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火辣辣的感觉。
边上不知啥时候多了一个拿短刀的汉子,手里的短刀刚刚似乎在他咽喉杀过划过。
滋啦,血嗖地一下冒出来,喷泉一样。
周围短暂的安静,接着人群就像沸腾的油锅一下就炸了。
与此同时,数十个手持利刃的汉子,把守军一个个刺倒。强过他们的长兵器,弓箭。
胶州城门洞开,百姓们的蜂拥的挤进来,现在根本关不上了。
而此时,远处那些弄浓烟下的骑兵,露出了真面目。
只是一只不伦不类的骑兵,他们的胯下不是战马,大多数是骡子和驴。
这是沿途在几个庄子里,强买来的。骑兵也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已。
朱重八骑在一头骡子上,大声吼道,“兄弟们,进城!”
烟尘大起,红巾军的骑兵跟在百姓的身后,或者说是驱赶着百姓冲进城门。
“放铁门!”贺老六在城墙上疯狂的大叫。
士兵们开始摇动铁链,要把万斤的铁门房下去。
可是突然间,一只弓箭射来,直接射穿了一个士兵的喉咙。
紧接着,数十个手持兵刃的汉子,狰狞的冲了上来。
“兄弟们!”这些汉子操着外乡口音,“钉在这儿,等大军进城!”
与此同时,朱重八的骑兵已经进了城门。
“不要停,冲散着些元军,他们慌了!”
朱重八展现出非同寻常的军事天赋,还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勇气。
仅仅百十个不伦不类的骑兵,竟敢直接向城内刚刚集结起来的守军发起冲锋。
守军不知道朱重八有多少人,更不知道进来多少人。混进城内的探子在防火,偷袭元军,袭击其他城门。
这边,朱重八的冲锋,直接把城门口的守军,冲得七零八落。
长刀带血,遍地硝烟。
朱重八的长刀直接把一个守军劈成两半儿,飞溅的鲜血和肉沫,直接让几个守军崩溃了。
“杀呀!”
朱重八大喝一声,身后的骑兵跟着四处冲撞。
“完了!”贺老六呆呆坐在城头。
视线中的地平线上,无数手持兵器,地狱中走出来,亡灵一般狰狞的红巾军,山呼海啸的杀了过来。
胶州完了。
“咱们的人来啦!兄弟们加把劲儿呀!”
红巾军中,有人大喊。
敢死队军心振奋,势如破竹。
朱重八勒住马头,粗糙的大手抹了下脸上的鲜血,咧嘴无声的笑笑。
“咱,朱重八,在哪都是条龙!”
豪迈的大笑之后,对身后人吩咐,“周德兴,带军法队沿街巡逻,有触犯军法,作奸犯科者,斩!”
随后,炙热的双眼,看向天空。
“老天,咱要的是基业!”
随着外面的大军距离城池越来越近,城内的守军崩溃了。
胶州知州带着家眷在朱重八他们打破城门之后,马上从另一个城门跑了。
这是典型的流寇式攻城,先混入探子,然后骑兵冲击城门,占据周围的城墙,探子偷袭,放火制造慌乱。
淮西套路用在了山东,一样的好使。
朱重八的兵进城之后,熟练的冲击敌人的营地,扑灭最后一丝抵抗。迅速占领官府的库房,那里都是他们战利品。
“这地方的人安逸太久了!”朱重八站在城门处,对董抟霄笑道,“没打过仗,不堪一击!”
董抟霄却正色道,“总管切莫如此想,咱们只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胶州之后,各地严防死守,每一场都是硬仗,总管不可轻敌!”
“是咱张扬了!”朱重八皱眉道,“你说的对,咱占了胶州的消息传出去,各地城池肯定加强防范。”说着,叹口气,“城高池深,不知道多少跟咱来山东的兄弟,会战死他乡!”
“总管如果想在山东成就基业,心里切末有淮西,山东之分!”董抟霄笑道,“山东兵,吃苦听话,都是好兵。总管一视同仁,何愁兵源!”
这时,几个士兵押着一个吗骂骂咧咧的汉子走来。
“大帅,这厮是胶州的守备!”
朱重八看向这人,虽被绑着,却是气宇轩昂,脸上无半点惧怕。
“兄弟,你叫啥?”
“老子,贺老六!”贺老六冷笑道。
朱重八笑道,“兄弟,跟着咱一块干吧!”
贺老六扭过头去,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你跟着咱干,咱就善待百姓,你要不跟,咱现在就下令,抢他娘的!”朱重八也不生气,笑道。
不是他多看好这个汉子,而是收副一地的守备军官,好处不言而喻。
贺老六咬牙看着朱重八,还是不说话。
“犟!”朱重八笑了。
随后,看着陌生的城池,心思忽然飘远。
“小五,咱不会输给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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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让天下人吃饱
那边在打仗,这边在建设。
那边在杀人,这边在教人。
输或者是赢,从来不是你死我活,刀光剑影那么简单。
更不能用战争,来衡量这两个字。
大汉文武学堂。
匾上六个龙飞凤舞鎏金大字,出自大汉新任的礼部尚书,刘伯温之手。
朱五带着汉军上下,所有的文武重臣,参观刚刚落成的文武学校。
学校就坐落在南京城郊,原来是一户富商的别院,被席老头买来作为校址。
但是,到底是不是买的,估计只有老头和那富商,自己知道。
别院极大,占地有十好几亩。大门进来,是几座错落有致的三层小楼。
据说,原来是这户人家的戏台,佛堂和库房。就这三个小楼,挤一挤,住几百人没问题。
再往后走,是雕梁画栋的平方,还有假山流水,奇花异草。
“还别说,席老头眼光不错!”朱五走在众人最前头,笑道,“这院子,用来当学校还有真有些名校的味道!”
群臣都笑了笑,但是不免有些人,笑得不自然。
大汉初立,国子监,公学等处还没有筹备完毕,席应真居然先弄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文武学校。
要是私人学堂也就罢了,偏偏汉王还说,这里面的学校,以后可为大汉的栋梁。里面的学生,将来都有大用处。或为各地官学的先生,或为衙门的吏元。
总之,按汉王的意思,这学校的学生,将来都是吃俸禄的。
那这么说,这文武学校属于国学?
栋梁是读书人,文武学校到底是学文还是学武?学武怎为栋梁?
再者,校长还是席应真那股古怪的道人。天下无论是朝廷的国学,还是私人书院,哪个不是大儒名师领衔。
他一个道士,能教什么?
汉王,还是太迁就这些旧人了。
朱五话音落下,身后文臣中,汪广洋开口笑道,“这样的别院不知道南京城中,还有几处。臣正负责组建国子监和太学,为国取士的地方,总不能太寒酸了。”
臣子们不断点头附和,只有李善长和刘伯温,没有做声。
朱五心里明镜似的,这是变着法儿的告诉自己,哪头轻哪头重呢。杂学可以通,可以精,但永远不是为国取士的标准。
这个时代,其实早有一套传承千年,培养读书人的体系。各