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2 章(1 / 1)

我大哥叫朱重八 南城二爷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这个,就是杀头的罪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但李存义感触混账事,李家也屁股上不干净了。

“苏州盐商何氏,为盐票引,请李存义代为疏通关节”

“别念了!”朱五看李善长已经坐不稳,打断花云,“老李,这事你来办,你查比我查好!”

李善长哆哆嗦嗦站起来,颤声道,“臣,绝不敢再存私心!”

朱五看着他,“但是也不能全交给你一个人,我让刘伯温和你共同署理此案!”

说着,朱五再次背身,“老李,你先带人去把你弟弟的家抄了吧!这也是,我给你们兄弟,最后一次私下见面的机会!”

“是!”李善长点点头,步履蹒跚地往外走,一瞬间好像老了十岁。

既然是文臣之首,就要有文臣之首的样子,文官们出了事,李善长必须一查到底。

再者,你这淮西文臣地主心骨,不能再老好人下去。你要摆出铁面无私地架势,让其他人敬而远之。

不然,结党之事,还会死灰复燃。

看着李善长出去,朱五长叹一声。李善长看不懂他了,因为他不单只是杀人,而是开始学着用心术和手腕了。

“传旨!”

“诺!”

朱五盯着地上的兰花,“此案,凡是涉及到京城地方武装的军官,一律处死!”

“是!”花云躬身道。

朱五又道,“但是别为难他们的家眷,按战死的待遇,给予丧葬银子!”

“是!”花云低声应答。

“传旨,胡惟庸,冯国用,冯胜三人,剥夺身上一切官职爵位。冯家兄弟至郭兴军前效力,编入敢死队,以观后效。

胡惟庸为军中随军书记,调往江西傅友德处效命!”

说着,朱五端着一杯冷掉的茶水,狠狠的泼在兰花上,“老子让你们勾搭!”

一二七 进言

天空下起了大雪,南方的冬天忽然变得和北国一样,银装素裹。

李善长坐在暖轿里,面无表情。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失去亲人,最最痛苦的事,是亲手杀死亲人。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一路上李善长想起很多曾经的岁月,教弟弟读书,教弟弟作诗,看他成家立业,带他归附朱五。

越想心越痛,越想心越凉。李存义自己走上了死路,死路的尽头则是自己这个兄长。

大汉是个国,朱五是君,他们是臣,君臣大义大过兄弟亲情。

再说朱五也算仁至义尽,让自己来处理,总好过别人处理,汉王心里还是念着自己的功劳,给了自己一个体面。

若是别人来,恐怕没事都要往自己身上不停的波脏水。

对于朱五,李善长没什么可抱怨地,可人毕竟有情,越靠近李存义地宅院,李善长的心就越难受。

“哎!自作孽不可活!到时候还要舍出这张老脸,给这孽障求赏一杯毒酒!”

暖轿中,李善长痛苦的闭上眼睛。但随即似乎又猛然想起什么,汉王给来自己脸面,自己也要投桃报李。

说不得那什么廉政公署,自己还要提名兴办,而第一人署理大臣,也非自己莫属。

脑中再次想起朱五那张脸,李善长不禁苦笑。

“当日的小五,彻底长大了!汉王这顶王冠,越带越顺手了!”

轿子轻轻的停下,忠心的老仆在边上说道,“老爷,到了!”

李善长在风雪中缓缓出来,望着眼前门第高大的宅院。李家是财主不假,可是李家几百年,才出了能住进这种宅院的哥俩。

权利,真是好东西。

权利,也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李善长目光转动,汉王亲卫千户朱馒头微微点头,随后无声地站在他身后。

“开门!”李善长痛苦地说道。

~~~

“大哥!大哥!”

大队人群涌进宅院,顿时一片哭天抢地。李善长带人进来内宅,李存义身一单衣奔来出来。

“大哥,一早上汉王就让人封了我地宅院,这是为何?”李存义拍着手,委屈说道,“我犯哪门子王法了?”

“你当真不知?”李善长冷笑。

李存义茫然,“小弟当然不知!”

李善长看着自己这个文章书法都不错的弟弟,心中的痛苦惋惜等情绪,突然变成了怒气。

“孽障!”李善长抡圆了胳膊,一个大耳光。

啪地一声,鞭子一样。李存义在雪地里打转,红色的鲜血在嘴角流出。

“你自己做地好事,你自己不知道!”李善长怒吼,“李家怎么出来你这么一个废物蠢货。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在汉王面前保举你!”

“我到底怎么了?”李存义不服地大喊,“我做什么了?”

李善长冷笑,盯着李存义,“赵家庄!”

“阿!”李存义瞬间呆滞,“赵家庄?”

“你以为你身为京城府尹,掌握巡防营治安司还有捕快房等,就没人敢查你那贼窝子了吗?”

李善长说着,怒气冲冲的进屋,迈过门槛地刹那,回头大骂,“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那赵家庄别人不敢扫,汉王主公敢扫!李存义,你地事已经发啦!”

李存义捂着脸呆在原地,任凭雪花落下。随后,疯了一样跑进屋。

也不管屋里还有多少下人,多少家眷,直接跪在李善长的神身前。

“大哥,救我!”

李善长坐在凳子上,苦笑,“怎么救?”

“跟主公求情!咱们兄弟一直任劳任怨,鞠躬尽瘁!”李存义慌不择言,“再说,不就是个赌坊,罪不至死呀!看在你的面上,还有我往日的功劳上,主公也不会计较!”

说着,李存义眼珠乱转,“大哥,那不是我开的,是我家奴打着我的名号开的。对,就这么说,反正是个家奴,死就死了,把事都推到他身上去。”

“你倒是聪明,可是你这聪明根本没用到正地方!”李善长直接扔出卷宗,“事到临头你还抵赖,敢做不敢当?耍小聪明害死人!你自己看!”

李存义慌忙到翻开卷宗,眼睛忽然瞪得老大,整个人石化一样。呆滞之后是惊恐,惊恐马上变成惧怕,惧怕又瞬间变成发自内心的恐惧。

种种情绪极快的在李存义脸上闪现,不停地变换。

“大哥!”李存义跪在李善长腿边,“救我!救我!我不是成心地!都是他们求我,我实在是没办法,才帮他们办地。”

哀默大于心死,李善长不为所动。

“你总跟我说要和同僚处好关系,为人要中庸,又要八面玲珑,我这也是为了多些朋友!”李存义鼻涕眼泪一块下来,哭道,“官场上,不办事就得罪人呀!”

“你还狡辩!”李善长冷哼,“是你自己被权利冲昏头脑,被那些人捧晕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大哥,救我!”李存义哭道。

“我怎么救你,卷宗上的罪名,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死罪!”李善长喝道,“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带上族人,淮西一千多亩地,你竟然敢让族中收了。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那是安置流民地!”

“可是族中来人求我,我不能不应呀!”李存义哭道,“人家走不通你地们路,你当兄长地不近人情,我不能再不近人情吧!将来,咱们有何面目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