“老叔!”朱正微弱地说道,“俺.......有话说!”

“你说,叔听着呢?”朱重八眼含热泪,死死的按着伤口,低下头,靠近侄儿的唇边。

朱正气息微弱,“俺娘说.......找你老叔去....跟着他吃饱.....让他给你娶媳妇........”

“叔给你娶,叔给你娶一百个,一千个........”朱重八泪眼摩挲,“孩儿呀,千万白睡,叔给你娶媳妇!”

“老婶.......”

“在这呢!”马秀英哭着上前,抓着朱正的手,“老婶在这呢?”

“俺.......能不能叫你一声娘.........你对俺好!”

“儿呀!”马秀英泪水决堤,“在俺心里,你就是俺地儿呀!”说着,用手摸着朱正的额头,“儿呀,撑住!”

“俺给弟弟........买了.....虎头.....”

“正!”

“儿呀!”

朱重八和马秀英的呼喊声中,朱正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你给咱起来!你起来!”

朱重八拼命摇晃侄儿的身体,大声嘶吼,“起来呀孩儿!起来!你这样俺以后咋和你爹交代,你是咱老朱家地长孙呀!孩儿!起来!起来!”

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年轻的侄儿就是没有反应。可是伤口的血,却停住了。

“正!”朱重八撕心裂肺地呼喊。

“重八,咱家孩儿,走了!”马秀英拉着他的胳膊,“他走了!”

“正!”

朱重八失魂落魄的轻呼一句,带血的大手抱着头,无力的蹲下。

屋里,静悄悄地。

几个亲兵在门口虎视眈眈,看着那些没用的郎中,后者早就吓得跪在地上。

“咱侄儿,走了?”

朱重八忽然哭出声,“就这么走了?”

“重八!!”马秀英拉着丈夫地手,把她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

“咱爹,咱娘,死地第二天,正他爹,就是咱大哥,也没了!”

朱重八在妻子地怀里缓缓诉说,“大哥临终前,俺给他熬了碗粥,他说他要死了,别糟践粮食,留给了咱!”

“从小咱大哥对咱对好,有一口吃地,都得留给弟弟们!要不是为了贴补这几个弟弟,他也不会落下一身病,那么早死!”

“他没地时候,咱就发誓,以后,他的儿就是咱地儿。咱有一口吃地,就不能亏了他!”

“现在咱啥都有了,可是孩子却没了。还是他妈地,这么憋屈地没的!”

朱重八嚎啕大哭,“咱以后有啥脸下去见爹娘,下去见大哥大嫂!”

说着,啪啪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大过年地出去得瑟啥?你以为没人能杀得你了?你侄儿是为你死地!朱重八,你害死了你侄儿!”

“重八,重八!”马秀英搂着嘶吼的朱重八,泪如雨下,“哭吧,哭吧!”

门外,汤和浑身带血的进来,一脸狰狞。

狰狞的脸色,看到朱正泛青地面孔时,忽然愣住了。

随后,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他参加过朱正父亲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